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邵家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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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秋遇回到七里堡,小灵子上前询问情况,吴秋遇便把此行的感受跟她讲了,并且忧心忡忡地说道:“如梦的妹妹,佳怡二小姐,年岁还小,脾气也像个孩子一样。让她操心府里的各种事,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难了,好像她自己也不愿意操心。现在府里没有人主事,确实有些艰难。”
小灵子闷头想了想,忽然说道:“秋遇哥哥,我倒有个想法,不知道行不行。”吴秋遇充满希望的看着她:“你说出来,咱们一起商量。”小灵子说:“崔柏师兄不是到洛阳了吗?他刚来这里,人生地疏的,要想独自安家立业,怕也没那么容易。咱们是不是可以考虑,推荐崔柏师兄去任府帮忙?”吴秋遇惊喜道:“崔柏师兄,好,他果然合适。不过,崔柏师兄愿意吗?”小灵子说:“让他去任府做事,寄人篱下,当然是有些委曲。如果任府能给他安排个营生,让他独自经营,那就好多了。这算是送了他一个人情。将来任府一旦有事,崔师兄必然会帮忙,而且是名正言顺。”
吴秋遇点头道:“这个主意好。我这就到任府说去。”小灵子赶紧拦住他:“秋遇哥哥,不要那么心急。这件事不是这样办的。现在这只是咱们的想法,还不知道人家任府和崔师兄愿意不愿意呢。如果你直接去了,人家心里不愿意,但是当着你的面又不好意思拒绝,反而会在以后多生嫌隙。或者你给说好了,崔师兄自己不想去,到时候你怎么跟任府交代?”吴秋遇觉得小灵子说得有理,不禁为难道:“那怎么办才好?”
小灵子说:“你可以写一封信,让崔柏师兄给任府送去,就说咱们赶着去登封,来不及再去任府了。崔柏师兄必然乐意帮忙送信。刚才咱们商量的事,你不必对崔柏师兄明说,在信里跟任府的人说清楚,让他们卖个人情给崔柏师兄就好了。如果任府不想办这个事,反正你已经走了,他们完全可以不办。如果他们愿意,那就是他们自己送给崔柏师兄一个人情,不管崔柏师兄是否愿意,都与你没有关系了。”吴秋遇听了点头道:“灵儿,还是你考虑得仔细。咱们就这么办。我这就写信,然后进城去找崔柏师兄。”
小灵子说:“你把信写好就行了。找崔柏师兄的事就委托岳三姑和岳姐姐她们去办吧。”吴秋遇不解:“为什么?”小灵子笑道:“你又不急着去找如梦姐姐了?咱们赶路要紧啊。再说了,咱们有时间进城去找崔柏师兄,就没有时间去任家庄?这难免会让崔柏师兄起疑心。让岳姐姐和三姑帮忙去找他,更显得咱们走得匆忙,崔师兄才不会起疑心。而且,他们互相认识了,说不定将来互相也会有个照应。那样对岳姐姐,对崔柏师兄,都是好事啊。”
吴秋遇越来越佩服小灵子,让她帮着一起斟酌字句,把信写好了,然后去找岳姐姐她们。岳三姑不在屋里。小灵子对岳淑贞说:“岳姐姐,我们有个朋友叫崔柏,刚从山西宁武来到洛阳。我们要赶着去登封,马上就走了,来不及见面。拜托你和三姑帮忙找到他,让他把这封信送到任家庄,交给丫鬟春香吧。”岳淑贞说:“如果只是送信,我去一趟就行了,那里我也认识。不必再惊动你们那位朋友了吧?”小灵子解释道:“这封信的内容与他有关,只能由他去送。你们找到他的时候,不用跟他多说,就说是我们托你把信给他就行了。”岳淑贞点了点头,问道:“我们怎样找他?”小灵子把崔柏的相貌特征和穿着打扮描述了一番,然后说:“他刚从山西来,说话是外地口音,客栈的伙计应该很好分辨。”岳淑贞点头记下。
