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0章陈尘的拒绝
萧天瑜的神色不由的一变,目光有些震惊,注视着陈尘,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的点点头,说道:“没错,苍穹殿花了很大的代价让你父亲在南楚了有了至高无上的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掌控着南楚的三十万大军,权势炙手可热……也正是如此,你父亲觉得有了与苍穹殿对抗的资本,开始忤逆苍穹殿的意志,甚至他都是开始想法设法拔出苍穹殿的各个秘点。”
陈尘的神色之中露出一丝杀意,说道;“苍穹殿费尽心机扶持了一个傀儡,可是这个傀儡忽然不听话了,那么下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萧天瑜摇摇头,说道:“你父亲的死与苍穹殿没有丝毫的关系。”
陈尘的面色一沉。
萧天瑜缓声说道:“不得不说,你的父亲无论是智商还是胆量都当属世间拔尖之人,当他取得足够大的资本之时,便是想着要与苍穹殿讨价还价……也正是如此,他太过于着急了,他为了自身的强大,不惜修炼魔功,最终却是走火入魔,功亏一篑。”
陈尘注视着萧天瑜,缓声说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撒谎?”
萧天瑜的笑着说道:“我没有必要在你这里撒谎。”
陈尘的语气一滞,注视着萧天瑜,几息之后,缓声说道:“你来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
萧天瑜笑着说道:“你应该猜到了。”
陈尘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萧天瑜神色认真的说道:“居然如此,我就点明了,我希望你能够加入到苍穹殿。”
陈尘不由的一笑,说道:“你们是想扶持下一个像我父亲那样的傀儡吗?”
萧天瑜将小二送来的酒壶端起,将面前的酒杯倒满,其中的一杯推到陈尘的面前,缓声说道:“你与你的父亲不一样,当初你的父亲不过是一个草根而已,根本没有与苍穹殿讨价还价的资格,可是你不一样,你现在不仅是南楚的南院大王,更是真元剑派最为器重的年轻的弟子,你能够加入苍穹殿,得到的东西远远的要对于你的父亲。”
陈尘笑着点点头,说道:“若是我拒绝呢?”
萧天瑜注视着的陈尘,语气颇为凝重,很是缓慢的说道:“没有人可以拒绝苍穹殿的邀请,除非你想要与苍穹殿为敌。”
陈尘神色之中笑意缓缓的消失,说道:“我是我,我的父亲是我的父亲,他与我是截然不同的两人,他可以借助苍穹殿的力量取陈留王的位置,可是我不能,我是真元剑派的弟子,我这一生只能中忠诚于真元剑派,我是不会背叛真元剑派的。”
言语落下,陈尘面前的酒杯之中的美酒喝下,神色很是认真的说道:“言尽于此,我是不会加入苍穹殿的,哪怕苍穹殿将我视为敌人也在所不惜。”
一番言语,萧天瑜的神色之中还带着几份笑意,“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于你来说有些难以接受,你今日的这一番言语我当做是没有听到,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来改变主意。”
陈尘的身躯站起,眉头一皱,说道:“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萧天瑜语气坚决的说道:“我相信你会改变主意的。”
陈尘看了一眼萧天瑜,转身离开。
——真元剑派的弟子之所以强大是因为在练剑之前便是要先修炼剑心,一言九鼎,这是剑心的首要因素。
……
……
往年之中冬季,对于草原人来说都是无比的难熬与漫长,大雪会遮盖住枯草,让牲畜们无法找食,若是雪下得大了,连外出都成问题,甚至毡房都有坍塌的危险。
今非昔比。
草原人战胜了宿敌百越国,让百越国成为了草原人的追随者,在大雪来临之前,百越国运来了数百车粮食,还有冬日之中可以取暖的煤炭,这些都是草原人所缺,可是草原十八部的人口发展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即便是有了百越国的支持,对于草原人来说还是缺少。
老可汗做出了一个任何人无法更改的决定——将百越国送来的东西封赏给各个部落之中穷苦之人,还有那些儿子战死疆场的人家。
老可汗的做法无疑获取了无数人的好感,许多人朝着老可汗居住的方向跪拜祷告,为他祈福,甚至有人认为老可汗是草原上的神,因为只有神才能有着如此大的慈悲之心。
——
连续下了三天的大雪终于是停止了,天气开始放晴,蔚蓝色的天穹之上,几朵白云变换着形状,太阳光线照着雪白的草原之上显得很是刺目,却又是折射出很漂亮的眼色。
日落时分。
老可汗的王帐之中,一场盛大的宴会开始了。
日暮时分,金帐中的筵席开了。
老可汗当之无愧坐了主人的位置,左右两边的上首坐着崔先生和百越国的天阳王赵涛,即便是寒冷的冬日,崔先生也是带着那银色的面具,露出的一双眼眸永远是死气沉沉,好像是离开水的金鱼瞪大的眼眸,草原上的各大部落首领都是很厌恶崔先生,可是他们又是不敢放肆,在这草原之上,若是老可汗是神,那么崔先生就是神的使者,得罪了神的使者,就是得罪了神。
崔先生还可以理解。
可是赵涛这个来自于百越国的天阳王居然敢坐到那个位置之上,真的是十分可恶,或者说是赵涛根本不配那个位置。
草原人最重武力,也是最为看重面子,赵涛坐在那个位置上,各大部落的首领都是投去十分不悦的目光,若是目光可以杀死人,赵涛恐怕要被千刀万剐了。
赵涛自己也是感觉到了各个部落首领的态度,坐在那个位置之上如坐针毡,可是他根本没有选择,老可汗让他坐在这个位置之上,尽管他推辞了许久,可是老可汗依然坚持让他做那个位置。
策勒紧挨着赵涛而坐。
做为黄金家族仅剩不多的血脉,他自然是有着这一份资格,可是他坐着也是很不舒服,或者说是坐着很没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