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回 幸福来敲门
一路之上山道崎岖,李沧行一反常态地抢在火华子身前,一是他轻功确实高火华子一点点,二是知道此时火华子身负秘籍,比二人性命都重要,断不得有半点闪失。
帮内的内鬼知道火松子计划败露,难免会狗急跳墙,放手一搏,因此自己必须要挡在师兄之前,即使拼了这条命,也要保得师兄安全把书交到云涯子之手。
奇怪的是这一路的山道上并无任何伏击,二人虽是一路全速奔驰,却是提气打起十二分的戒备,一旦遭受突袭,则可以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就这样在紧张的心情中二人直奔后山云涯子的闭关山洞。
到了洞外,隔着石门的缝隙二人依然能看到里面的灯光透出,火华子对着石门道:“弟子火华子,与师弟李沧行有要事求见师父。”
从洞内传出云涯子激动的声音:“华儿,沧行,你们可回来了,速速进来,让为师好好瞧瞧。”言罢石门自开。
李沧行听得云涯子的声音心中激动万分,这一趟西域之行,端地是凶险异常,在达克林手下逃得一命,刚才树林中与火松子惊心动魄的一战,对他来说都可谓是死里逃生。
而内鬼的存在又使他无时无刻不为云涯子的安危担心,在这回来的路上没有遭到袭击,更加剧了他的这种担心,他怕这内鬼会向云涯子下毒手。
现在听得云涯子的声音,李沧行一直提着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整个人如释重负,他听到火华子也是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师兄的肩膀,跟着他一起走进了洞中。
一进洞中,只见云涯子正襟危坐在石床之上,一见二人,便说道:“华儿,沧行。快来为师这里让我好好瞧瞧。
火华子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动,几乎要哭了出来,直接扑到了云涯子的脚边,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云涯子也是老泪纵横,轻轻地拍着火华子的后背。
李沧行见他们父子间这种最深沉最自然的天性流露,心中也不禁感慨万分,垂手在一边站立。
良久,云涯子父子才分开,云涯子对李沧行道:“让你见笑了。这一路辛苦了你。你们留在白驼山庄的事我也有听说。实在是太冲动了些。一听到这消息就让练儿去接应你们,让你们赶快回来,这一路上没碰到他人吗?”
火华子抢道:“师父,这不关李师弟的事。是我作主留下来的,因为我们知道了落月峡之战和林凤仙之死都是锦衣卫的阴谋,想留在白驼山庄查个究竟。因为锦衣卫在我们这里很可能也有内鬼。至于练师弟,我们没碰到他,大概是因为我们先送的武当沐姑娘回去,路上岔开了吧。”
云涯子的脸色一沉:“你们就不想想那欧阳可这样得罪了达克林,会有什么好结果?你们这武功留在那里,能帮得上他什么?就连为师也未必是那达克林对手,更不用说锦衣卫高手如云。是我们得罪不起的。”
火华子垂首道:“徒儿知错,当日碰到了达克林,幸亏师弟与武当派的沐女侠使出了两仪剑法,才打退那恶贼,但那白驼山庄却被锦衣卫彻底摧毁。”
“居然有此事?我只听说白驼山庄被人趁夜突袭毁于一旦的事。你确定是两仪剑法不是天狼刀法?”云涯子说着看了李沧行一眼。
李沧行坦然回答道:“弟子确实没学过两仪剑法,说来也怪,弟子总在梦中梦到和师妹练剑,当日以为必死,不知怎么的,就和师妹使出那剑法来了,居然侥幸打退了那恶贼。”
云涯子还是不信:“不对啊,那达克林乃是当年的霍达克,他年轻的时候我就和他交过手,当时连我也无法胜过他,依那欧阳可所说,后来他还在峨眉学成了幻影无形剑,创出那游龙戏凤,武功之高,可算当今的绝顶高手。”
“而两仪剑法在武当似乎地位不如太极剑,真武七剑截和达摩剑法,也就是和我派的鸳鸯腿折梅手是一个级别,对付一流高手尚可自保,碰到达克林这样级别的,恐怕无法打败吧。”
李沧行回道:“掌门有所不知,这两仪剑法如果是二人合使,心意相通,双剑合壁威力比一人使出要大了数倍。我当时也不敢相信居然能打败如此高手,一不留神让他扔了个烟雾弹跑了。”
火华子也说道:“师父,徒儿在一旁亲眼所见,师弟所言句句属实。”
云涯子长叹一口气:“原来如此,武当武功渊源流长,居然还能有这种双剑合壁的武功,难怪能成为武林中的泰山北斗数百年。你们平安回来就好,在我三清观,谅他们锦衣卫也不敢乱来,我们这里毕竟不是白驼山庄,可以让他们为所欲为。”
火华子笑道:“师父,徒儿把那六阳至柔刀谱给夺回来了!”
云涯子一下子从榻上跳了下来:“什么,竟有此事!刀谱何在?”
火华子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打开后里面还包了层油纸,一边开包一边还道:“孩儿怕汗水将这刀谱浸湿,故而如此。”
云涯子直接凑了上来看着刀谱:“你可验过这刀谱的真伪?”
火华子一边把刀谱递给云涯子,一边说道:“刚到手时翻了几页,确实是刀谱真本无疑。”
“如何得到的?”云涯子接过了刀谱,顺口问道。
火华子微微一笑:“从那魔徒傅见智手上得到。对了,他和火松子接头,那火松子就是帮里的内鬼,他还偷练了六阳至柔刀。”
云涯子微微一愣,也顾不得看刀谱,抬头道:“火松子是叛徒早在我意料之中,但他的功力怎么可能学成那六阳至柔刀?就连我师父都是三十多岁时才勉强能做到以气御刀。那火松子天份虽然还可以,但他人太好色,早破了童子之身,给他刀谱这辈子也未必能练成啊。”
李沧行说道:“掌门有所不知,他是用了一条链子系住那刀柄,在黑夜里一下让弟子看不清虚实,还以为是以气御刀,实际上走的还是链子刀的路数。”
云涯子沉吟了一会,道:“也不太对,如果是链子刀不可能使出六阳至柔刀的路数,要打出漫天的刀光必须要有相当强的内力才行。沧行,你确定他用的是六阳至柔刀法?”
李沧行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千真万确,那正是您和弟子说过的小楼一夜听春雨,而且刀影如山,弟子根本无法突破,后来是揭破了他的身份,让他分了心才找到机会将其制服。”
云涯子摇了摇头:“这可就怪了。难不成他另有奇遇,使得功力大增不成?先不管他了,华儿,你做事未免太不小心,魔教妖徒掉落的东西你就直接摸?就不怕他们在书上下毒?”
火华子的脸上闪过一丝惭愧之色:“徒儿,徒儿惭愧,一见本派至宝,心中急切,竟忘了这层。不过好在应该书上无毒,孩儿翻过前面了,并无异状。”
“以后要多留个心眼。我现在来看看这书是否是当年的原本。”云涯子一边说一边开始翻书,火华子连忙拿了油灯凑近了为他照亮,而李沧行则识趣地站在一边,保持距离,心中却是说不出地舒畅。
云涯子一页页地把书翻了过去,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一边翻一边喃喃地道:“没错,没错,这正是祖师爷留下的刀谱。”
翻到最后几页时页脚粘到了一起,云涯子怕撕坏了书,蘸了点口水才将其翻开,看到内容后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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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是19:3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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