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章 狼骑出阵
多叶身后传来千余声长嚎声,狼嚎,是狼的嚎叫!在其身后,千道黑色的影迹,猛的窜了出去。整个战场当中的战马都变得无比的惊慌失措,从嚎叫声响起的时候,就仿佛感受到了什么,甚至还有惊马的情况,可由于在战场上的都是骑术高超的双方骑兵,竟是牢牢的控制住了座下的战马。
仔细一看,这是千名骑乘着灰色野狼的鲜卑骑兵,身上披着灰色狼皮做成的披风,就连头上戴着的毡帽,都是狼头上那层皮剥下来制成的。他们身形彪悍,手中握着一把修长的大刀,座下的狼却跑得无比的飞快,只比战马稍慢一点。灰狼那锋利的牙齿和利爪,几乎不用怀疑的是,不管是它驮着的鲜卑骑兵,还是它,都能够成为掠夺人生命的武器。
这些都是经过驯养过的野狼,就如同狗一样,狼也是可以驯养的,只不过驯养的难度更高一点。所以,部落里面仅有的两千名狼骑兵,多叶在这一次,带了一千名出来,可见他杀吕布之心有多强烈与坚决!每一名狼骑兵,都是经过无数次搏杀出来的精锐骑兵,而他们座下的马,从被驯养开始,就只听其主人的话,野性未减,因为它们吃的不仅有普通的牛羊肉,还有人肉!
这些狼,在闻到血腥味就会彻底的兴奋起来,成为疯狂的野兽,不仅可以杀戮敌人的战马,甚至于在背上的主人死了以后,还可以搏杀敌人!这一点从这些狼身上那层伤痕累累的皮毛就可以看出来,它们并不简单,就和人类的战士一样,它们也是百战之狼。
在一出阵,这狼骑兵就吸引住了战场上所有人的目光。吕布不停,大戟挥动着带出一环血色的光芒,眼睛的余光却注意到了向他奔行而来的狼骑兵,座下的战马开始感觉到了慌乱,让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然而却吕布却没有改变方向,不管哪一个方向都一样,大戟拍掉了一枝朝他飞来的羽箭,又将一名鲜卑骑兵的脑袋砸得粉碎,他强行控制着战马朝着面前笔直的冲去。
动物的直觉往往比人的更加的敏锐,对于危险的感知也更加的强烈,在遇上如狼这类掠食动物的时候,自然而然的会受到压制,不可避免的恐惧惊慌起来。除了少数的名马能够抑制住这种来源于血脉的恐惧,并战胜它以外,大多数战马都无法避免,就算是被精心驯养的战马也是一般,别看现在仅仅只是慌乱,有些不受控制,可是等狼骑兵来到近前了,面对着那些狼,恐惧和惊慌就会啊你无限制的放大。
很遗憾,吕布座下的战马并不是名马,就连他的体重在一段时间过后都承受不起,并且还在不断的更换当中。所以,不管它背上是怎么盖世无双的人物,也不能让它摒弃自己的本能,到这个时候,战马速度已经开始减缓下来,开始有种止步不前的态势了。这还仅仅只是狼骑兵朝着吕布冲过来的开始,等到到达面前,真正的交战,几乎不用怀疑这匹战马就会彻底的失控。
但,不能停,甚至速度减慢下来,对于吕布都是不能够接受的。他是整支并州骑军的箭矢,速度一慢,就会有连锁反应,造成一整支箭矢的速度减慢,直到最后被彻底的淹没。就连转向也不能,一旦转向,结果也是既定的,一路蓄积的冲击力就会减弱,最后就会在敌人的军阵中被彻底的淹没,直到最后寸步难行。
不管面前是悬崖,还是怎样的绝境,吕布都必须向前。骑兵可以死,最好的归宿是死在前进的道路上,死在冲锋当中,这才叫做骑兵!
从身后,不断传来利器入肉的声音,还有重物落地,不用去看,吕布就能知道那里面不仅有鲜卑骑兵,还有并州骑兵,可他没有回头。他现在只能做一件事,也必须做好一件事,那就是紧盯前方,将面前当着的敌人全部斩落,杀出一条向前的道路!
拔出腰间的铁剑,反手朝着战马的后臀上划割了一下,顿时战马痛苦的嘶鸣了一声,像是飞一般的双蹄猛踏,朝前奔行。在这一刻,战马的眼睛变得赤红,就连眼中那凶恶朝他猛扑而来的灰狼都不慎害怕了。在痛苦的驱使下,战马忘记了惊慌,忘记了恐惧,不断的前行,似乎这才可以使身上带来的剧痛缓解几分。
吕布背后的披风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破破烂烂,有些地方更是缺失了一大块,原来那鲜红的色泽也变得暗沉,却是真正的鲜血凝固而成的深红。他的脸上多出了一道血痕,是一枝羽箭带来的伤痕,划出了一道血线,血珠沁出,顺着脸颊滑落。
一戟一剑,即使到现在,吕布也并没有使自己受到真正称得上为伤的伤势。有的,就只有挡在他前方,他所前进道路上的鲜卑骑兵,一个一个,或快或慢,都成了死人,没有任何一个能够存活下来,更没有一个受伤不死的,他们的伤势,就只有死!
敌人,迟早都是要成为死人的,这就是吕布一直以来所贯彻的道理,也正是这个道理,使无数的敌人心寒不已。
“唤狼。”狼骑兵前方的千夫长阴阴的笑了一声,手中的长刀一撇,突然面前一阵模糊,竟然有两只黑狼,从空无一物的虚空当中,咆哮着跃出。
眨眼间,千名的狼骑兵身边,多出了两千只与他们一同奔行的黑狼!黑狼的身形从虚幻,到最后凝实,从一头看过去,似乎就像是虚幻的影迹,可是那踩踏过土地所留下的脚印,却足够说明它们是真真正正存在的。千狼奔行当中,别有气势,就像黑色的潮水,要将面前的礁石给冲击个粉碎,它们锋利的爪牙会将面前的敌人,不管人或马一同撕碎,最后品尝那属于血肉的滋味。
真正的狼骑出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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