吴秋遇和小灵子看时候不早,便不再等岳三姑回来,跟岳淑贞道别。岳淑贞一直把他们送出村口,然后还依依不舍地望着他们的背影,目送他们远去。小灵子心中也多有不舍,回头看了好几次。
岳淑贞到家的时候,岳三姑已经回来,见到她独自从外面回来,开口问道:“淑贞,你去哪儿了?客人呢?”岳淑贞说:“他们走了。我刚才去送他们了。”岳三姑听说吴秋遇已经走了,不免埋怨道:“秋遇难得来一次,怎么就让他这样走了?好歹让他多住几天,也是咱们家的风光不是。”岳淑贞说:“人家还有事,留不住的。他们走得匆忙,还有事托付咱们呢。”说着,她拿起桌上那封信。
岳三姑问:“他给谁的信?”岳淑贞说:“任府的丫鬟春香。”岳三姑叫道:“他跟任府的丫鬟还有关系?”岳淑贞说:“姑姑,你想什么呢?秋遇现在跟小灵子在一起,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岳三姑说:“我这么操心,还不是为了你?你要是早点招赘个秋遇那样的好女婿回来,我才懒得去管别人的闲事呢。”
岳淑贞有些无奈,不想跟她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于是说道:“秋遇和小灵子临走的时候,留下这封信,说他们有个从山西过来的朋友,刚到洛阳城里。托咱们找到那个人,让他把信送到任家庄去,交给任府的丫鬟春香。”岳三姑听完,手一比划:“嗨,就是去送个信啊,那还不简单。找个人捎去就完了,大不了我自己跑一趟,反正任家庄到这里也没几里路。”岳淑贞说:“这封信好像和他们那个朋友有关系,只能由他去送。”岳三姑把信拿过去,对着信封看了几眼,说道:“那好吧,既然他们托付了,咱们就进城跑一趟。”
岳三姑到底有些见识,路上跟岳淑贞详细问明了情况,进城之后,在洛阳城北一带打听了几家客栈,就找到了崔柏。崔柏接过信,觉得有些意外,不免多问几句。岳淑贞说:“他们只说让你把信送过去,其余的事情我们也不了解。你到了那里就会知道了吧。”崔柏点了点头:“多谢姑娘,多谢姑姑。我刚到洛阳,身上也没什么东西答谢两位。嗯,我给你们倒碗水吧。”说着便转身去倒水。岳淑贞觉得这个人倒也憨厚,跟吴秋遇有些像。岳三姑说:“不用了。水我们就不喝了。信已经送到,我们该回去了。”崔柏说:“姑姑,我刚刚到这里,人生地疏。您是本地人,一定知道任家庄在哪里吧。还请您给指个方向。”岳三姑见这人言语恭敬,便也善意地说道:“哎呀,这个几句话还真说不清楚。这样吧,你先跟我们到城东,到那附近我再指给你看。”
崔柏连声道谢,让二人先在屋中稍坐,自己出去找伙计帮忙,临时雇了一辆马车,这才请二人出门。岳三姑有些意外,高高兴兴地上了马车,到了车里小声对岳淑贞说:“这个后生看着憨厚,倒也知道疼人。”岳淑贞怕她又说出让自己害羞的话来,赶紧掀起车帘,给车夫和崔柏指路。
到了七里堡附近的岔路。岳三姑叫停马车,指着东边的路口说:“从那里往前去,走个七八里就到了。”说着便要下车。崔柏忙说:“姑姑等一下。”他跳下车,跟车夫结算了车钱,然后对岳三姑说:“姑姑,车钱我已经给过了。这位大哥会送你们到七里堡。我就先走了。”岳三姑颇为意外,当然心里更是欢喜,连忙说道:“好,好,你真是个有心人。我叫岳三姑,这是我侄女淑贞。你到七里堡一打听就知道了。以后有什么不清楚的,只管来问我们。我们跟秋遇是亲戚。”崔柏拱手告辞,转身去了。车夫长鞭一挥,马车往七里堡驶去。岳三姑笑眯眯对岳淑贞说道:“刚才那个后生怎么样?”岳淑贞含羞一笑,没说什么。
崔柏独自去任家庄送信,很快来到任府门口。丫鬟春香听说外面有个男子来给她送信,不明白怎么回事,赶紧出来观看。崔柏得知出来的就是春香,赶紧把信递了过去:“春香姑娘,你的信。”春香疑惑地接过信,见信封上并没有写字,于是问道:“这是谁让你送来的?”崔柏说:“写信的人叫吴秋遇,姑娘应该认识吧?”“是秋遇公子?”春香不禁愣了一下,赶紧把信掏出来,仔细观看。
