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9章好不热闹
龙启长出一口气,再次蹲了下来,回头看向身后的老仆,道:“这到手的鸭子飞了,想着就不得劲。”
老仆僵硬的神色之中挤出一丝笑意,此刻他的心思全部在慕老的身上,已是无瑕再去理会其他了。
龙启也是不再去管老仆的反应,目光看向正傲然骑在马背之上的龙楷,眼神之中寒意更甚。
龙楷的到来使得原本便是扑朔迷离的僵局出现了更大的变数。
手持马鞭,龙楷遥指着李奇锋,意气奋发的道:“大魔头李奇锋,还不束手就擒。”
李奇锋的神色之中露出一丝笑意。
这世道是怎么了?
怎么来个人就想着拿捏自己,不是让自己的交出剑,就是让自己束手就擒,难道自己就是一个软柿子,谁也想捏几下?
带着笑意的神色之中涌现出寒芒。
浑身的虚弱席卷而来,李奇锋的身躯有些发颤,眼神之中的坚定之意却是没有弱几分,脸上的青筋暴起,李奇锋举起了手中的剑。
“哈哈”
放肆的笑意传出。
“我李奇锋在此,你们来夺剑啊。”
怒吼之声传出。
这是霸道而又自信的宣言。
峡谷之中一片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落在李奇锋的身上。
啪啪!
清脆的掌声传出。
在峡谷的一侧的高峰之上出现了两道身影,一老一少,老的穿着厚厚的棉衣,上面打着层层的补丁,腰间拴着一个有些破旧的酒葫芦,神色之中带着笑意,正鼓着掌。
至于那少年,穿的被老头稍稍的强点,厚重的棉衣之上补丁没有几个,却是显得有些大,很不合体,略带幼稚的脸蛋洗的干干净净,鼻尖冻得发红,双手缩在衣袖之中,正好奇的打量着。
李奇锋的神色微微的一变。
这一老一少他自然不陌生。
当初天玉城之中,这老人便是那说书先生,赢得满堂喝彩,自然也是得了不少的赏酒,身后的跟随的少年也是没有变,只是有些日子没见,个头增加了许多。
“听闻,江湖大魔头李奇锋带名剑显身,我这老头子也是来凑个热闹,希望各位不要介意。”
声音宛如潮水一般徐徐铺开,带着决不可拒的力量传入每一个的耳中。
李奇锋的神色之中凝重更甚。
仅仅是传音之法,便是意味着这老头绝对的不简单。
绝一剑微微的眯眼,迎着刺目的阳光看向那战立在高峰之上的一老一少,道:“素来听闻卜算子先生为人放荡不羁,历来清贫,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却是没想到你也来凑这份热闹。”
那站立的老人神色微微的一笑,取下腰间的酒壶猛灌了几口酒,道:“绝一剑,当初月牙河畔论武你不来,却也是来趟这一趟浑水,真的是越活越倒退了。”
绝一剑微微的一笑,“凡是讲究一个随字,只要我乐意,做什么都是高兴的。”
卜算子的神色有些涨红,打了一个酒嗝,翻着白眼,道:“我也乐意来看一看,正江湖在炙手可热的大魔头到底有何本事。”
绝一剑点点头,道:“你好像是来的有些迟了。”
卜算子摇摇头,道:“现在还不算迟,正是最精彩的时候。”
“那我来的也是不算迟喽?”
一道玩味的声音忽然传出。
只见卜算子对面的山峰之上出现了一道身影,全身上下被黑雾笼罩其中,不断的翻滚着之间散发出让你心悸的威势,一张苍白的脸显现出来,仿佛一张白纸,上面没有丝毫的情绪,双目深深地凹陷进去,散发鹰鹫一般的锐利光芒。
“圣殿三长使你也来了?”
卜算子看向对面的身影,轻声的道。
三长使苍白的神色之中依然没有丝毫的感情,轻声的道:“我也是老凑热闹。”
“顺便再捞点好处?”
绝一剑的语气冰冷,出声质问道。
三长使的目光看向绝一剑,眼神之中露出一丝鲜明的杀意,“剑宗向来自诩为名门正派,却是没想到出了此等狠人,背负着大魔头的称号,真是好笑。”
绝一剑的神色之中依然带着笑意,道:“剑宗是名门正派不假,可也不是受气包,谁想拿捏都是可以的,那些死在李奇锋剑下的人都是为了一个贪字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怨不得谁。”
三长使不由的一笑,浑身黑雾翻滚的更加的厉害,道:“说的倒是轻松,我圣殿也是修炼的功法与你们不同,威力更是强大,吸引无数的人追捧,你们却是视为邪门歪道,欲处之而后快,屠杀我圣殿的弟子,毁我圣殿祭庙难道是我圣殿太弱了?”
绝一剑的神色依然很是平静。
当年的圣殿之事他自然是清楚无比,当年的圣殿的修炼之法使得无数的人着魔其中,在获得强大实力的同时也是在迷失者心性,逐渐的沦为圣殿的杀戮机器,危害江湖的安危,更是试图颠覆太乾的统治,这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
圣殿一度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当初的帝国的第一大将周武龙直捣圣殿的老巢,斩杀圣殿弟子无数,对外宣称彻底的剿灭的圣殿。
不过这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周武龙的确斩杀圣殿弟子无数,却是未能真正的伤及圣殿的根本,圣殿的十大长使全部的逃离,至于那神秘的圣殿殿主则是见都未曾见到。
这些年来,圣殿的确不像是当年那么的肆无忌惮,却是在暗中举动不断,无时无刻不想着一统江湖,颠覆太乾。
“当年之事究竟如何,你应该被我更加的清楚,你应该知道在我这里你未必能够淘到什么好处,还是最好不要动歪心思的好。”
绝一剑笑眯眯的道,可是任凭是谁也可以感受到其言语之中的威胁之意。
三长使苍白的神色之中笑意更甚,却是比哭更难看,让人心中不由的发毛。
“能不能讨到好处我还真懒得去与你争辩,我只是来凑热闹的。”
三长使的言语变得模棱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