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学堂争端
四、来龙去脉
三人继续前进，日暮前最终抵达赵国国都——邯郸，远远望去，这就像是一座孤城，四周已经不见绿色，饥荒的人将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啃食干净，灰败的城墙下，唯余两个守城的士卒，衣衫褴缕，连武器也拿不稳，陆少川仿佛没看见，扔了两个进城钱就走。
“你有什么想问的，现在问吧？”
在一家驿馆下榻后，陆少川见不得林含韵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开口说道。
“你就这么确定他能重用你？”
“重不重用不重要，他用我的富国强兵之策就好了，这些可都是实践过的，不愁他不动心！”
“你到底是谁？”
林含韵一脸思索的看着他，“普通的各家子弟可没有你那样的本事，都快赶上老一辈的强者了。”
“我？现在只一个法家弟子啊，普普通通！”
“那我换一种问法，曾经你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参与到一国的政策制定上？你不必否认，那天在马车上，你和唐柔姐的对话，我都听见了！”
“这样啊！”陆少川叹了口气，沉默不语。许久，像是回忆起什么痛苦的经历，“或许你也猜到不少——我是卫国的亡国贵族，卫国最后一位国君的孙子！”
“你……你是卫公子鞅？卫国唯一一位未到成年，就已经有自己封地的实权贵族？”
“是啊，拜你们所赐，已经成为各国史官手中的策典了！”陆少川冷笑着看着林含韵。
“那个，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哦！莫非你还想解释一下？”他的语气越发的冷漠，“我卫国与楚国素来没有摩擦，为何齐鲁两国的儒家高层抵达楚国不久，楚国便大军征伐我卫国，你不要告诉我你儒家那群小人觉得那几天楚国天气真好，跑去踏青游玩。而恰好楚国国君觉得我卫国天气质量更好，所以派兵攻打我卫国。”
“这……这个不是……”林含韵左右解释不清，急的满脸通红，嘴唇都咬破了。
“所以，我告诉过你，涉及到道统的问题，其中的残酷是你想象不到的。”
陆少川长叹一口气，沉重的说道:“我卫国本来处于齐鲁交界之地，虽不富黍，也该和平。卫国历代国君都是励精图治，从未敢懈怠，对儒家文化也是向往不已，但齐鲁两国小人不绝，对我国从一直终都在打压，这其中，你儒家就难脱干系。”
“后来，到祖父执掌卫国，灾害发生频繁，国人的日子就如同现在赵国人一般——绝望而又麻木。祖父治理了国家几年，觉得哪些尚儒法的臣公一点用也没有，便弃儒不用，改奉法家。”
回忆起那段时光，真的是君臣上下一心，百姓拥护，陆少川眼里闪烁着莫名的光彩:“十年，仅是十年时间，卫国由弱转强。虽是小国，但没有人怀疑，卫国的强盛。还没等大家努力奋斗，齐鲁之地的儒家恐慌起来，周围的小国纷纷效仿祖父推行法家，儒家根深蒂固之地被动摇，他们慌忙引来南蛮之楚，打定注意要覆灭卫国，然后指着我们的尸体说着——看！这就是推行法家，穷兵黩武的后果。”
林含韵心中乱麻一般的绞在一起，这和她听见的不一样，当时卫国的情况，在她眼里，真的是穷兵黩武——卫国依周王室法令，能拥有的军队数量，只有一万七千五百人。而卫国除少数精锐外，每年要裁换一万人，短短十年，卫国虽然建制不变，私下却多出十万士卒。楚国南蛮不服王化，野性未脱，那次攻伐卫国出动了二十万披甲虎狼，活过那场战争回归楚国的——不足两万人！
