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情诗与故事

看到那女孩近乎失态的低声惊呼,海子与木子美身子都不由地一震,那女孩能够成为诗歌大赛的工作人员,当然是精通诗歌的,能够让她如此激动的作品一定不简单。

海子迫不及待地从那女孩手中夺过诗作,看了起来,他的目光也变得热切起来,到最后身子也是微微颤抖起来,“木子美,看来我们今天要看到二首可以传颂千古的爱情诗佳作,这二首诗都有问鼎冠军的实力!”

木子美也有些激动了,海子的眼光可是很高的,轻易不会夸奖别人的诗作,能让他如此推崇的作品居然一下子出现两首,自然也让木子美这个诗歌的狂热粉丝为之动容了。

于是木子美也大步来到了海子的面前,抢过海子手中的诗作,看了起来。

“好诗,果然是足以传颂千古的好诗,今天的第一名,就是它了!”,木子美看完那二首诗后,也很是激动地叫出声来。

海子和木子美可都是当代诗歌界青年一代中的领军人物,参加诗歌大比赛的人自然都是诗歌的粉丝,海子和木子美是在场的大多数人心中的偶像,此刻看到他们如此为二首诗动容,人们在惊讶的同时,也都对这两首诗期待起来。

这两首诗作终于被放到了现场的大屏幕上。

我愿意是急流

我愿意是急流,

是山里的小河,

在崎岖的路上,

岩石上经过……

只要我的爱人

是一条小鱼,

在我的浪花中,

快乐地游来游去。

我愿意是荒林,

在河流两岸,

对一阵阵的狂风,

勇敢地作战……

只要我的爱人

是一只小鸟,

在我的稠密的

树枝间作窠,鸣叫。

我愿意是废墟,

在峻峭的山岩上,

这静默的毁灭,

并不使我懊丧……

只要我的爱人

是青春的常春藤,

沿着我荒凉的额,

亲密得攀援上升。

我愿意是草屋,

在深深的山谷底,

草屋的顶上

饱受风雨的打击……

只要我的爱人

是可爱的火焰,

在我的炉子里,

愉快地缓缓闪现。

我愿意是云朵,

是灰色的破旗,

在广漠的空中,

懒懒地飘来荡去……

只要我的爱人

是珊瑚似的夕阳,

傍着我苍白的脸,

显出鲜艳的辉煌。”

这是第一首诗,诗名《我愿意是激流》。

那献上二首诗,让海子和木子美都为之动容的长发青年英俊青年自然是杨洋了。

这首《我愿意是激流》是前世诗人的裴多菲的名作。

第二首诗接着又被放到了大屏幕上。

你若是那含泪的射

我就是那一只

决心不再躲闪的白鸟

只等那羽箭破空而来

射入我早已破裂的胸怀

你若是这世间唯一

唯一能伤我的射手

去就是你所有的青春岁月

所有不能忘的欢乐和悲愁

就好象是最后的一朵云彩

隐没在那无限澄蓝的天空

那么让我死在你的手下

就好象是

终于能死在你的怀中”

这第二首诗是杨洋前世台湾著名女诗人席慕容的爱情经典诗歌《白鸟之死》。

“啊,果真是好诗,意境深远,让人回味无穷!”

“这样的两首经典的爱情诗居然出自同一个人之手,此人称得上才深如海了!”

“这位长发帅哥好帅啊,长发哥,我爱你!”

……一时之间,人们纷纷对杨洋称赞不已。

“呀,这一位帅哥不就是那位被美女小富婆包养的软饭哥么,想不到这软饭哥的爱情诗写得这么棒,怪不得会被美女富婆包养了,这软饭哥人长得帅不说,原来还这么有才气哇!”,在一片对杨洋的称赞声中,突然传出了一个少女的失声惊呼。

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那花痴少女。她身边的好友听到她叫杨洋软饭哥,顿时就觉得不妙,此刻杨洋已成全场焦点,你却说他是软饭哥,这不是想要成为全场公敌么?

