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章 痕迹
在端午节的前一天,常威和蒋迟踏着晨晖回到了京城。虽然只分别了二十来天,可小别胜新婚,唐青宁三女俱是欢喜异常,若说平素彼此间还有点顾忌的话,此时也都抛到了脑后,言辞之火热、动作之大胆,就连常威都颇为意外。
常威搂着宁馨冲书雪、青鸾嘿嘿笑道。
手探进宁馨怀里,就觉得那对小山似的大白兔竟比走的时候还要丰腻,把玩起来,自是说不出的爽利:
唐青闻言,不由噗哧笑了起来,而常威耳中同时传来了宁馨的干呕声。
虽然刻意在宁馨身上播撒种子,可没想到这么快就收获到了果实,不由惊喜地大叫一声,抱着宁馨跳了起来,心中的喜悦竟更胜于当初听到魏希捷怀孕的消息。
在常府,诸女中只有薛倩一个怀上了常威的孩子,这不免让他心中暗生阴影。
而魏希捷的怀孕,彻底粉碎了常威心底所有的疑虑,现在宁馨更是可以让常威十拿十稳地说,只要愿意,他可以让身边的每个女人都尝到做母亲的快乐与欢喜。
心中早就藏着念头的宁馨此刻却害羞起来:
常威忙安慰道。
转眼看唐青两女,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常威异常兴奋的表情让她们错会了意,以为常威偏心宁馨,两女虽然还是笑靥如花,可笑容里都隐约透着一丝幽怨。
常威放开宁馨,嬉笑着把两女搂进怀里,可伸手一摸,两女腿间俱垫着厚厚的一层绢纸。
梳洗清爽的常威才知道,就像约好了似的,唐许青三人同一天来了月信,许诩痛得厉害,连床都起不来了,难怪没看见她出来迎。
吃完了团圆饭,安抚下三女,回头打起了宁馨的主意。
宁馨轻轻挪开在她股间肆虐的大手,一边舔着他的耳廓,一边腻声嗔道:
常威狠狠揉着她,任由那硕大的雪腻变换着千奇百怪的形状,可心头却暗自一凛,宁馨身为皇亲国戚,自然明白长子的重要性,真要生了个儿子,且不说她高贵的出身,单单母凭子贵一条,她在家里都会拥有更大的发言权。
宁馨身子渐渐向下滑去……
一头乌发遮去了半张脸,可遮不去她脸上的稚气,自己还是个淘气的孩子,却要做母亲了,常威一边抚着她丰腴的娇躯,享受着她略有些生涩的服侍,脑海中一边涌起一股荒诞的感觉。
吞吞吐吐了半晌,宁馨已累得娇喘连连,她只好放弃,爬到常威身上,枕着他的肩头,媚眼如丝道:
朝着她挺翘的丰臀使劲儿拍了一巴掌,不满地道。
宁馨撒娇道,那白生生的身子在怀里拧来拧去。
良久,瘫软在常威身上的宁馨才回过气来,捶着他的胸膛嗔怪道:
似乎是嗅到了血腥气,她话没说完,眉头就蹙了起来,轻呕两声,转眼看见她留在常威身上的战利品,脸顿时羞得绯红,忙拿起块手帕,一边捏着鼻子,一边细心替他拭去肩头的血迹。
常威假意挺了挺腰身:
宁馨连声讨饶,见常威似乎不依不饶,她眼珠一转,突然喊了起来:
外间的青鸾闻声而至,可见到蛇一般纠缠在一起的两具躯体,饶是三人曾经大被同眠,也羞得轻啐一口,拧身就要离开。
宁馨忙跳下碧纱橱,一把拉住她央求道:
青鸾愈羞,嗔道:宁馨却伏在她耳边低语起来,也不知她说些什么,只见青鸾忽而紧蹙蛾眉,忽而眼角生嗔,忽而送来惊鸿一瞥。
待宁馨说了半天,才听魏柔期期艾艾细声道:
此刻宁馨说话的口气反倒像个姐姐似的,一边说,一边解开了青鸾的对襟钮扣,青鸾半推半就,不一会儿,身上只剩下一件绣着并蒂莲花的白绫肚兜。
宁馨大概也没在白天见过青鸾的娇躯,不由得看呆了。而青鸾被四道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羞涩地侧过身去,不敢正眼看。