两人对视一眼，相顾无言。
“公子，有些不对劲！”唐柔紧皱
“怎么了？”
五、王顾燕赵
”秦国自古少于东方交流，民风彪悍，文化、建筑、风俗更是迥异。陆少川跟随内侍来到秦国主殿，乌黑的外形，彰显着他的霸气和残酷。漆黑的殿门大张，传出阵阵血腥的味道，殿前一排手执长槊的铁甲卫士，森严的铠甲反射着惨白的光，像是一直满口利齿的深渊怪兽——面朝东方，择人欲食！
陆少川一脸不爽让殿前卫士在自己身上摸索了好一阵子，在确定不可能藏有兵器后，方才允许放行，丝毫不在意陆少川的愤愤不平。
殿中，陆少川四下打量着，对自己的这次觐见充满了信心。
偌大的秦国主殿空旷安静，除了四周梁柱与长明灯外，并无任何装饰物，旺盛的灯火照的整个大殿如同白昼，没有任何一个可以躲藏的黑暗角落。灯墟中沉香缓慢的燃烧着，散发的香气氤氲在大殿中，闻之安神而舒适。
陆少川摇了摇头，强行把这种慵懒的感觉驱逐出脑海。
“卫国士子陆少川，见过秦君！”
陆少川看着高台上的人影，深深地稽了一礼。
“卫国早已亡国，还有卫国士子？”
声音中带着几份戏谑，像是在故意激怒陆少川。
“不忘亡国之恨的卫国人，走到哪里都是卫国人!”
“先西后东，远交近攻！”
”朕的祖父十八岁做了秦国的侯，那时秦国还是晋国的附庸，连晋王宴请四方诸侯的时候，都没有被相邀，作战的时候，反而第一个被派上前线。有一年，发生了一次大战，结果大败而归，秦国十五岁以上的男子几乎绝迹。祖父不甘心，他不想再受晋国摆布，于是孤身前往晋国，希望以这次大战中的苦劳能换的一个象征独立诸侯国的名位的九鼎。“
顾燕赵顿了顿，手里的酒杯背捏的有些变形，指骨发白。
“可是，晋国欺人太甚，不但朝中君臣上下对祖父冷嘲热讽，最后还无理的提出——只要祖父能举起九鼎中的任何一个，并且能一路举回秦国，就把鼎赐予秦国。”
陆少川静静地听着顾燕赵的倾述，今天朝堂册封他为秦国相国，没成想遭到秦国全体贵族的反对，虽然背后有军方支持，此时倒也有惊无险，但也看得出秦国贵族的态度——他们，还不想让这位君主掌握太多的权利，控制太多的军政部门。朝堂上的针对，与其说是不满陆少川当相国，不如说是对君权的一种示威。
看来，这秦国的强大，还有很长一段弯路要走。
“祖父心里受够了晋国的奴役，抓着一个大鼎就走了出去，晋国国都离秦国何止千里，祖父就这样一路将鼎扛到咸阳城，左边肩膀全部压塌。七天，走了整整七天，回来还没有进咸阳城的大门，最后看一眼这个因他争取到独立的诸侯国，就倒在驰道上。那年，他还不到不惑之年，秦国所有人都以为秦国会在他手里崛起，但没有那个机会了，永远不会！”
顾燕赵泪湿一片，祖父不到四十岁就走了，他能知道的，就只有从旁人口中听到的英雄君主，秦国唯一能给他的，只有一个秦武王的谥号。
确实，武王举鼎而归秦，是当时诸国传诵的英雄，但对于顾燕赵来说，只有逝去的亲情。陆少川将尊中酒一饮而尽，反而觉得不够过瘾，抽出一旁侍卫的佩剑，弹铗而歌道：长剑归来兮，父兄无归；长剑归来兮，儿已垂髫；长剑归来兮，子配戈矛；长剑归来兮，良人白鬓。初时声音幽幽，如哀怨呻吟，渐变徵之声，似要发泄千年的愤懑不平。
一曲罢了，宫廷戍卫无不掩面而泣，而顾燕赵仰头灌下一尊酒，拔剑而起，一路疾走，挥砍四方，势要斩进一切阻碍他前进的人。