看完信,春香把崔柏上下打量了一番,非常客气地说道:“原来是秋遇公子的朋友,刚才怠慢了,快请进。我这就去禀报小姐。”崔柏说:“信已经送到,我就不进去打扰了。”春香说:“进来坐一会不妨事。说不定,我们还有事要拜托你呢。”崔柏想到她可能是要给吴秋遇回信什么的,便也不再推辞,跟着春香一起进了门。
春香安置了崔柏之后,找到管家,先把那封信给管家看了,然后两个人一起去找二小姐。任佳怡正在屋中无聊,见春香进来,欣喜道:“春香姐,你来了,我正不知道玩什么呢。”春香说:“二小姐,先别玩了。我们有正经事跟你商量。”任佳怡这才看到管家也随后进门,马上没了兴致:“什么正经事,你和管家商量就好了。你们处理的一定没错。”春香说:“这次的事可得二小姐做主。”任佳怡看他们一本正经的,也只得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啊?”
春香说:“秋遇公子知道咱们府上需要人帮忙,所以写信推荐了一个人来,是他在山西的时候认识的。信上说,那个人忠厚善良,诚实可靠,还有一身好本事。如果咱们府上需要,可以留下他。”任佳怡不假思索地说道:“既然是秋遇公子推荐的,那一定不会有错。留下他就好了,你们看着安排吧。”
春香说:“秋遇公子的信上说了,他那个朋友是习武多年的硬汉子,可能不会愿意过寄人篱下的日子。他来洛阳是打算在这里安身立命的,可是刚刚来到这里,人生地疏的,谋个差事也不容易。秋遇公子的意思是,看咱们府上有没有适合他的营生,交给他去打理,既可以留住他,又不让他觉得寄人篱下。咱们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了他一把,这样他就欠了咱们一个人情,以后咱们府上有事,他自然会出面帮忙。”任佳怡说:“这个事我是同意的。我也不懂得那么多,你和管家商量一下,看着哪里合适,就去安排好了。我觉得可以。”
春香和管家简单商量了几句。管家说:“二小姐,咱们在洛阳东门附近有个卖酒的店面,原来那个掌柜的年老回乡以后,由于老爷病着,一直没顾得上再安排人手,已经歇业快两年了。如果秋遇公子的这个朋友乐意,不妨让他去那里试试。”任佳怡说:“春香姐,你觉得呢?”春香说:“那个人刚才我见了,看上去挺忠厚的。一会管家再去见见,如果觉得他能干,就让他去试试。”任佳怡说:“好了,就这么定了吧。你们去安排吧。”
春香和管家从二小姐房里出来,一同去见崔柏。交谈了几句,管家对崔柏的印象也不错,便问他:“崔相公,你从山西到洛阳,不知今后有什么打算?”崔柏道:“我想在洛阳谋个营生,只是初来乍到,暂时还没有着落。”管家说:“我们府上在洛阳东门有个酒坊,老掌柜的前年生病回家了,我们正想找个人重新打理。不知道崔相公对这个有没有兴趣?”崔柏眼前一亮,心中惊喜,可是脸上的笑容马上又散去:“我没有做过生意,只怕未必就能胜任。”管家笑道:“没做过,可以慢慢学嘛。”
崔柏说:“我不过是个外地来的生人,你们怎么就能放心把一个店铺交给我打理?”管家说:“谁不知道山西人精打细算,个个都是做生意的好手。”崔柏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扭头看着春香。春香说:“你是秋遇公子的朋友,我们当然信得过你。只要你乐意,我们二小姐说了,随时可以铺下本钱开张。”崔柏欣喜道:“我乐意,乐意。”
