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三回 疗伤竞速
英布的脸上一阵黑气,一阵白气浮现,时不时还有些青气在双眼中闪现,显然是在运功驱邪,可是他仍然冷冷地说道:“李沧行,少吹大气,刚才这一下,你伤得可比老子要重,虽然你的应变能力不错,但你的力量和武功都不如老子,这点你也心知肚明,你刺我一剑,老子也砍你一刀,加上你强行攻击时魔气入体,现在这滋味一定不错吧。”
李沧行淡淡地说道:“英布,你若是觉得我受伤比你重,那尽可以上来攻击啊,何不站在那里不动了?打之前你不是牛得很么,一副不在话下的样子,是不是以为你比我们早活了一千七百年,功力也就多了一千七百年不成?”
英布的脸上杀机一现,双眼中似是要喷出火来:“小子,你别嘴上狂,一会儿有的你苦头受的,你的莫邪剑气没有对老子有大碍,可是你被终极魔气入体,只怕没个一两天的功夫,根本难以驱出体内,就你这样子,也能跟老子打?”
屈彩凤柳眉一竖,别离剑凌空划出两个剑圈,厉声喝道:“英布,你以为老娘是死人么!沧行就算不出手,老娘照样收拾你!”
英布哈哈一笑:“这是男人的事情,女人一边去,屈姑娘,你虽然比一般女人强点,但还没资格跟老子较量,你也很清楚,老子要对付你,根本不用出手,御刀即可。要不你再试试?”
屈彩凤虽然气极,但是高手间毕竟是要用实力说话,她的手上没有称手的神兵,天狼刀法无法发挥最大威力,而两仪剑法毕竟不是自己的主要武功,因此虽然恨得牙痒痒,却也只能干瞪眼。
李沧行密道:“彩凤,别上了这个老贼的当,他是想激你出手,现在他左腿不能行动。不能主动攻击,你若是上前,反而容易遭他暗算,等我逼退体内的魔气。我们再联手对付他。”
屈彩凤的秀眉微微一皱:“你怎么样,还能再战吗?”
李沧行微微一笑,脸上尽是自信与从容:“不妨事,没受重伤,以前也不是没给严世藩和黑袍的魔气打中过。现在如何逼出此魔气,也是很有经验了。老贼不知道我的虚实,也不敢妄动,等我这里好了,咱们用两仪剑法联手对付他,天狼刀法虽强,但跟他硬碰硬并非最佳,而且你手上兵刃吃亏,改用两仪,他见的少。应付起来更困难。”
屈彩凤的嘴角边勾起一个梨窝:“一切听你的。”
英布的头上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可以看得出,他的运功驱邪,已经进入到了关键步骤,如同在把什么东西排出体外,连须发都开始不自觉地倒竖起来,屈彩凤看到他的这个样子,摇了摇头,密道:“老贼看起来正在全力驱除莫邪剑气,这时候是不是可以攻击?”
李沧行的脸上虽然保持着笑容。可是体内这时也正是运功到了紧要的时刻和,上半身的魔气,正从他的后背几个大穴向外排,宽阔如山岳般的身板。挡住了他从背后排出的黑气,而随着魔气的强行逼出,他的头上开始冒出丝丝白气,体内的内力运转也是越来越快,整个后背之上,已经是汗珠如雨点一般。遍布后心,刚一排出,就化成朵朵黑色蒸气,消失无形。
李沧行感觉到体内的魔气散掉九成之后,开始强行地冲突腿上的穴道,左腿本来被他强行封住,这会儿刚一打开穴道,就发现几乎已经毫无知觉,裸在外面的腿上,已经凝结了一层厚厚的黑冰,把他的脚给牢牢地冻在了地上。
李沧行心中暗道一声糟糕,这英布的终极魔功,比起黑袍和严世藩要厉害了许多,只这片刻的功夫,就把自己的一条腿冻得毫无知觉,连运气都困难了,情况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严重,看来自己绝不可能在英布之前冲开这条腿,恢复自如,若是此时他攻过来,自己完全无法躲避,只能原地对抗,一定会尽落下风。
李沧行念及于此,连忙密道:“不行,彩凤,我的伤比他的重,现在要争取我运气逼出魔气的时间,必须主动出击,你从左侧攻击,我御剑助你!”
李沧行刚一说完,屈彩凤的身子就如鬼魅般地向前方闪去,一边疾进,一边别离剑连挥,在身边连续拉出三个剑圈,迅速地向前击出,娇叱道:“英布,拿拿命来!”
英布的双眼一下子睁了开来,精光暴射,低吼道:“臭娘们儿,找死!”他的右手长刀破空而出,带着呼啸的风声,卷起阴冷的刺骨魔气,瞬间就和屈彩凤的粉色战气杀成一团,可他的左手短刀,却始终横在胸前防守着李沧行的方向,两只眼睛也是微微眯起,可是整个人都面对着李沧行,蓄力待发,看得出他最忌惮的仍然是李沧行,而不是屈彩凤。
李沧行冷笑一声,左手的莫邪剑脱手飞出,他现在的功力虽高,但无法做到同时操纵斩龙刀和莫邪剑,同时使出两仪剑法和天狼刀法这两套不同武功的地步,而且现在一只腿无法行动,也无法在原地使出全部功力,大打折扣,与需要全身力量协调暴发的天狼刀法相比,可以局部发力,以柔克刚的两仪剑法无疑是更好的选择。
莫邪剑出手时,英布的脸上闪过一阵紧张,但一看到莫邪剑飞出时的劲道和轨迹,他的嘴边马上勾起一丝笑意:“哈哈哈,李沧行,我还道你有多大本事,也不过如此嘛!”
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刚才李沧行和英布硬碰硬的那一下,两人都试出了对方的真正实力,英布略强一点点,但李沧行也几乎与之齐平了,所以英布并不把力量稍弱,武器不够霸气的屈彩凤放在眼里,只需以御刀之术就可将之逼在一丈之外,可是对于不动如山的李沧行,却是如临大敌,即使看到他的左腿结了黑冰,也不敢大意,生怕这是李沧行的示弱诱敌之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