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九回 七绝破天掌
李沧行低吼一声,双臂一振,胸前的肌肉猛地一阵隆起,而那件本来就紧紧地包裹在身上,甚至可以看出他那一身健美刚毅的肌肉的天蚕乌金丝宝甲,更是瞬间就撑得一阵紧紧绷绷,如同一个充满了气的汽球一般,迅速地膨胀起来。
“啪”地一声,陆炳的巨灵神掌,猛地击中了李沧行的胸甲,如同击上了一层败革,李沧行的脸色微微一变,嘴角剧烈地抽了抽,腮帮子高高地鼓了起来,可以说是鼓足了劲,而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也因为劲气的激荡,变得跟那公冶长空的胖脸一样,几乎肿大了一倍,变得浮肿起来了。
陆炳的这一只巨掌,生生地按在了李沧行的胸口,甚至左右上下地转动着,他的一身金色的战气,瞬间变色,顺着右臂的肌肉,如同连珠般的气球一样,一个个地扑向李沧行的胸前,而随着他周身不停的气团涌动,他的周身战气的颜色也在不停地变化,先是赤,再是橙,然后红,接着绿,很快,就变成了青色。
林瑶仙轻轻地惊呼了一声,素手掩口:“啊,七绝破天掌?!”
沐兰湘的脸色一变,转向了林瑶仙,奇道:“这是什么武功?怎么我从没有听说过?”
柳生雄霸的脸色微微一变:“七绝破天掌?林姑娘,你没有弄错吧!”
林瑶仙的脸色凝重,把手放了下来,眉头深锁:“没有,因为我学过九阴真经,上面提过一句,这七绝破天掌,乃是传自古代西方大秦帝国的神功,相传大秦帝国的战神恺撒大帝,纵横天下,所向无敌,就是靠此神功,击毙过无数高手,此法可以集中全身的力量,逐步地在体内共振,发挥,共有七层,分别以赤橙黄绿青蓝紫为不同的记号,共有七招,一掌胜似一掌。”
柳生雄霸的神色严肃,说道:“我在东洋的时候也听说过这门功夫,听说现在这个七绝破天掌,又和西方天父教的教派武功结合,化为七招,赤色时是排山倒海,橙色时叫连消带打,黄色时叫步步为营,绿色时叫聚气为团,青色时叫尸横遍野,蓝色时则叫军法如山,当年远征阿拉伯帝国的十字军大统领,英国的狮心王理查三世,就是练到了军令如山的地步,战场上可使风云变色,所向披靡。而那传说中的最后一招,紫色的那招,叫作天堂之令!只有超越了人类极限的盖世高手,才能练成!”
说话间,陆炳的全身战气,已经变成了蓝色,一股惨惨的阴风一下子笼罩了二人,纯蓝的雾气,把方圆三丈之内都完全覆盖,战气团中,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所有人仿佛都感觉自己置身于尸横遍野的战场之上,而身边则是金戈铁马的军队,不停地喊杀着,穿越着,那些伤者的惨叫声,亡者魂灵升天的声音,冲击着每个人的灵魂,几乎要把人给逼疯。
沐兰湘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眼中泪光闪闪,声音在发着抖:“这,这就是军令如山吗?”
林瑶仙的玉齿紧紧地咬着嘴唇,不知何时,她的左手已经与沐兰湘的右手紧紧地握到了一起,两只柔荑的掌心之中,早已经汗湿,可她们却浑然未觉,仍然这样紧紧地握着,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们现在提到嗓子眼的内心,有些许的平静与安慰。
李沧行的笑声突然从蓝雾中响起:“哈哈哈哈哈哈,怪不得,怪不得你陆,陆总指挥说,说是要我受,受你们三人三掌,原来,原来你早就,早就计划好了,你,你居然,居然练成了,练成了七绝破天掌,咳咳,好,太好了。”
陆炳的冷笑声从气雾中传来:“哼,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没有想到,你的十三太保横练居然可以练到这样的境界,能生生以钢化皮肤,来挡住我这一招军法如山,不过你不要得意,我这一招才刚刚发出,等你能撑住,才是英雄!”
陆炳的话音刚落,蓝色的战气一阵汹涌喷发,这下十丈之内,尽是蓝雾,而李沧行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甚至伴随着几声干咳,可以听得出他在极力地忍耐着,但能让他这样的盖世高手都轻咳出了声,可见他现在面临的压力,究竟有多么巨大!
李沧行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太轻,太轻,陆炳,你就,你就只有这点力量吗,你这一掌打不死我,我可要,可要爆气反震了,你,你准备好了吗?”
陆炳的声音如金铁相交,隐隐传来:“李沧行,你,你就这么,这么固执吗?你,你赢不了的,放手吧!”
随着二人的对话声断续传来,那战气的蓝色已经变得深如大海,而十丈之外的地面,可以看到如蛛网一样,不停地向外裂开,所有人的脸色全都大变,十丈之外都地裂如此,可见风暴中央的两人,现在必然已经深陷大坑之中,也难怪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都象是从地底中传来。
李沧行突然大吼道:“好了,为了凤舞,我已经受了你六连击,陆炳,对不起了!”
陆炳跟着厉声吼道:“别逼我!”影影绰绰的蓝雾之中,陆炳的身影突然猛地一闪,如同在蓝色大海的滔天巨浪之中,腾起了一阵紫色的滔天巨浪,汹涌澎湃的紫色惊涛,一下子从蓝色深海般的战气之中,汹涌而出,瞬间,整个天蓝色,如同大海般的战气,变成了深紫色,而陆炳的怒吼声随着这道喷涌而出的战气真喷而出,震荡着每个人的耳膜:“天堂之令!”
紫气之中,一道身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暴射而出,他的全身上下,包裹在紫色的气团之中,如同被紫色的雷电所炙烤着,在飞行的过程之中,身上爆炸声和火花四溅,几乎已经不成人形,随着陆炳所站位置的一阵惊天动地般的爆炸,这道身形居然给生生地击出十余丈外,直勾勾地扎进了土层之中,再也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