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章 追兵
“怎么样了?小五。”有人开口问道。
这人所在的位置,离着并州骑军所在的那个部落的位置还有大老远的距离,可在这一望无际,地形几乎没有过多起伏的草原上,有着战马的存在,他们也只需要花上二三十分钟就能够到达目的地。但他们,不会去,或者说,不会立刻就去。
说话的人,身处在移动的大军当中,在众多彪悍的鲜卑大汉当中显得毫不起眼。可是其所在的位置,却是在最中央靠前一点的位置,光看这所处的位置,便可以猜测他的身份没有太复杂,可也并不是太简单。
“放心,跟着呢。”小五摸了摸头上的毡帽,他身上穿着的衣袍和其他人并无差别,可是最特别的地方,就是他的左手手臂绑着一圈厚实的皮絮。
小五显得特别信心满满。“我特意让它飞得高一点,绝对没有问题的。”
他并不知道,正是因为这一点谨慎,他精心饲养,不知道花费多少心力才驯养得到的鹰凖才没有被从天上给射下来。只是也仅仅是这样罢了,这小五不知道的还有即使他让鹰凖飞得这样高了,还是让吕布给发现了踪迹。
他是鹰奴,也是一名帝国的玩家,正如字面上所表现的,鹰奴是一种玩家职业,以熬鹰,驯鹰为生,有相关的一连串技能体系。别看后面一个奴字就以为他们毫不起眼,可事实上却不是任何一个玩家想要就能够成为鹰奴的,就是许多鲜卑人想要成为鹰奴都没办法得偿所愿。每一名鹰奴,都只会将自己的手艺传给一名传人,这就注定了鹰奴数量的不多,就算是整个鲜卑草原上,拥有鹰奴的中型部落都不多,更别说那些不可计数的小型部落了。
就算是鹰奴真的成了“奴”,那也不是普通的奴隶,而是豪弩,足够让他的主人当作如同珠宝一般拿出来炫耀。更别说是他们所驯养控制的鹰凖,在战时用来侦查几乎是无往不利的,也正是有了鹰凖的存在,在昔日几次与并州的战争当中,鲜卑人并没有受到太多的损失。
小五所在的部落是西部鲜卑的一支中型部落,距离大型部落,也仅仅就只有一线之隔。并不是实力,财富与势力的差距,而是声名,想要一跃而成为已经成了既得利益体当中的一员,不想跌个头破血流,那就只有按照他们的规则行事。这也正是这个部落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之一,他们在得到了消息之后,闻风而动来到了这里。
不用猜测的是,这到最后肯定会演变成为一场争夺。即使是在昔日,众大中型部落也并未对并州骑军抱以太大的重视于兴趣可是这一次不同了,就连许多大型部族都决定掺一脚。
究竟谁能够拔得头筹?这便是现在这个部族族长脑海当中所想的问题,至于说吕布和他手下那些明显骁勇善战的并州骑军们,他并不放在眼中。如果单单就只有他们一个部落,他是绝对不会大意的,可是现在分明就是整个鲜卑草原的力量,又有谁能够在这样的攻势当中幸存下来?
除非……他是神,真真正正凌驾于众多凡人之上的神。
眼中闪烁着冷光一闪而没,这族长问着旁边的族人,“最近的部落快到了没有?”
“快到了,族长,大约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回应的壮汉舔了舔嘴角,垂涎的口水不自觉的在角落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那加快速度。”族长淡淡的说道。他们要不急不缓的跟在后面,在这之前,当然是看其他的部族帮他去试试成色,等到他觉得有把握一击致命的时候,那才是他们部落勇士出击的时候。
围绕在其身边的那些鲜卑近卫们纷纷发出一声呼喊,那是喜悦,隐隐之间还带着一种觊觎。不管所去的那个部落愿不愿意,只要他们不想被灭亡,那么就得低下头,弯着腰,奉献出部落中的美酒与美食,当然还有美女。自然而然的,这些近卫们都兴奋了起来,在草原上最让其觉得愉悦的事情,大概也就是享受女人了。
这支军队向着远方渐行渐远,并不像是一支纯粹的追兵,也并不急迫。可是许多鲜卑士兵所不知道的是,整个鲜卑草原上必将决出一个胜负,终有一个部落要问鼎那鲜卑人最高宝座的位置。这也就是为什么一整个鲜卑草原都鼓荡起来,他们来到这里的原因,就是因为众多部族的族长商议决定,就以此次入侵草原的吕布的人头为赌注,谁能够取下他的人头,就将成为众鲜卑之首。
族长决定了,底下的鲜卑民众自然也不会去议论什么,相比那些在乎鲜卑之主位置的人,他们更在意的是吕布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死去。怨恨,恐惧,就是众多鲜卑民众对于吕布最真实的写照,因为有数十个鲜卑部族,就毁在他的手上,他的脚踩着的是鲜卑人的尸骨,酒杯中晃动的,是那流止不尽的鲜血。
这出现的鲜卑部落,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第二个,近处的部落可以在短时间内赶到,更远的,则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到来。唯一不变的是,没有一个有实力的部落会放弃这次机会,即使距离再远,他们都会到来。
他们是追兵,可就是现在,他们也被临近的危机所追赶着,所以如此的迫切,迫切能够将整个鲜卑族的力量凝结于一股。在他们身后,同样有着追兵,那是来自更北方的威胁,是昔日被大汉帝国赶进西漠的北鲜卑所带来的威胁。
那是真正最残暴的草原狼,是在生存环境严苛的西漠磨砺出来的,就算昔日的匈奴已经消逝,可任何一个鲜卑人都不会忘记,被他们所支配着的恐惧。而且,匈奴,那可是曾经让大汉帝国和亲议和的存在啊,就算是被打败了,可现在重来一次,让鲜卑人们都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够坚持下来!
又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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