长久之后，顾燕赵将长剑丢弃一旁，从腰带上解下一枚虎符，扔给了陆少川，“这是殿外禁军的虎符，也是寡人唯一能在咸阳中掌握的力量，现在身家性命全部交于你手，莫要让寡人后悔今日的决定！”
陆少川摩挲着手中的虎符，神情变得少有的严肃起来，转身离开，在退到殿前后，朝着殿内宏声喊道:“臣必不辱命！”
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一个令不少人深思的背影，一路走出王宫，
五、君臣交心
陆少川表情阴沉，真有人欺他年幼，真以为他杀不得人吗？
“也好，今日索性将这波硕鼠一网打尽，省的将来变法的时候又惹出什么事端！”
陆少川一合计，这个想法就抑制不住，严重杀气毕露。
“调齐卫士，前往卫尉府抓人！”
陆少川点齐人马，杀气腾腾的就上街了，今日的咸阳城，注定会掀起一片血雨腥风。
“老大人，不好了！那竖子带着一波铁甲卫士奔府上来了！
“慌什么，老夫还没死，滚到一边去！”
卫尉大人一脚踹开仆役，等待着陆少川一干人，他要陆少川今日颜面扫地，看他还有没有脸做这个秦国丞相。
“相国大人，不知来老夫府上有什公事？”
卫尉官气十足，言语上随适客气，眼中却是闪过一阵不屑。
“卫尉大人，你家公子杀害一人，还把他做成天灯，按律跟我走一趟吧！”
陆少川也表现的相当客气，好像两个较好的官员在互相解释。可惜心中杀意弥漫，手抖个不停——他怕自己压制不住，要当场格杀这个老匹夫。
“陆少川，你真跟为了一个下等人得罪秦国的贵族？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后不止你相位难保，你的小命也在劫难逃，与你有关的一干人全部处死，你敢吗？”
卫尉阴恻恻的叫嚣，瞬间激起陆少川心中的火。
“我怕你个老匹夫？”
一声怒喝，他走上前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卫尉，眼中杀气毕露。
“这大秦的根基，就快要被你们这帮蛀虫朽烂了。我身为秦国宰相，就一定要把你们清除干净，别说是你，陛下来了我都不买账。从今以后，秦国只有自由人，不再有奴隶，别说时打杀他们，就是你家里的牲口，耕地的牛、拉车的马，敢在农耕时、作战时宰杀，我一样治你的罪！”
“竖子！你太猖狂了，你以为就没人治得了你？今日你敢抓人，明朝就有人敢让你横死荒野！”
卫尉声音颤抖着喝道，他真不敢相信，竟有仍按骑到他头上。
“有，但你们不配！”陆少川冷笑道，“今日，就做掉你们这帮蛀虫，省得以后变法碍手碍脚，一个是杀，两个是砍，你们犯下的罪行，诛连三族都绰绰有余，我只怕抓不够，判不够，杀不够。咸阳城的大牢，也装不下你们这群鱼肉秦国的奸党乱臣。”
”放肆！“
六、虎狼之秦
“陛下，若是想让大秦的铁骑战无不胜，所向披靡，就把他们放在西北的夷郡待上几年，草原生存法则的的严酷，回给秦国带来一部虎狼的。”
“那函谷关以东的六国联军谁来抵挡？”
“把函谷关敞开，以东土地全部让出来，叫他们自己窝里斗，再派人去游说分化，臣愿立军令状，担保六国进不了函谷关。“
烛光映射下的陆少川眼中充满了自信，法家，不仅是立制度，富国强兵。纵横捭搁，不比仍和一家差。
七、法似无情却有情
含韵走了，现在你也要离朕而去，朕要的是亲者拥簇，百姓爱戴。开辟出万世基业，不世之功勋，建立一个鼎盛王朝；不是整天听着山呼万岁，身边却无一人对朕真心，朕不要做张口孤王，闭口寡人的孤魂野鬼！
“不要走，打下江山，朕分你一半！”
