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1章血虫
田焕涛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脸颊之上无比的滚烫,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说道:“翼王深夜到访,不知道是何事?”
龙越缓缓的落座。
神色之非常的平静。
田焕涛的神色之流露出一丝震惊,直接告诉他,此刻的龙阙与他白日之见到的有些不同,他散发出来的气息带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龙阙注视着田焕涛,不言不语。
田焕涛站立着,心感觉到有些发毛,即便是官场之的老狐狸了,可是他对翼王龙阙的了解的实在是太少了,龙阙此刻散发出来的强大的威势丝毫不弱于他,加之他根本无法确定,到底龙阙是否听见他与夜鹰的交谈……一旦龙阙的心生出了什么其他的想法,那么恐怕他的麻烦将会是无穷无尽的。
麻雀腿再瘦也有肉。
即便是龙阙再不受到当今的皇上的待见,可是他也是货真价实的亲王,如今又是刚刚立下赫赫军功,到皇上点些眼药也是够他受的。
房屋之。
一人站着一人坐着。
两人皆是不言不语。
房屋之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起来。
龙阙静坐着,神色之无比的平静,却是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强大气势,浑身淡淡的威压流转着,眼眸之流露出的精光给人一种沉重的威严的感觉。
面对着龙阙平静的目光,田焕涛的心愈发的发毛。
“翼王……这……”
田焕涛试图打破沉默的气氛。
龙阙依然没有一点要开口讲话的意思,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注视着田焕涛。
田焕涛神色之的勉强笑意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一脸的焦急,额头之上,甚至还渗出密集的汗珠。
此刻的田焕涛好似那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
龙阙缓缓的站了起来。
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威压更甚。
平静的目光注视着田焕涛。
“跪下!”
“跪下!”
“跪下!”
道声音宛如雷霆一般的炸响,携裹着强大的压迫性气势,强大的气息瞬息之间攀登巅峰。
田焕涛不由的感觉到自己的膝盖一软,想要跪下,却又是在努力的挣扎着。
“跪下!”
沉猛的一声怒喝。
急促而又有力。
田焕涛顿时好似感觉到有千万重山岳压在他的身躯之上,使得他的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龙阙的眼眸之无比的平静,神色之却是流露出无尽的威严之象。
龙阙再次落座。
衣袖之,取出一枚大印。
田焕涛的神色顿时惊变,整个人如遭是重创一般,甚至连呼吸都是加重了几份,神色有些痴呆的看着龙阙的大印。
“不可能……”
“不可能……”
“这可是传国玉玺,怎么会到你的。”
田焕涛低声自言自语的说道。
龙阙静静的坐着,他上位这件事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无比的震惊,每个人都需要一个过程来接受这个事实。
田焕涛也是不例外。
片刻之后。
田焕涛的神色之流露出一丝苦笑。
跪倒的身躯匍匐在地,“臣天牢关守将拜见皇上。”
龙阙急忙起身,将跪倒在地田焕涛扶起。
此刻,汗水浸透田焕涛的脊背。
“田将军客气了……现在是非常的关键时期,你我君臣之间的那些繁缛节便是省了去。”
龙阙出声道。
田焕涛点点头,擦了一把额头之上的冷汗,说道:“先皇他……?”
龙阙的神色之涌现出一丝悲戚,轻声的说道:“父皇他亲临南蛮,为了一劳永逸的解决圣殿之患,与圣殿殿主展开恶战,虽然是在最后斩杀圣殿之主,可是他自己也是身受重伤,最终……”
语言止。
语气之却是带着一丝悲痛的颤抖。
田焕涛的心不由的一凛,此刻的他的心终于是明了,为何皇宫深处之的那一位如此焦急的无法按捺住性子,想来也是察觉到了异常。
只是——
谁也是没有想到的是皇位居然早已是花落于翼王龙阙的。
这可是着实让人震惊不已。
可是——
无论怎样也好,龙阙的捏着象征皇权的传国玉玺,这可是历代皇帝的贴身携带之物,它便是皇帝身份的象征。
现在,龙阙拥有着传国玉玺,那么他便是皇帝。
——
“皇上,深夜来此,需要微臣为您做些什么?”
田焕涛神色平静的说道。
龙阙沉思了一下,说道:“现在先皇归西,帝国两境也是正处于战火刚刚平息之时,帝国之可谓是百废待兴,这时候的帝国绝对来不得丝毫的动荡,你要做的便是死死的扼守住天牢关,不要让任何对帝国稳定可能造成的威胁的实力进入。”
田焕涛的心不由的一震。
历朝历代,那九五之尊的位子的争抢便是无比的血腥。
如今的太子龙辰,武王龙楷都是羽翼丰满,决不允许着那皇位不声不响的落到龙阙的。
最是无情帝王家。
皇位可是沾染着无数亲人的鲜血。
夺位之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活下来的上位,死了长埋地下,还要背负着骂名。
龙阙让他死守天牢关,不允许任何威胁帝国安稳的实力进入,这无疑是在告诉他,决不允许帝都之外的实力参与到争位的斗争之。
这无疑使得龙阙胜算大了许多。
平日之,声名不显,到头来这皇位却是落在龙阙的,这使得田焕涛从内心之生出了一丝敬畏之意。
纵观古今,能有着如此道行的人还真没几个。
“微臣明白怎么做……请皇上放心,未等到你诏令天下之时,天牢关之绝不会放过一切的动荡因素。”
田焕涛语气坚定的道。
于此同时,他的内心之也开始后怕,万一他真的依照着夜鹰的言语去做,恐怕他已经是人头落地了吧。
轻轻的点点头,龙阙轻声说道:“你放心,等到朕诏令天下之时,便是你离开此地之日。”
田焕涛的身躯不由的一颤,急忙说道:“那微臣先在此谢过隆恩了。”
龙阙笑了笑,目光扫过房屋四角,缓缓的说道:“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田焕涛急忙道:“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