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五回 师妹有喜
沐兰湘的眼中仍然是疑云重重:“可是徐师兄应该最在乎的是屈姐姐啊,就算他两年前回来,也应该看清楚我的心早就在大师兄的身上,他连见我都不肯,可见也早跟我没了当年的情意,又怎么会为了我而跟大师兄反目而仇呢?”
林瑶仙轻轻地叹了口气:“沐师妹啊,你仔细想想,你是徐林宗名义上的妻子,而屈彩凤则是他实际上的女人,他这一生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最后跟了李沧行,对于男人来说,只有两种仇恨是不可化解的,一个是杀父之仇,另一个是夺妻之恨,紫光师伯的死,徐林宗到现在好像还认为李沧行的嫌疑很大,你说这两样全给占齐了,徐林宗还能放过李沧行吗?”
沐兰湘的眼中透过一丝紧张的神色,连声音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这么说,这么说徐师兄就是明知大师兄是冤枉的,也要设计害他?”她刚才看到徐林宗为李沧行说了一些好话,还高兴地以为两人毕竟是多年师兄弟,危难关头,还是相互扶持呢,听到林瑶仙的话,整个人又不好了。.
林瑶仙微微一笑,朱唇轻启,吐气如兰:“沐妹妹,你别急,这不过是我一个人的猜想罢了,并不一定是真的,只是徐林宗这次为了他的复出,费尽了心思,两年前他就重出江湖了,却是一直隐忍不,在暗中布局布势,这次又挑在这个时间段复出,早早地安排好自己夺下了武当掌门之位,他的野心绝不仅限于夺回掌门这么简单,我看他的目的是冲着这伏魔盟的盟主,如果他想要这个,那和李沧行的决战,就是在所难免了。”
沐兰湘的秀眉微蹙:“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徐师兄和大师兄决战呢?林师姐,大师兄并没有争权夺利之心,如果徐师兄想当这个盟主,他是会支持的。.╟”
林瑶仙叹了口气:“你想得太简单了点。也许在你看来,他们两个都是你的师兄,即使你已经和李沧行定情,也不愿意看着李沧行伤了徐林宗。对吗?”
沐兰湘的嘴角勾了勾,轻轻地点了点头。
林瑶仙的眼中闪过一丝同情的光芒,拉住了沐兰湘的手:“可是现在他们两个都把对方当成了最大的对手,徐林宗那里且不必说,他这次如此处心积虑地安排自己的复出。不可能只是为了个武当掌门,想要当盟主的话,得让楚天舒和智嗔大师服气才行,除了打败李沧行外,还有别的办法能让这两位服气吗?”
沐兰湘的眼神一亮:“所以,徐师兄提出了这个方案,要大师兄连过几派掌门的关,就是准备亲自打败大师兄,以夺取这个掌门之位吗?”
林瑶仙微微一笑:“沐妹妹终于明白过来了,楚天舒和智嗔大师都没有战胜李沧行的把握。┝.1ka╟但前面的赫连霸,还有一会儿会出场的我,都会消耗不少李沧行的真气,所以等到李沧行即使过了前两关后,锐气已折时,徐林宗再利用智嗔和楚天舒不敢下场的心态,自己出手,只要拿下了李沧行,那就大功告成了一半。灭魔盟毕竟是江湖门派,楚天舒虽然有着皇命。但也不可能不立大功,就占大位。”
沐兰湘的眼中闪过一丝慌张:“那,那大师兄不会有事吧。┠╟.1kansh┝五大掌门俱是强手,他就算能胜得一个两个。也不可能连破五阵的!”
说到这里,沐兰湘紧紧地握着林瑶仙的手:“林姐姐,我这辈子没求过你什么事,能不能求你这一次呢?请你千万,千万不要和大师兄交手,好吗?”
林瑶仙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抽出了纤手,冷冷地说道:“沐师妹,你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了吧,我毕竟是峨眉派的掌门,要为门派的利益着想,再说我现在恨极了李沧行,正好可以借这次的机会,好好地教训他一下,也算为你出口恶气,难道你现在还能这样若无其事地看着他和屈彩凤在那里卿卿我我?”
沐兰湘的嘴唇抿了抿,说道:“其实,其实林师姐你的武功虽然高强,但可能比起大师兄,还是要稍差了一点点,就算大师兄战胜了赫连霸后,你也多半不是他对手,这样打一场,峨眉并没有任何的好处啊。我的提议,虽然出自自己的本心,但也是为林师姐着想的。”
林瑶仙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神色,冷笑道:“沐师妹,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们女子就不如男,永远只能当男人的附属,需要他保护,挡住所有的事情?也许你是这样的人,但我林瑶仙不是,我们峨眉派的武功,传承自郭襄祖师,不会输给任何门派的,就是跟李沧行放手一战,我也不认为自己会输!”
沐兰湘一看自己刚才的求情适得其反,她意识到林瑶仙外表虽然柔弱,却是内心极为刚强,极有主见,而且对峨眉派的武功和尊严看得极重,即使明知不是李沧行的对手,为了维护这个尊严,也会昂出战。
沐兰湘心中越来越急,双手连连挥舞起来:“不,不,林师姐,我真的没有小看峨眉武功的意思,只是我觉得,我们不能,不能成了别人的工具,请你。。。。”说到这里,她突然用手捂住了嘴,一弯腰,不停地干呕起来,林瑶仙的心中猛地一动,因为就在她抬手的这一刻,罗袖轻卷,她突然现沐兰湘莹白如玉的右臂内侧,那颗原来鲜艳欲滴的红色守宫砂,已经无影无踪!
林瑶仙这一下给雷得双眼圆睁,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了两遍,才现这一切都是真实,不是幻觉。沐兰湘终于直起了身,她似乎也意识到刚才给林瑶仙看得一清二楚,粉脸微微一红,轻轻地把袖子卷了起来,林瑶仙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沐师妹,你这是?你这是?”
沐兰湘羞红了脸,低下头,轻轻地摆弄起自己的衣角来,声音细得如蚊蚋一般:“不错,林师姐,我,我确实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了,请你千万为我保守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