花痴少女的好友以手加额,退到了一边,看来是要暂时与自己最好的朋友划清界线了。

“你在那里胡说八道些什么,杨哥他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以他的才华又怎么需要吃软饭?!”,一个美丽的少女站了出来,指着花痴少女斥责道。

这少女自然是宁静了,本来她还沉浸在杨洋的两首诗歌带来的激动中,却不想此时有人说杨洋是软饭哥,顾时她就怒了,本来她的性子是比较温婉的,但她听到居然有人说杨洋是软饭哥,恼怒之下忍不住指责起花痴少女来。

“我……我……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这位帅哥其实是很有才华的,他完全可又靠才华、才华吃饭!”,花痴少女刚刚也是说话没有经过大脑,一时之间说出杨洋是软饭哥的话来,此刻自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要知道这个世界的文化人是很受人尊重的,眼前这个指责自己的美女多半是自己所谓“软饭哥”的女朋友,自己这句话等于骂了两个人,所以花痴少女当然要道歉,“可能我刚刚的话造成了你的误会,对些我要说一声对不起!”

杨洋听了花痴少女的话后,笑了,“这位小姐,本人虽然的确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但我偏偏要靠才华!”,这话在前世的地球上挺流行,在这个世界却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

本来大伙对于那花痴少女是极为不满的,但听到杨洋很是幽默的话,都笑了起来,也就没有人再去指责花痴少女了,杨洋刚刚其实也是故意说那话,杨洋还是比较善良的,他不想让那少女尴尬,看来他这一句幽默的话算是给花痴少女解了围。

“呀,这女孩好漂亮,好有气质啊,她是和长发帅哥一起来的,难道说他们两个是一对,而这长发帅哥的这两首情诗其实就是为这美丽的女孩所写的?”,有人看到了为杨洋挺身而出的宁静,顿时就为这女孩的美丽和所表现出的温婉气质所折服。

“嗯,他们应该是一对,也只有这么美丽的女孩,才配得上如此英俊又有才华的长发帅哥!”,有人如此说道,在他看来这就是“男才女貌,佳偶天成”了。

宁静和杨洋也听到大伙猜测他们是一对的话,不过二人都没有去否认,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我想我可以宣布今天的大奖获得者了,他就是这一位写出两首极为优美情诗的长发帅哥!我宣布,这一次的第一名和第二名的获得者都是这位长发的帅哥!”,主席台上的海子看着杨洋很激动地说道,“我想有请这位长发帅哥上到台上,来为大家讲讲他这首诗为谁而写,又有什么典故,大家说好不好,想不想听听这位长发帅哥的获奖感言?”

台下的观众自然想听听杨洋的故事,于是都大声说道:“有请他上台,想我们分享他的故事!”

杨洋同时获得了第一名和第二名,虽然只是购物卷,可是一下子又有了接近二十万元的收入,心情还是很愉快的,于是大步来到了舞台上。

杨洋微笑着从海子手中接过麦克风,“各位,其实我的这一首诗是有一个动人的故事,我就是受到这个故事的启发才写下这首诗的。”

“有一个英俊的少年,是琉璃国一个远近闻名的猎人,箭术神奇,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琉璃国的王子,他喜好游猎,常畅游在山水间。”

“有一天,猎人在一片幽谷密林中,靠在一株树下,慵懒地擦拭着玄铁弓驽,微微侧耳,他知那不是风声,是飞鸟掠过林间的的轻微异响,他抬起手臂,狭长的眼眸微眯,箭矢精准的对准了前方一棵树的高枝,他微微一怔,只见一只美丽的白鸟,停在一株绿枝上,通体都是纯美的白色,连长长的咀都白得发亮,然而射杀猎物是猎手的天职,就在羽箭飞出的一刹那,白鸟已惊飞。这是他游猎生涯中的第一次失手!

“它是一只美丽的白鸟,就在它停在枝桠上小憩之际,它看到了他冷俊的面孔,一袭黑色玄衣裹着伟岸的身躯,冷酷的表情,心中一阵惊恨,一阵疼痛,那一天一场浩劫血洗了它的族人,族长用它们族的圣物灵珠将唯一幸存的她幻化成鸟,她永远忘不了族长慈爱而又忧伤的眼神,就在它成为鸟的那一天起,它才听说了他箭术的神奇,就在成为鸟的那一天起,她把那情愫深深埋起,然而她并不知道,那场浩劫非他本意。冷酷的表情,冷冷的箭羽,他整个人如同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让人顿生寒意,让她不由的多看了一眼。同伴告诫的话语响在耳边,在他的羽箭对准它的那一刻,它已振翅高飞,它庆幸自己反应机灵,在他的魔箭下逃生!”

