第两百六十六章 各显神通(上)

云霆等人对着鲜卑骑兵发动了突袭,明明是人数少的一方,从天空往下望来,也不过只是漫漫人潮当中的一小部分,相较于鲜卑骑兵的数量,看上去实在以卵击石。只是,他们眼中却没有太多的恐惧,包括并州骑兵,包括云霆等人,还有那些黄巾士兵。不知道为什么,当他们冲向鲜卑骑兵的军阵的时候,却并不像是弱势的一方,更像占据上风,在进行一场必胜的战斗。

从张辽往下,到并州骑军,在起步的时候一变,就又将阵型变换成了锋矢阵。这是最有突进力,也是最能发挥骑兵机动力的阵势,只是所需要的,往往是一名武力高绝的将领充当前面的锋矢。

铁木部落的鲜卑骑兵还在蜂拥而上,许多人并没有注意到背后已经多出了敌人,他们的耳朵里面充斥着是分不清敌我的马蹄践踏声,眼睛里面盯着的是从包围里面不断向外移动的并州骑兵。他们开始出现一种情绪,当看到如此多的士兵,依旧无法撼动那个如神似魔的身影的时候,心中缠绕着一股畏惧。

草原上犹信鬼神,信奉的是弱肉强食,强者至上的丛林法则。现在的吕布无疑就成了他们害怕,并且微有点敬佩的鬼神。如果不是这一次这么多的鲜卑骑兵聚集,已经会有一些人选择逃亡,因为他们看不到结果,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看到一个结果以后再死去,更加无法预测下一刻自己会不会死去。

这种未知,足够让如狼一般的鲜卑骑兵们迷茫抗拒,更何况带给他们这种感觉的不是别人,正是手刃了不知道多少鲜卑人的吕布,吕奉先。

他的名字就是一种震慑,在鲜卑草原上更是成了一把锋利的刀,不停的在鲜卑骑兵心中来回磨割,不断消耗他们身为草原汉子的骄傲。

张辽突进,来得无比的突兀和安静,当他的长枪刺进一名还在往前移动的鲜卑骑兵的脖颈的时候,这名骑兵还在叫囔着随着同伴们向前,直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背后会突然出现一枝长枪。拔出长枪,手臂快速的甩动着,战马行进当中,一点一点的血光乍现,张辽轻巧的一点又一点点刺出长枪,速度极快,几乎在出手的一刹那,就已经将长枪又收回,又刺出,周而复始,多出的只有一具又一具毫无防护的脖颈留下一个拇指宽细的血洞的鲜卑骑兵尸体。

跟随在张辽身后的并州骑兵也有如虎扑羊群一般,迅速的撕裂开一道口子,任何挡在他们面前的鲜卑骑兵都被碾压,杀死。只是眨眼间,他们就清理出了一条无人的道路,遍布尸体与血液。

在战场上,往往后背都是留给信任的人的,对于士兵来说,暴露出后背来,就等于是将自己置身在敌人的刀剑下面。鲜卑骑兵毫不知情,将后背露了出来,等待他们的,自然也就只有无情的杀戮。

“敌袭,敌袭!”有鲜卑骑兵回过身来,大叫着,刚刚要用手中的长刀格挡下攻击,只是眼睛里面,却早就倒映出口一枝骑枪枪尖那冰冷的金属光泽。

“呃……”众多鲜卑骑兵只发出了这一个音节,也只能遗留下这一点声响。不管发现没发现,在他们露出露背朝着并州骑兵的时候,结果就早就注定了。

“怎么回事,后方怎么会如此吵闹?”多叶皱着眉头问道。

一名鲜卑骑兵仓惶着策马朝他奔了过来,嘴里面大声的喊叫道:“族长,族长有敌人从后面偷袭我们!”

多叶心中一惊,旋即便镇定下来,虽然对于后面怎么会出现敌人他心有疑虑,可是这个时候并不是该考虑这个的时候。

“铁力,你带领儿郎们去杀死他们!”多叶吩咐道。

“好!”铁力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狞笑,终于也轮到他品尝汉人士兵的鲜血与绝望了啊。

“儿郎们,跟我走!”铁力呼喊,策马朝着部落军阵后方最混乱的地方跑去,在他的身后,迅速的汇聚着一支骑兵队伍。

“直娘贼,你蛤蟆爷爷在这里,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后方的战场上,吃凤凰的蛤蟆的大嗓门响了起来,回荡了一整个战场。

“嘭。”一个高高在上的身影,又突然落地,吃凤凰的双脚踩踏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支离破碎的地面。

他没有骑马,如他这般的人,又怎么会需要战马?好吧,其实他就只是心疼,战马啊!可是能够卖上上百到数百金的货物,相对于死亡,他其实更害怕自己的战马受伤或者被杀死。于是吃凤凰的蛤蟆就一路跑了过来,对于金钱的执着,使他的速度丝毫不慢,直到跟前,又跳了起来,这不,不小心掉下来的时候还顺便踩死个受伤倒在地上的鲜卑骑兵。

脚底下黏黏糊糊,只不过吃凤凰的蛤蟆没时间在意他那来自刘备的草鞋,迅速的朝前踏出几步,手中的长矛刺出,“贯心”!笔直的长矛朝上微有些倾斜的刺出,毫无阻滞的没入了马的脖颈这一块,穿透进去,又刺进了战马背上的鲜卑骑兵身体当中。

霍的一拔,战马痛苦嘶鸣着倒地,带起的一蓬鲜血浇了吃凤凰的蛤蟆一个痛快淋漓。另一手的长柄大刀向着身侧斩落,如同风一般轻盈迅捷,在一名鲜卑骑兵正举刀朝他砍来的时候,吃凤凰的蛤蟆就已经将他战马的两只前蹄给切下。

“轰隆。”战马倒地发出声响,其背上的鲜卑骑兵在发力的一刹那,整个人也跌倒在地面上。不等他跳起来,一只大脚就踩了下去,“嘭”的一声,一颗夹带着许多色彩的脑袋爆裂开来,里面粘稠的液体洒满一地。

“哎呀哎呀,我不是故意的呢,而是特别有意的!”吃凤凰的蛤蟆脸上带着笑容,看着朝他冲来的鲜卑骑兵,再次抬起了脚来,重重的踩下。

“地裂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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