“求陛下成全！”
陆少川摘下相印，恭敬地递给顾燕赵，他没有去接，左右也无人敢去。
“不要逼朕！”
顾燕赵的表情变得阴沉。
“求陛下成全！”
陆少川的姿势没变，话也没变。就这样，双方沉默良久。
……
“你……给朕滚，朕再也不相见到你！”
顾燕赵愤怒的将相印打落一旁，拂袖而去，走之前间的最后一眼，恰如两人刚刚相见时的眼神。
那是一只孤独的头狼！
结局
秦只一帝，始皇顾燕赵是也；秦只一相，法祖陆少川是也！唐门思想：唐门的设定是现代物理、化学、数学、生物、医学的启蒙代表，即使对传统的诸子百家思想的继承，又是在这之上的批判变革。
与道教、佛教等一切崇尚鬼神之说的宗教对立，谁跳得欢谁就是最大的敌人。
宗门有教无类，提倡弟子主动学习，全面发展。
宗门盛行围棋（这是对弟子数道天赋的锻炼——数学是一系列现代科学的基础）
唐门武学（三部绝学，部部可证破碎虚空）：《武经》：分为《内家拳总述》、《纹枰论道》两部分。
晋升功法《天启书》：脱胎于《天录九章》，是唐方在无数次生死之间自己领悟到的武学至理，（唐方被辛云成佛后的阿难刀斩去未来，转战仙武世界后，他自己又斩断了过去。现在的他可以存在于任何一个时空中，得到了无上的未来，直接跨越虚空小世界，证得无上武道）
它已经脱胎天地的范畴，将视角从三维世界（空间）转入到四维（时间、空间）。主旨是让人挣脱三维束缚，走到一个不再时间轴之上，可以随意拨动他人在四维上的生命线的主宰地位。
《毒经》：分为《天下毒物、药物总录》、《死人经》以及《活人卷》三部分
晋升功法《医者仁心》、《荼毒天下》
《暗器总录》：分为《暗器制造图谱》、《暗器投掷手法》以及《天地之势》三部分
唐门其他武学：轻功浮光掠影
唐门代表人物：唐方：唐门宗主，穿越人士，一代暗器大师、内家拳高手、武学大师、奕林国手
唐峰：唐门太上长老，一族尽数是工部高官。早年自己为朝廷官员，家族四十余口被人一夜间灭门（重度精神分裂症患者，脑子里一家四十口在打架，经常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机关大师、大宗师级人物。后期一个人能操纵四十多名傀儡（照着所有家人的样子做的）。
唐柔：唐方的大弟子，南朝后主李煜的独生女，继承了唐峰机关设计上的天赋，武功一流。
唐行孙：唐方收养的一只川金丝猴，后来通了灵智，被收为弟子。武功后期深的唐方真传，深不可测。
唐门特色装备：千机匣：初级唐门弟子装备，内藏大部分唐门弟子的暗器、药物、毒物。
玉葫芦：唐门最初为唐家镖局发展而来，所有弟子都养成了配上玉葫芦的习惯（里面有唐门专属好酒、应急药液、火油等）
悬浮天翼（剑三唐门滑翔翼）：唐门弟子必备装备，追击、逃命都很实用。适应任何地形，自动伸展，比轻功高明之人多了一项技能。
药发机关兽：中级唐门弟子标志。
人形傀儡：唐门精英弟子标志，傀儡通过体内和弟子相同的灵石操纵，灵性自主性强。表示这样的唐门弟子能独挡一面。
唐门门规：江湖恩怨中，自己的仇自己报，若是有弟子死了，由同代弟子报仇，长辈不可介入。
唐门弟子不可主动用毒（后来在一次意外中，一位长歌门的长老救了唐方，作为门主，这是他的承诺），不可在生命不受威胁之前用毒。
唐门弟子出师历练的标准不是武功，而是《纹枰论道》的修炼程度。
唐门势力范围：
唐门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