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忙忙碌碌了好几天终于把宾客全部送走了,竹村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不过靳离也在离开之前还是和叶弥尔见了一面。
太叔公和颜正则两个人在屋子里聊天,叶弥尔没什么事就出来走走,刚好碰到来找她的靳离也,两个人隔了点距离,也不知道说什么。
良久,靳离也打破僵局,“走走?”叶弥尔点点头。
叶弥尔在感情方面是有些迟钝,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不敢肯定,但是心里多少有些猜测,因此气氛有些尴尬。
“你知道啦?”靳离也问她,“陈叔说的?”
叶弥尔也不说话,就点点头,摇摇头。两个人走了很久,一直走到已经结冰的落花湖,叶弥尔看着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靳离也就在她身旁。
“我不喜欢你。”
“但你对我有好感。”叶弥尔听了就像只乌龟一样又缩回去了,低着头不说话。
“慢慢来吧。我不着急。”靳离也从口袋里掏出一件东西,递给她,“给,你的成人礼物。”
一个小小的木头盒子,叶弥尔打开一看,是一条项链。里面是一块小小的翡翠,切割成长条状的棱面,外面包着镂空的银,看着很别致。
“谢谢。”项链并不贵重,胜在精巧,“你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救你那次是不是就是你算好的。”靳离也没有回答,不承认也不否认,叶弥尔已经知道了,不过是在确认一下。
两个人站在这里,静静的不说话,其实很挺好的,可是靳离也还是想多知道叶弥尔的一些事情,忍不住问她之后的打算。
“我想停笔一段时间,在竹村好好学习一段时间。我妈和陈叔也同意了。”
“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我本来以为你想成为最伟大的作家呢。”
“原本我是这么想的,当然目标还是没有变。可是却不想这么匆忙了。”叶弥尔看着周围的景色,“我的人生还很长,一直努力前进,万一哪天突然体力不支了怎么办?”
“你说的这么深奥,直说你要想玩两年不就好了吗?”靳离也一下子就戳穿了叶弥尔的小心思。
“还能不能聊天了?”叶弥尔‘生气’的说。
两个人想到什么就聊什么,靳离也虽然和叶弥尔摊牌了,但是分寸拿捏的很好,没有让叶弥尔感觉不自在。
时间久了,脚趾头开始发僵,两个人就准备回去了。
“我明天就走了,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天城市,好好等着我啊。”靳离也轻轻地抱住了叶弥尔,拍了拍她的头,然后就去找曹原溥。
叶弥尔摸了摸放在口袋里的小木头盒子笑了笑,跟着靳离也进去。第二天,靳离也就跟着曹原溥离开了竹村,叶弥尔没有去送他,只是躺在床上发呆。
直到叶母来叫她才慢吞吞的起床,这两天叶弥尔一直在回想冠礼结束当晚戌时,太叔公告诉她的事。
············
“未晞,一天下来,你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叶弥尔最想问的当然是祖庙里的烟为什么不会散的原因了,可是不太敢问。
“呵呵,你们这一代人啊,自觉地学习了许多科学知识,便觉得以前老祖宗的东西都是封建迷信。但凡碰上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事,就说这不是现在科技能解释的。”太叔公抚了抚自己的胡须,“这玄之又玄的东西,其实也是存在,不过没有老祖宗说的那么玄乎罢了。你也不用细细研究这类事物,知道个大概,族里自有那些对这些感兴趣并且精通的人。”
“未晞知道了。”
“我要跟你说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一直生活在竹村的人都知道。不过他们自小有竹村培养,知道了也不会外传。你却是在在外成长又是嫡脉,须得经过祖庙祭告。”
太叔公从旁边一个带锁的抽屉里拿出一本厚厚的书,“咱们这一脉是传自东汉末年‘建安七子’之一陈琳,不过一直未有形成大家大族的样子,比之旁人不过多了几分读书人的底气。直至到了北宋年间才有了一些兴盛之象,时代更迭,陈家从不妄求家族昌盛,传承不绝。虽说‘没有千年的王朝,只有千年的世家’,但是那些世家大族也不尽然都是好的。陈家顺应潮流,随遇而安,虽没有世家大族的风**派,却也是传承千年。比之那些风光霁月,到头来消失在历史长河的世家要好的多。”
叶弥尔从来不知道,自己外祖家还有这样的底蕴,就算是个不起眼的小世家,可那也是传承了千年,时间是最完美的印证。但是如果仅仅是这个的话,应该不用在祖庙祭告的吧。
“太叔公,未晞不明白。这——”
“听我说完,你应该听说过曹操当年为筹措军费派人去盗取历代王侯将相的墓葬,死后更是留下七十二疑冢,为的就是避免自己死后也被人挖开墓葬。但是先祖陈琳颇受曹操器重,此番墓葬之所,也是和他商议之后定下的。没想到,先祖陈琳先于曹操故去,曹操惜其大才便将他葬在了自己墓葬的陪葬地。现在说的陈琳墓地都是假的。”
“那我们不是现在也不知道先祖的埋骨之所?”
“不是,曹操机关算尽,本以为杀尽当时建造的工匠,却不知道天意弄人这四个字。具体的经过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给我们陈家留下的却是曹操真正墓葬的地图,也就是先祖陈琳的埋骨之所。”
咳咳咳·····叶弥尔直接呛了自己一口口水。钱帛动人心,曹操的陪葬可想而知,这要是透露出去,陈家就永无宁日了。
“太叔公,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每年政府都会说找到真的曹操墓了,结果还是空欢喜。国家耗费了那么多人力物力,也没有找到,一张地图说明不了什么吧?”对此,叶弥尔还是保持怀疑的态度。
“无论你相不相信,地图就在那里。不相信最好,我就当讲了一个故事,陈家就怕出些野心家,贪财徒。”
太叔公到底是没有给叶弥尔一个肯定的答案,说的有那么真。叶弥尔自己也迷糊了,不过也像太叔公说的一样,她又不想干嘛,真的假的其实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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