吴秋遇和小灵子离开洛阳,一路往东。吴秋遇对小灵子说:“任府有崔柏师兄照应,我就放心多了。”小灵子说:“是啊,崔师兄忠厚善良,也是个难得的好人。”过了一会,她又忽然说道:“可惜这次咱们赶时间,来不及撮合他跟岳姐姐在一起了。”吴秋遇惊讶地看着小灵子:“你还有着这个心思?”小灵子笑道:“是啊。岳姐姐心地善良,人那么好。你不觉得他们两个在一起很合适吗?”吴秋遇憨笑道:“我不懂这个,你说合适就一定合适。”
小灵子看了他一眼,轻声叹息道:“是啊,你是不懂这个。”说着摇了摇头,开始闷头不语。她这是有感而发,叹的是吴秋遇竟然傻傻地想着与她和柳如梦开心地共同生活在一起。吴秋遇见小灵子不说话了,有些纳闷,赶紧问道:“灵儿,你怎么了?”小灵子冲他笑了一下,说:“我很好啊。”见吴秋遇有些不信,故意转换话题说道:“我在想,崔柏师兄是个好人,可惜错投了邵青堂那样的师父。”吴秋遇也没多想,跟着说道:“是啊,太可惜了。”
说到邵青堂,小灵子马上想起在五台山擂台上发生的事情,对吴秋遇说道:“邵老头和邵九佳本想在铁拳王和倪帮主比武之前,到擂台上出个风头、混些人气,没想到父女两个先后都被雁门关的杨家枪轻而易举地打败了,只能灰头土脸地挤进人群溜走了。他们大老远的到了五台山,却连正式的比武都没看到,想起来真是好笑。”小灵子讲完了这一段,忍不住格格的笑了起来。最后说:“我想他们应该是没有脸再在江湖上立足了。邵家门该关门歇业了。哈哈哈哈。”
邵青堂和邵九佳父女出风头不成,反倒出了丑,只得灰溜溜的离开五台山,在外面闲转了两天,好歹散了散心,才回到宁武黄花岭下的邵家庄。
父女二人刚到家门口就觉得有些不对。邵青堂面色铁青,愤愤道:“这帮弟子太没规矩!咱们才离开几天,他们就敢偷懒!大门敞着,门口竟然一个人都没有!”邵九佳也很恼火,气哼哼跟着邵青堂走进门口。
一进门,父女二人就当场愣住。只见两旁的刀枪架子散倒在地上,院中空无一人。邵青堂顿时心中火起,大声吼道:“人都到哪儿去了?都给我滚出来!”可是他接连喊叫了几声,里面竟无一人回应。父女二人相互看了一眼,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赶紧快步往里走去。
等到了屋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更加惊愕。只见木桌藤椅七扭八歪,茶杯瓷瓶散碎一地。邵九佳惊叫道:“爹,咱们不在家,家里被人打劫了!”邵青堂抽出铁笔攥在手上,发疯似的四下找寻这。邵九佳也手持宝剑跟在后面,大声叫骂:“哪里来的狗贼!有胆子做就别躲躲藏藏!有本事的就滚出来,跟姑奶奶较量较量!”
父女二人屋里屋外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一个人影。邵青堂气得浑身发抖,大声骂道:“这天杀的贼人!竟敢到邵家门来捣乱!等我查出是谁,一定将他千刀万剐!”可是他们生气也没用,既不知道前来打劫的是什么人,也见不到一个留在家中的弟子,只得忍着满腔怒火,慢慢收拾出落脚的地方,各自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
邵九佳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开口说道:“爹,你说会不会……是那些师弟……他们趁咱们不在……私自……”邵青堂愣了一下,扭头看了女儿一眼,慢慢站起来,在碎瓷片之间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说:“谅他们也没那个胆量!”
邵九佳问:“那会是什么人?咱们家里有那么多人留守,还有人敢上门打劫?”邵青堂丧气道:“人多有什么用?没有一个成器的!”邵九佳说:“要是崔柏和江寒两位师兄还在,有他们……”邵青堂马上喝止道:“不许再提起他们!这两个逆徒,早已经不是咱们邵家门的人了!”