这熟悉的搭配让常威蓦地想起了无名岛上无名小溪旁的那一幕,短短四个月,这个曾经那么遥不可及的谪仙已经成了他的姬妾,再屈指算算,距离踏入江湖的时间也不过一两年而已,可不知怎的,在那浓浓的欢喜里面,竟莫名其妙地夹杂着些许伤感。
披了件短衫下了地,在两女惊讶目光的注视下,我找来笔墨水粉纸砚,吩咐宁馨研墨调彩,又让青鸾站在了纱窗下。
见他几笔勾勒出一个优美的轮廓,宁馨立刻赞道:
常威边画边笑道:
可常威心里却激荡着一股冲动,只想用画笔把青鸾这纯洁与淫邪完美结合的一幕留在人间。
不过,就像常威画不出变回唐书雪一样,闭上眼睛,青鸾那清丽脱俗得只应天上有的容颜在脑海里却是一个片断一个片断的记忆,每个片断都是一副最美的图画,却无法将它们聚拢在一起。
不过,丹青难写是精神,画不出青鸾的容颜那就索性不画好了。一个时辰后,当常威画完青草上的最后一滴水珠,青鸾好奇地凑到近前一看,顿时呆住了。
郁郁葱葱的树林中,一条山溪蜿蜒曲折而下,一赤身少女正背身在溪中沐浴,溪水清澈,几可见底,虽然水面没过了少女的小腿肚子,那精致的足踝可爱的脚丫甚至足边几尾嬉戏的小鱼却都清晰可辨。
她腿边溅起了几朵水花,似乎有溪水方从肩头冲下,可光滑如缎的脊背上却留不住一丝水迹,只在挺翘的臀尖和腰间那根细细的红绳上才有几颗亮晶晶的水珠摇曳欲坠。
少女右手执瓢搭在左肩头上--那水瓢果然是空的了,左手被身子遮住,不知放在何处,可端起的臂肘隐约把方向指向了少女的胸前,这时少女微微扬起的螓首和紧绷的雪臀彷佛突然就有了某种含义,让人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向少女腿间。
一条洁白绢带遮去了神秘的风景,可那令人血脉贲张的饱满轮廓却因为绢带的**而若隐若现,仔细看去,少女大腿内侧白皙的肌肤上,隐约可见数道细若毛发、淡如烟霞的血丝,把这个原本有如山精水灵一般飘逸如仙的少女重新拉回到了人间。
青鸾轻声吟了两回题画诗,眉目间渐渐荡起春情,偎进怀里,嗔道:
常威伏在她耳边轻声调笑道:
常威很快就体会到了魏柔的另一面,碧纱橱里,她和宁馨头一回在大白天联起手来。
正在练字的唐书雪见常威进来,忙弃了毛笔,扑进他怀里,温存了一会儿,她憋了一上午的醋意忍不住发作起来。
常威狠狠瞪了她一眼。
其实常威心里明白,唐书雪已是极懂事的了,就像身边的其他女人一样。她们的心思都落在了自己身上,而常威也基本上能做到不偏不倚,甚至让每个女人都觉得自己是最受宠的三几人中的一个,如此家里才能这般风平浪静。
可女人毕竟是女人,她们不可能因为爱着同一个男人的缘故就彼此都变成了朋友,事实上她们没变成仇人已经是相当值得庆幸的事情,因为她们明白刻意争宠的结果就是失去常威的宠爱,而这正是让她们彼此相互谅解、进而相互了解的基础。
但相互了解不等于朋友,有些人成为了亲密的姐妹,有些人则不然,就像唐书雪和宁馨,一个多月的朝夕相处,她俩已经相当了解对方了,可两人依旧只维系着一种面子上说得过去的简单关系。
当常威长时间不在家的时候,没有了平衡的基石,细小的摩擦很可能因为没有宣泄的渠道而郁积在心里,从而损害本来就不牢固的关系。
唐书雪她心思玲珑,知道该适可而止,遂转了话题:
越了解江湖,就越觉得江湖丑陋,越觉得它是个女孩应该远离的地方。
换作平时,唐书雪定然要跟我辩上几句,可不知道是不是宁馨的怀孕刺激了她,她意外地沉默了一会儿,才出神地道:
常威笑道:
次日,也就是端午那天,白秀孤身一人悄然抵京,常威满心的火气才得以真正的宣泄,而心底的一缕不安也在她的婉转娇啼中烟消云散了--一个身负血案的杀手肯为了他来到这普天下刑侦最严密的京师,还有什么理由怀疑她的忠诚?