“这只是一次意外,然而在他往后的几次游猎中,总会想起那只逃脱的白鸟,想起那个异族,想起那白鸟守护的灵珠,想到那个绝决地消逝在他眼前的女子。他胸中一痛。手抚胸口冷冷一笑,掩去眸中的忧伤。他知道有一天他还会碰到它,下次,他绝不会再失手!”

“幽谷密林处处苍松翠柏,泛着淡淡的青草气息和着泥土的清新,他跃下马背,任由马儿自在地在林间空地上啃着青草,闲散地往前走去,前方溪水潺潺,不时能听到小鸟叽叽叽喳喳的叫声。他诧异的抬眸,只因为那悲绝的啼鸣,不同于往日的鸟鸣,却赫然看到了那只白鸟,在溪边的一棵绿柳上,那如泣如诉的歌声处处透着哀伤,原来,鸟也会有伤心的事?”

“就在它垂眸之际,它也看到了他,它停止了鸣唱,它本应第一时间飞走,许是泪水模糊了视线吧,在看到阳光照射到他玄铁箭上折射出的光芒,它才惊飞。他看着那一抹白影消失在密林深处,将羽箭收起。他自嘲的笑笑,或许他的游猎生涯该结束了。”

“三个月后,王公贵族狩猎的日子,选在了这片幽谷密林,今天的气氛不同以往,林间弥漫着肃杀之气,白鸟小心翼翼的飞到溪边的大石上,因为它必须来!每个月的这天,它都要在这里半个时辰,吸收日月之精华,山石之灵气,维持仅剩不多的元气。”

“在狩猎场上是人人平等的,在这里都是猎人,一片欢呼声中,猎手们再一次目睹了他们琉璃国第一猎手的风采。这里的珍奇猎物不少,只是今天似乎鸟类不多。猎手们手执箭弩,各自追寻着自己的目标!溪边大石上,一位白衣少女盘膝而坐,面朝着潺潺的清溪,微闭着双眸。四肢渐暖,再有一刻钟,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随着追寻猎物的脚步,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她,今天这里是禁地,怎会有人大胆闯入,几声喝斥,几把羽箭同时对准了大石上的那道纤弱背影,听闻背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她一惊,旋身而起,愕然回头,只见她轻纱掩着大半的脸,只露光洁的额头,一双明眸惊慌的扫过四周,轻风吹来,衣袂随风飘动,眨眼间似被一圈光团围绕,一只白鸟展翅欲飞!”

“妖孽!不知是谁喊了声,几支羽箭破空而来。。。白鸟微颤的身形刚刚飞起,便被一只大掌捕捉,原来竟是他!白鸟低低的悲鸣!她早已见识了他的残忍,她只余一颗破碎的心,他看着它染血的洁白羽毛微微蹙眉,随后将它带回了皇宫。刚才只是惊鸿一瞥,已足以让他疑惑顿生!可能是她吗?”

“它被囚禁在一只华丽的鸟笼,他看着它良久,似在深思该如何处置它,才能挡住众臣要杀它的呼声,所谓的妖孽恐怕另有隐情!看着它不食不鸣一日日消沉,他竟心生不忍,带着它来到花园,郑重的告诉它,只准在这里玩耍!若敢飞走,他的羽箭定不留情!夕阳余辉中他伟岸的身影走近,眯着眼眸看着草地上悠闲的白鸟,不自觉间唇角扬着笑意向它伸出手,它乖巧的停在他的掌中,这几日来他已习惯了它的存在,总是不觉间追寻着它的身影!听它婉转的歌声。”