邵九佳不敢再说,闷头沉默了良久,才小声说道:“爹,咱们在擂台上被姓杨的挤兑,家里又被人打劫,你那些弟子也都散了,这一旦传扬出去,咱们邵家门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邵青堂也正为这个发愁呢,忍不住摇头叹气。
叹息了良久,邵青堂抬头看了看女儿,自我宽慰道:“也许没那么严重。五台山比武的消息早就传开了,定是有人算定各派高手都会去五台山观战,这才趁虚而入。想必其他门派也会有同样的遭遇,到时候大家谁也不要笑话谁!”邵九佳点了点头:“那样当然最好。可是,咱们经过原平的时候,好像那里的武家并没有……”“好了,不要说了!”邵青堂心里烦乱得很。邵九佳赶紧住口。
沉吟了一会,邵青堂说:“看来单靠咱们父女两个是不行了,还得仰仗曾家的实力。”邵九佳说:“咱们先是在滹沱河谷得罪了曾婉儿,后来在迎宾楼又跟曾公子有些不愉快,曾家还会支持咱们吗?爹,我现在很担心我和曾公子的亲事。”邵青堂看了看女儿,安慰道:“你不用太担心,爹自有办法。”邵九佳忽然想起邵青堂在五台山曾经说过的话,问道:“爹,您说手上有曾家的把柄,那究竟是什么?”邵青堂神秘地一笑,说:“走,爹这就带你去看。”
邵九佳忽然想起邵青堂在五台山曾经说过的话,问道:“爹,您说手上有曾家的把柄,那究竟是什么?”邵青堂想了一下,说:“走,爹这就带你去看。”
邵九佳暂时忘却了家中遭劫的烦恼,好奇地跟着邵青堂走到后院。来到马棚,原来的几匹马也都不见了。邵九佳不解地问道:“爹,您带我到这来干什么?难道那几匹马跟曾家有关?可是马都已经不见了,咱们还能有什么线索?”
邵青堂神秘地一笑,轻轻推开马槽,按下那里的一块方砖。只听“吱呀呀”一阵声响,马棚外面的地面上翘起一块石板来,露出一个三尺见方的洞口。邵九佳惊讶不已:“爹,这里怎么会有个洞口?”邵青堂说:“这是爹秘密挖下的逃生通道和密室。长年在江湖上出头露脸,难免得罪仇家,不多做些准备怎么行?”邵九佳说:“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邵青堂笑道:“爹当年修建这个宅子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后来一直平安无事,也就没告诉你。现在家里有事了,早些让你知道也好。”邵九佳说:“爹考虑的果然长远。有了这个密道,再强悍的仇家来了,也伤不到咱们分毫。”
邵青堂掀下石板,慢慢走下洞口。邵九佳这才发现洞口下面有梯子,便也跟着走了下去。地洞不是很深,邵青堂抬手几乎能摸到洞口。他先点燃一支火把,照亮洞里看了看,然后把火把交给邵九佳,自己往梯子上登了一级,伸手够到石板,重新盖住洞口。邵九佳问:“爹,打劫家里的贼人都已经走了,咱们现在躲到这里干什么?”
邵青堂笑道:“你不是要看曾家的把柄吗?就藏在这里面。”邵九佳好奇心顿起:“究竟是什么东西呀?藏得这么隐秘,连女儿都不知道。”邵青堂说:“你还记得上个月曾家派来的那几个人吗?”邵九佳说:“记得。不是都已经……让爹灭口了吗?”说到后面,她四下看了看,还压低了声音。邵青堂笑道:“你放心,咱们在这里说话,没人能听见,不用那么小声。”邵九佳这才放松下来:“他们留下什么东西了吗?”邵青堂说:“东西倒没有,不过,爹把那四个人留下了。爹说的曾家的把柄,就是他们。”
邵九佳一愣:“您不是说,曾伯让他们带来的密信上写着,要把他们设法除掉吗?您怎么……怎么把他们留下了?”曾梓图笑道:“曾梓图想借刀杀人,你爹可没那么傻。我看了信就觉得有蹊跷,仔细一想,定是他们帮曾梓图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曾梓图要把他们杀人灭口。”邵九佳不解:“要真是那样,曾伯自己杀掉他们就好了,一样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又何必打发他们老远跑到这里?万一败露了,岂不是更要坏事?”
