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眼拙
席伋两眼有神,盯着屋外的那株没有一丝柳条的千年巨柳,坚定的说道:“想,时刻都想着,气凝丹田,踏入内力境界,这是我无时无刻不再想念着的东西。”
席伋以为武凌是在询问自己有没有变强的欲望,却不知道武凌是在问他现在想不想进阶内力境界。
“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总之你还是先躺下,闭上眼,等你睁开的时候,一定会为自己的改变而大吃一惊的。”
武凌指了指房内一角处的大木床,示意席伋去床上躺着。
看着席伋怔住的神情,武凌诡异的回应:“机不可失,你要是拒绝,以后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遇了。”
被武凌这么神秘的引导,席伋只好呆然的走向了大木床。
“闭上眼吧。”看到武凌锐利的眼神扫视着自己,极为认真的模样。
最终在武凌熟路的动作下,席伋的身体一点一滴的改变,离踏入内力之境,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三柱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武凌已经为席伋完美的换了个丹田,而席伋昏迷中正在接受着本能上的适应,收工完毕的武凌来到了君子雁门招待客人的地方。
周围的人已经吃饱喝足离开的七七八八,最显眼的就属大牛那一桌了,细细碎碎的鸭肉骨头吐满一整桌,盘子堆叠的高高的,都快看不到大牛的身子了。
武凌上前,身形未置便已经闻到了大牛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酒味,酒气辣得刺鼻,武凌赶忙掩鼻,呼道:“大牛你到底喝了多少雁门酒,这酒可不比雪儿家的酒,可沉可醉人了。”
啪的一声,大牛右手拍在了大黄木桌上,声音极为的震人,然后才晕晕乎乎的响出一段醉酒的话来:“这酒有毒,怎么越喝头越涨,而且我感觉自己要有突破的感觉。”
“突破?你不可能吧,你身上的内力气息极为的平稳,而且化形后内力气息都被你掩盖了,看不出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武凌回应,他当然希望大牛能够突破,突破后那可是八层内力强者。
不说别的,要是遇到君子门甚至是流杀门中老妖怪级别的人,保命的几率可就大大增加了,虽然有奔翼这个防护力惊人的东西在,但多一分保险谁不想要呢。
“不好意思呀,我不小心把雁门酒和烤鸭一起端去给了大牛大人,结果大牛大人一喝就不可收拾,拼命地使唤我上酒解渴,我又不敢劝酒,只好照办了。”店小二阿呆手里还举着一小坛酒,无奈的对武凌解释着。
武凌拿下阿呆手中的酒,仰口就倒灌了起来,示意他问题不大,大牛在自己面前总不会发酒疯,只要它睡上小半会儿就行。
店小二阿呆见武凌都担保没事,便转身离开将欲到后台打理事务,不料此时的大门被一道浑厚的内力气息震开,大门应声而断,断下的那截极为的尖锐,正朝着阿呆后脑勺飞去。
情急之下,武凌连忙扔出手中的酒坛子,坛子正好砸在了阿呆的膝盖处,自然反射让他立马下顿下去,这才躲过了那半道门的打击。
只不过那门砸向了放酒的酒槽处,辣人刺鼻的酒味一把呼将出来,倒泄一地,好不可惜。
“老朽听说,有位青年言辞极为犀利,不知是那位后辈之人啊。”
随着大门处滚落的碎门屑,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出,武凌明白,是困龙滩的人来找茬了,而来之人极为的强悍,竟然是内力七层的强者!
武凌可没想到会惹出这等人,困龙滩的底蕴真就这么足?随便出现一人就是内力七层了?武凌真的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那人的内力武学。
“老祖,就是他,他说要想的到斩门刀,就要好生对待君子雁门,想必他是身藏着有关斩门刀的信息,或许整座君子雁门都脱不了干系,我们定是要抓下他,不,要断他双手双脚以泄我的愤怒。”那位被武凌折下手臂的秃毛老头愤愤的说着,眼生极为的奸邪。
看来武凌并没有猜错,来的人正是困龙滩的人,而且还是把人家的老祖宗给请了出来,看来这是对斩门刀势在必得呀。
武凌望去,来人中有一位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青年打扮,他以不屑的眼神扫过武凌,然后再对着秃毛老头取笑道:“哼,叨叨咧咧就知道叫嚣,被人欺负了就要爷爷帮忙找回梁子,真让人笑话。”
面对他的消遣,秃毛老头可不敢顶嘴,那可是祖宗的孙子,自己就是有九条命也够人家赔的。
只听那老祖宗笑道:“滩儿,那只是家里的一条狗,用不着为他出头,咱们这是冲着斩门刀来的,只要夺下斩门刀,剩下的那三家势力岂不是任由我们把控了。”
武凌惊诧,不就是一把斩门刀吗,难到还能爆发出什么惊天的能量不成?
老祖宗嘴中的滩儿就他的孙子,是一名四层内力阶别的强者,武凌自然不惧于他,只是面对这七层内力的老祖倒是有些棘手。
秃毛老头听见爷孙俩对自己的评价,不由的将身形退到一边,既然自己是他们家的一条狗,指不定某天就给放杀了,所以还是敬而远之的比较好。
“是谁犯我君子雁门之地。”
一道浑劲十足的声音回响在雁门大堂内,武凌听得出来,是管家席伋苏醒了。
看来他已经知道自己踏入了四层内力境地,再凭借着自身历练已久的武学,自然是能做到以一挡十。
顺着声音,那孙子滩儿转头过去,不屑的取笑道:“手下败将,那天饶你一命,今天再现身,莫不是皮痒了?”
席伋已然踏身来到了武凌面前,他目视前方,即使面对着的事七层内力强者,他也没有惧怕的意思。
“少说废话,够胆的再出阵来,看我杀你个回马枪。”席伋回应那摊儿道。
滩儿仰头大笑,不时还摆动着身子,显然还是没有瞧出席伋的今非昔比,真是眼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