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九回 闺蜜心语

林瑶仙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轻轻地抚着沐兰湘那如云般的黑发,淡淡的兰花香气,随着沐兰湘的几缕秀发,拂过她的瑶鼻时,沁入她的心脾,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轻轻地说道:“妹妹,这又是怎么了,难道李沧行不承认和你的事情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沐兰湘咬了咬牙,呼啸的山风声,以及地下不时传来的那种激烈的劲气鼓荡的声音,就是她们二女说话时最好的掩护,她们的声音都极轻,可以说细如蚊蚋,即使是绝世的高手,十丈以外也不可能听见的,这个距离对她们来说很安全。

“林师姐,听屈,屈彩凤的意思,好像大师兄他从来不知道那次和我的事情,这回,这回我真的是害怕了,原来以为他只是太累了,或者心里有别的事情,所以事后没有跟我温存,可是,可是现在看来,他那天象是丢了魂,好像根本不知道这事发生过。”

沐兰湘紧紧地咬着朱唇,几乎要渗出血来:“现在,现在连屈彩凤都说这孩子不是大师兄的,是,是我跟徐师兄的,要是,要是大师兄真的不认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可真是长了一万张嘴,也没法说清楚了。”

林瑶仙摇了摇头,轻轻地抚着沐兰湘的背:“妹妹,不要怕,男人不可能真的忘了这些事情的,再说了,李沧行不是不知道你有多爱他,而且,而且他确实也为了你,这么多年一直未娶,如果他没有说谎的话,那跟屈彩凤成了夫妻,也不过是和你重逢后的事情,这份感情在男人中也算极为难得了。我想,他肯定是有别的什么苦衷,所以没有跟屈彩凤说出那天的事情吧。”

沐兰湘抬起了头。泪光闪闪的大眼睛里,闪出一丝兴奋之色:“真的吗?林师姐,你不是在安慰我吧,真的是大师兄没跟屈彩凤说的原因?”

林瑶仙微微一笑:“李沧行应该还是更爱你的。你想想看,在武当的时候,屈彩凤负气跑了,他不也没有去追吗,要不是你脑子犯糊涂。让李沧行去把这女人找回来,他也正好就可以陪着你了,至于后来,跟屈彩凤在一起之后,只怕李沧行为了哄她,不至于再把她气跑,所以没有提及跟你的事情,只是便宜了这家伙,让他享了齐人之福,你看他现在和屈彩凤成了夫妻。不也照样舍不得你吗?”

沐兰湘的脸上闪过一丝幸福的神色:“要是,要是真的如林师姐所说的那样,就太好了,但是我还是不放心,我跟屈彩凤,还有大师兄有过约定,什么事情也不要隐瞒,要一起面对,你看,他跟屈彩凤成了夫妻的事情并没有瞒我。可为什么,为什么他跟我的事情,却一直不对屈彩凤说呢?”

林瑶仙笑着摇了摇头,再次捉住了沐兰湘的双手。那掌心的温暖,给了沐兰湘极大的安慰:“你跟屈彩凤能一样吗?那个女人,脾气又急,心眼又小,要真知道你跟李沧行成了夫妻,有了孩子。那还不得跳脚啊,到时候起码又要玩个出走,李沧行就是怕了她,不好哄,才会隐瞒跟你的事呢。”

说到这里,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妹妹啊,象你这样的温柔如水的性格,只怕普天之下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第二个,你容得下屈彩凤,她却容不下你,现在你有了孩子,她第一时间不是祝福你,而是怀疑你这孩子是和徐林宗的,这个女人如此的器量,你以后要跟她处一辈子,真的没有问题吗?”

沐兰湘抬起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屈彩凤,长叹一声:“那又怎么办呢,都怪凤舞,骗了我,骗了大师兄这么多年,留下了这段孽缘,割舍不去,要是她走了,大师兄的心里也会空空荡荡,即使跟我在一起,也总是介怀,大师兄的心里是有她的,这点我从大师兄看她的眼神中能看得出来,林师姐,要留住一个男人的心,而不是他的身子,有时候,我也只能选择大度。”

林瑶仙的鼻子抽了抽,摇了摇头:“但愿你的大度,能带来一个好的回报。”

她说到这里,突然压低了声音:“妹妹,我觉得现在的关键,是李沧行的态度,事到如今,你不可以再心存善念了,若是这一关你过不去,李沧行抵死不认这个孩子是和你的,那就算你还能留在李沧行的身边,那也只会一辈子被屈彩凤所压制,再不出头。”

沐兰湘吃惊地扭过了头,声音在微微地发抖:“不会的,不会这样的,你刚才不是说过,大师兄绝对不会不认账吗?他只是为了安抚屈彩凤,才保持沉默的,现在屈彩凤知道了我有身孕的事情,这事无法再隐瞒,只要大师兄一出来,就必须要作出选择。”

林瑶仙叹了口气:“我担心的就是这件事情,他是必须要作出选择,可他未必会选择你啊,现在他跟屈彩凤在一起,这个女人一身的狐媚之术,又久经人事,在那方面只怕早已经把李沧行迷得神魂颠倒,你有这个本事吗?”

沐兰湘一下子羞得脸红到了耳根处,轻声道:“这,这个,这个我哪会啊,那次我只是一动不动。。。。”她越说越声音低,最后小到完全听不见。

林瑶仙点了点头,上前一步,轻声道:“这就是了,男人都这样,嘴上说得再忠贞不二,但总是会给狐狸精迷得七晕八素的,屈彩凤久经人事,又是**,而且,而且现在居然还返老还童了,她又是那种不甘心让步的性子,我只怕李沧行出来以后,就算明知你委屈,也不会为你作证的。要真是到了那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沐兰湘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坚毅起来,她松开了林瑶仙握住自己的手,看着地面,长叹一声,说道:“若是心不在我这里,那人在又有何用,大师兄要是不承认那天的事,那我就离开他,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