邵青堂摇头说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曾梓图老谋深算。信上写得明白,让他们来这里协助我联络山西的武林各派,哼,说得好听,其实他是派人来监督咱们,提防咱们邵家门借机壮大,不受他节制。”邵九佳更糊涂了:“如果是要监督咱们,派来的就应该是他的亲信之人。爹为什么会觉得,曾伯想让你杀他们灭口?”邵青堂解释道:“这就是曾梓图的高明之处。信上明言,让他们来是为了协助联络武林门派,其实是先给我一个警告,让我不要有私心。又怕我心生不满,所以又特别嘱咐,万一他们不听使唤,让我完全不必顾忌他的面子,可以便宜行事。他这样说,既可以安抚我,让咱们觉得他对邵家门极为尊重,又做出暗示,告诉我可以随时除掉他们。”
邵九佳问:“这么说,曾伯并没有明确告诉爹爹除掉他们四个?会不会是爹爹有所误解?”邵青堂说:“他让那四个人自己把信带来,怎么会写明对他们不利的字句?他料想我必会对这四个前来监督的‘钦差’心生不满,一定会借着‘便宜行事’的机会,找借口除掉他们。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借刀杀人,他又不必背上杀人灭口的恶名,继续做一个仁慈宽厚的主人。”邵九佳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但是又觉得爹爹的分析有道理。邵青堂见女儿尚未完全相信,便笑道:“你经历的事情少,不能理解也正常。爹这就带你去见识见识。”说着,便转身往一间密室走去。
到了密室门口,邵青堂让女儿在外面听着,自己打开石门走了进去。里面的人一见到邵青堂便破口大骂:“姓邵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对待我们,早晚叫你抄家灭门!不得好死!”邵青堂也不生气,走到铁栅栏前面,开口说道:“四位且莫生气,好好听我说几句话。听完了,你们就知道我不是要害你们,而是要救你们。”里面的人骂道:“呸!你把老子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还说不是害我们?你到底是脑袋坏了还是嘴坏了?”
“其实,真正要害你们的,是曾梓图。是他让我杀你们灭口。”邵青堂说完,紧盯着那四个人,看他们的反应。里面的人全都愣了一下,面面相觑,接着便有人大声骂道:“老子不听你胡说八道!识相的,赶紧放老子出去!要不然,曾公始终得不到我们的消息,定然知道我们遇害,早晚找上门来,把你们邵家门夷为平地!杀得一个不留!”邵青堂摇头叹道:“唉,你们四个,都快要被人家害死了,还在这里做白日梦。可怜哪,可怜。”
邵青堂说着,从怀里取出那封信,掏出信纸,轻轻展在栅栏前面:“这是你们带来的那封信?曾公的笔迹你们应该认得吧?你们自己看看。”说着把手里的火把也举到了栅栏旁边。刚才叫骂最欢的那个人叫孙良,叫过另外一个人,对他说道:“王海,你识字多,给大家念念。”另外两个人也凑了过来。王海借着火光认真看了看,跳过台头,从正文大声念道:“兄台帮忙联络山西各路门派,多有辛劳,曾某心中不忍,特派四名心腹携此信前往协助,供兄台驱遣。”孙良大声说道:“姓邵的,你听到了吧。我们都是曾公的心腹,他怎么会害我们?你明明是信口胡说!曾公的亲笔信在此,你还敢继续挑拨离间?”邵青堂微微一笑:“继续往下看。”
王海继续念道:“此四人精明能干,在兄台身边必有助益。然恐他们久在曾某身边,侍宠放纵,因此特嘱兄台,若有人张狂过甚、不听驱遣,兄台可代我做任意处置,不必顾忌我之颜面。”第一页到此就念完了。孙良再次叫道:“那不过是曾公的谦虚之词,你还真拿着鸡毛当令箭!即便真是曾公看得起你,让你管束我们,可我们来了以后,只吃了一顿饭,就被你下药麻翻,关在这里。我们何时张狂了?你便要这样对付我们?”邵青堂仍然只是让他们继续往下看。