“这****将它带到花园就离开了,他们之间有着一种无言的情感让他放心,他知道它不会飞离他的视线的。白鸟的心绪复杂酸涩,从她成了鸟的那一天起,她知道他们注定是敌人,她望着他离去的身影眸中泛起泪光,她的伤还未全愈,可是她想离开了,她怕再呆下去,她会迈不开离去的脚步,她飞出花园,飞过重重殿宇,随着一声惊喊,妖鸟!有人执起弓箭对准白鸟,住手!他从远处飞快的掠过来,看着停在一棵枝桠上喘息的白鸟,厉声道,过来!此时他已完全确定它就是她!爱恨痛交织成烈焰,焚炽着他的心!只是片刻的对峙在这静默中好似一个轮回已过去,白鸟振翅飞起,他心中一痛,她终究是要离去,他眸中含泪拉开玄铁弓弩,羽箭对准白鸟,或许他该一箭射杀它来结束这情之煎熬!白鸟缓缓回头,这次她没有再害怕,只是心痛的快要不能呼吸,它悲鸣一声,向着远方飞去!”

“一只羽箭带着破空的异响向着白鸟直奔而去,没想到有人先他射出一箭,那人一脸肃然,想琉璃国立国数百年来一向清明,怎能容忍妖孽的存在,就算要搭上他这条命,他也要清理这只妖鸟!很快的,另一支羽箭带着银白的光芒破空疾驰,这一瞬他差点停止呼吸,紧紧盯着紧随在白鸟身后的箭矢,生怕救不到它!在利箭触到白鸟的那一刻,两只羽箭带着火花飘然落地。看到白鸟的身形微微一滞,他心痛的无法自矣,它还是受伤了!”

“他策马疾驰寻遍了幽谷密林也不见白鸟的身影,想到它带着伤飞离,他焦急不矣!他不眠不休追寻着它,翻遍了几座幽谷密林,派出去的人手有几次带着白鸟回来,他只消一眼就知道那不是它,几个月过去了,他由焦急到愤怒到沉默!可是他无法说服自己放弃!寂静的月光下,偶尔会听到他的叹息,不知道它要怎样度过白雪皑皑的冬季!”

“白鸟忘饥,任林间云去云来云来云去;青山无语,看世上花开花落花落花开。

三年后,在一片宛若世外桃源的密林清幽地,疏影花红映衬着绿色的草地,溪边一块青石上,一位飘逸出尘的女子无声叹息,这恐怕是她最后一次坐在这里,那次的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已耗损了她本已不多的元气,从此,她将彻底归为鸟类,想起那伟岸的身影,她的手抚上胸口,早已分不清是伤痛还是心痛!她缓缓倾倒在大石上。”

“他的身影穿过密林往前走来,突然停住了脚步,瞪视着石上的女子他竟呆了,他悲喜交加,将她抱起紧紧的揽在怀里,看到她胸口的一抹血迹,他淌下了泪,她面容苍白,气若游丝,他的泪滴在她的伤口,他喃喃自语,若你死去,我定随你,上九天下黄泉我都会陪你。她瞌着的双眸淌下泪珠顺着颊畔落下!”

“三日后,溪边一幢木屋里,她缓缓的醒来,她不知睡了有多久。只知隐约间有低沉的耳语,似伤心至极!是他吗?她惊奇的发现她的伤已痊愈,她的元气已恢气,原来是他的眼泪化解了灵力,只是她不知道,为救她他倾尽了一半的功力,来到溪边远望,疏影花红依旧,绿草茵茵,溪水潺潺,她唇角含笑,听着远处靠近的脚步声缓缓转身,三千发丝随风舞动,衣袂翩然,似乘风而来又似要御风而去,他就站定在那里望着她,眼眸含泪,似悲似喜似嗔似怒,她的泪滴落脸畔仿若落进他的心里!他们四目相对,眼神胶着,似承载了千年的爱恋,这一刻天地之间只剩彼此,他终于将她拥入了怀里!(你若是那含泪的射手我就是那一只决心不再躲闪的白鸟)解开我最神秘的等待,星星坠落风在吹动,终于再将你拥入怀中,两颗心颤动。天地,山石,花草,清风,见证了他们的爱情,白鸟与猎人的绝世爱恋在天地间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