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二十八回 微妙的关系
耿少南一愣之间,居然不知所措,凤舞的脸上勾起了一丝笑意:“千岁,你试着运一下功就知道了。”
耿少南点了点头,退后两步,稍一动气,却突然发现,体内居然在原来的生死玄关那里,又多出了一个小丹田,直接连着左半身的足太阴胃经,足少阴脾经,足少阳肝经和足太阳膀胱经,这个丹田产生的,却是冰冷的寒气,跟原来的那灼热如同烈焰一般的天狼阳极战气,却是完全不同,两股战气走遍全身的奇经八脉,最后在心脏处汇集,成为了一股远比之前要强大三到五倍的绝对力量,他自己知道,这股力量一旦冲出,就是山崩地陷,无法抵挡。
耿少南又惊又喜,一掌击出,一个红色的气团从掌心喷出,直飞十丈之外,重重地落到地上,“轰”然一声巨响,直接炸出了一个深达七尺,宽约丈余的巨大坑,连带着一边的三四根碗口粗的大松树,给震得拦腰截断,重重地倒下,惊起这林中的飞鸟走兽,啼叫不止,声音在山谷间回荡,久久不能平息。
耿少南收住了手掌,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他自己也没有料到,冲破了生死玄关的天狼战气,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威力,只是小成的屈彩凤,完全不是自己的对手,他不自觉地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这天狼刀法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威力,也不枉我吃了这么多的苦,受了这么多的罪啦。”但是他的眼角余光扫过那些师弟的尸体,又变得悲伤起来,哽咽到无法发声。
凤舞上前两步,走近了耿少南,柔声道:“千岁,你有了这么强的武功,这是上天给你的恩赐,你要好好珍惜,千万不能辜负了这一身横行天下的功夫,更不要为了自己一时的失手伤人而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以后你夺取天下,君临万方的时候,能记得这些死难的师弟师侄们,为他们树碑祭祀,这就可以了,现在可千万别犯糊涂做傻事啊。”
耿少南给这一番劝,死意已消,点了点头,他的眉头皱了皱,不敢去看凤舞的眼神,因为,这双楚楚可怜,充满了幽怨的眼睛,象极了小师妹,当初自己也许就是因为小师妹的这副可怜又呆萌的模样,才会对她神魂颠倒,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凤舞,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对我的不离不弃,我也很感动,不过你应该也知道我对小师妹的感情,现在我们已经成了夫妻,我更不可能背叛她,我上次救你,只是出于好生之德,并不是男女之情,这点,请你不要误会。”
凤舞低下了头,轻轻地说道:“属下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刚才那些话,只是属下一时激动,胡言乱语,请千岁不要放在心上,现在千岁神功大成,属下也不需要再在一旁默默相随了,属下不会再出现,麻烦千岁。”
耿少南的眉头一皱,说道:“你有什么打算,准备去哪里?”
凤舞惨然一笑,抬起头,说道:“四海之大,何处不能容身?这些年来我当杀手也攒了一些钱,到一个没人找得到我的地方开个小店,做点小生意,寻个好人家嫁了,这就是我的宿命了吧。”
耿少南不知道该如何说是好,从理智上,他知道自己应该和这个女人离得越远越好,但是她这样楚楚可怜的样子,为自己一直这样默默地付出,自己这样就让她走,且不说陆炳恨极了她,极可能取她的性命,就算是从道义角度出发,也不能就这样把她赶走,起码,她这样一直默默守护自己,可不是执行任务。
耿少南叹了口气,说道:“凤舞,上次我让你就那么离开,实在是有欠考虑了,我的大业还没有成,还需要你的帮助,对我耿少南真正忠心的人不多,你却是其中一个,于情于理,我这时候都需要你,如果我想请你继续帮我,你能做到吗?”
凤舞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的神色,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睁大了眼睛,说道:“我没有做梦吧,千岁,你真的,真的允许我留下来吗?”
耿少南点了点头:“是的,无论是陆炳,还是别人,甚至是我师父,有时候都会背着我做一些让我很愤怒的事情,我不想被人摆布,需要绝对忠于我的人,一旦我大业成功,我会对你们这些功臣重加赏赐的,凤舞,我对人以心,而不是想着用各种手段控制,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什么蛊丸毒药的。你如果哪天想离开我,随时可以,我绝不出手强留。”
凤舞微微一笑,单膝下跪,抱拳行礼:“属下愿为千岁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耿少南伸手扶起了她,正色道:“不过,我提醒你一句,我现在有我的妻子和孩子了,你我之间,只是主从关系,不可越雷池一步,这点我必须现在就说清楚,以免你以后有什么误会,坏了现在的这情份。”
凤舞的粉脸一红,低声道:“属下明白,属下刚才说了,那不过是属下一时激动的胡言乱语,请千岁万勿放在心中。”
耿少南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武当的方向,悠扬的早课晨钟声已经响起,他拿起了那包衣服,说道:“我现在要更衣了,这里你处理一下吧,我要回武当,不能在这里久留。”
凤舞摇了摇头:“千岁,还是由属下伺候你更衣吧,你毕竟是男人,做事不细,这会儿天亮了,万一给看出破绽,可就麻烦了。”
耿少南的脸色微微一变:“这,你我男女有别,不太好吧。”
凤舞微微一笑:“前几次其实千岁晕过去的时候,都是属下为您更衣的,你我江湖儿女,应该不拘此小节才是。”
耿少南想想也是,此事不能冒险,他二话不说,走到了几里外的一条小溪边上,脱掉了身上已经血迹斑斑的外套和中衣,只剩下一条犊鼻裤,坐在了溪边的大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