王海翻过下面一页纸继续念道:“此四人先前参与机密之事,事关重大,恐知情者众多走漏消息,用完之后,勿使四人走失。若认为有紧急处理之必要,兄台可当机立断,无须商谈。事后发回四颗人头便好。”王海念到这里,不禁稍稍一皱眉。四个人听罢,不禁面面相觑。王海说:“怎么知道这是曾公的原信,不是被你调换了?”邵青堂把信封和第一页信纸并排展开,火把就近照亮了,说道:“你们看看,这是不是一个人的笔迹?”王海仔细看了看,回头对另外三人说道:“信封的确是原来的信封,还有我弄脏的一处痕迹,信里面的字和信封上的字,也像是同一个人的笔迹。”“现在知道我没有骗你们了吧。”邵青堂得意地说着,手里的火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竟然把信纸点燃了一角。邵青堂大惊,赶紧将信纸抖落地上,用脚踩踏,可惜只保住了第一页。
孙良说:“我们对曾家一向是忠心耿耿。我还是不能相信曾公会害我们。”邵青堂说:“曾梓图当然不会怀疑你们的忠心,他顾忌的是你们会走漏消息。为了成就大事,不得已才要杀你们灭口。”王海和另外两个人愣愣地看看邵青堂,又看看他手里的信,仍有点半信半疑。
邵青堂说:“我知道你们一时还难以接受。江湖上的事情本来就是这样,互相利用而已,曾梓图为了成就他的野心,哪会在乎你们这样几个小人物的性命?”孙良说:“他要真想害我们,直接动手就好了,何必大老远把我们打发到这里来?非得让你下手?”邵青堂说:“他要杀你们易如反掌。可是他不想坏了自己的名声,他还要继续做他的忠厚长者,恶人当然是找别人来做了。”
王海看着邵青堂:“那你把我们关在这里,到底打算怎样?”邵青堂说:“我知道你们是无辜的,也觉得你们这样死了太窝囊。放心,我先前没有下手杀你们,以后也不会。”孙良不屑地问:“你会有那种好心?”邵青堂笑道:“我当然不会平白无故地救你们。我留下你们,是对曾梓图不放心,想留下你们将来做个见证。万一你们的家人朋友发现你们无故失踪,吵闹起来,惊动官府,曾梓图一时推脱不过,就会把屎盆子扣在老夫头上,老夫可不能背那个黑锅。”邵青堂说到这里,看了看那四个人,见他们面面相觑、哀声叹气,多少有几分信了,便趁热打铁说道:“如果你们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就把你们先前参与的机密之事告诉老夫,我看能否帮你们想个由头遮掩过去,好让你们重见天日。”
到此时,王海等人已经基本相信了邵青堂的话,便把那晚在卢夫人的住处帮曾梓图擒拿黑衣人的事详细说了一遍。当然,他们并不知道黑衣人就是司马相。不过邵青堂听了之后仍然非常兴奋,料想那必是曾梓图的不可告人之事,这下手上有了曾家的把柄。
邵青堂好言安抚了王海、孙良等人几句,便退了出来,关好密室。邵九佳一直在外面听着,还是没想明白那个所谓的把柄到底是什么。邵青堂笑道:“曾梓图在他老婆的住处设埋伏,深更半夜抓了一个黑衣人。呵呵。你想想,这里面可能有什么事?”邵九佳想了一下,惊叫道:“爹,你是说……卢夫人跟那个黑衣人有染?”邵青堂点头笑道:“你想,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曾梓图还有何面目见人?这个把柄够不够大?”邵九佳说:“太不可思议了。”
邵青堂仍在得意之中:“有了这个把柄,不怕曾梓图不乖乖答应你和曾可以的亲事。从此,咱们邵家就吃定他了。”邵九佳问:“爹打算怎么办?”邵青堂说:“我现在就给他写信,暗示他咱们已经知道了黑衣人的事。并且在信里跟他约定日子,让他派人到咱们邵家正式求亲。”邵九佳听了,当然欢喜。(小说《定心剑》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