瘫软在常威身下的白秀抚着胸膛轻笑道。
白秀嗔道,眼圈却微微有些红了:
白秀直勾勾地望着常威,在他眼中,她看不出一丝的虚情假意。
半晌,她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道:
没想到白秀心里藏着这样的念头,常威不由一怔。
白秀立刻发觉,紧张地问道:
白秀神情一松,把常威的手按在了她的胸口上,那儿虽不如书雪她们那般挺翘,可依旧很结实:
再也找不出理由拒绝她,常威便重重地点点头。她顿时笑逐颜开,就连精神力气都奇迹般地恢复过来,一边像个妻子似的服侍丈夫洗浴,一边将江南的情况宛宛道来。
丐帮本就是偷儿的祖宗,对下五门的道道自然再熟悉不过了,此番有净衣派打理一切都很顺利!
常威打断了白秀的话头:
白秀嗔道。
离京赴山东之前,常威秘密和钱萱见了一面,她是个蕙质兰心的姑娘,颇工琴棋书画,巧得很,她和青鸾易容后的陆昕有那么三四分的相像,很容易就可以变成另外一个陆昕。
而且更巧的是,她家学渊源,自幼就与其父学武,又受宁白儿点拨,武技并不比宁馨差多少。
然而,让常威觉得有些棘手的是,她对朝廷怀着刻骨的仇恨,但很快常威就明白了,如果她能看到一丁点复仇的希望,这种仇恨就可以转化成一种强大的动力,那么由熟悉风月的她来主持明面上的那所妓院就再合适不过了,如此白秀便可脱出身来,以另外一种面目出现在京城,替常威打理暗地里的这所京都秦楼。
至于方环儿训练的人手,就以蒋迟的名义注入到明面的那所妓院里,而暗地里的秦楼人手,则由白秀就地就近加以训练解决。
被常威委以重任的白秀非但没有抱怨,反而越发欢喜,只是听到这复杂的运作过程,她心中难免有些惴惴不安,生怕自己无法胜任。
常威笑道:
白秀了一声:她一边替常威抹干身子一边道。
听白秀直呼苏倾城的名字而没像以往那样叫她苏大小姐,常威就知道苏倾城大概是出了问题。
果然就听白秀道:
常威搂着白秀回到榻上,美美地享受着女人的服侍,身为方环儿的记名弟子,她的搡拿手法甚至比唐书雪还高出一筹。
常威沉吟起来,大通钱庄的后台通天,据说连皇上都有它的股份,它要执意替客户守秘的话,常威拿它也毫无办法,除非用江湖手段。
不过,说苏倾城走私,她恐怕只是个中间人而已,查出她的幕后主使才更重要。
大通查不得,苏倾城的行踪却可以查的,常威手中的线人加上官府的力量,就不信挖不出她的底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