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咱们还是做菜去
何如风先前是有意要瞧他二人斗嘴,此时见凌云一副认真模样。若是惹恼了他,他当真不愿做自己徒弟,那可如何是好?
至于吴掌柜这一节,倒是不用担心。只要他开口叫自己一声师父,日后还愁自己没法子管住他么?
是以吴掌柜一伸手,虽将何如风手臂拉住。待一提之下,何如风却是纹丝不动。见他这般,转过头来说道:“何兄,这小子有什么本事了,你如此的忌惮于他?”
何如风微微一笑道:“我并非忌惮他,只是有些事情,咱们还是说明白的好。免得有人打扰了咱们,那菜做出来,可是一塌糊涂了。”
吴掌柜一想也对,自己若是向何如风请教。他二人不悦之下在旁一直打岔,自己可无法安心学菜了。当下点了点头说道:“我只知道皇城在北门,面朝南门而开。而平阳府却在东门,那是朝中重臣及富贵人家居住之所。至于你们师父为何向西而去,老夫却不得而知了。”
凌云见他将长安城分布说了出来,心下已是一片狐疑。按理说,师父离开长安这许多时日,纵使怕朝中重臣菲薄他通敌卖国,不径直如皇宫向苻坚复命,也定然要先回一趟家,看一眼妻儿老小才是。
但听吴掌柜所言,苻融似乎并未如此做。心下不解,便问道:“西边有哪几户在长安比较有名,又或是说有人与我师父极为交厚了?”
吴掌柜摇了摇头说道:“西边倒是有几家平民出生的将军,只因这些人不忘本之故,便没迁到东边去。至于有谁与你师父交厚,我一介平民可是不得而知的。”
凌云一想也对,师父位极人臣,一举一动有如何让他得知了。当下便不在纠缠吴掌柜,细细思索起师父有可能倒的地方来。
何如风见二人如此,当即微微一笑道:“既然你二人以前的师父向西去了,咱们在西边寻得一阵,总能找到他的。你二人有何必这般愁眉苦脸,像死了爹娘一般?”
他二人本就是孤儿,听何如风如此说,也不如何在意。而听何如风所言,有见他这般神态自若,料想他有法子寻到自己师父。当下便问道:“不知前辈有何高见,可否助我二人寻到师父?”
何如风一摆手,说道:“此事不急,若是不填饱肚子,哪来的力气寻人。再说了,你我二人还有个赌约没有完。你可不能就这把岔开话题,不敢承认此事了。”
凌云因见了吴掌柜之事,倒真将赌约之事忘了。听何如风说得这般轻巧,料想他已然知道寻找师父的法子了。当下便不再提寻找苻融之事,说道:“谁不承认了,现在吴掌柜回来了,咱们也正好当着面将此时问清楚。”
吴掌柜不知二人赌约,见他将自己拉了进去,问道:“什么赌约,赌的又是什么?”
凌云已然料定是何如风所为,自信满满对吴掌柜说道:“我二人来到堂前之时,见地上落了一地的花瓣。我说是何前辈所为,他死活不肯承认。之后还硬是要和我赌上一赌,若是赌输了,便为对方做一个月的饭。吴掌柜,你是客店起得最早的,料想你定然见到摘花瓣之人了。你说,这人是不是何前辈了?”
吴掌柜听他提起花瓣之事,脸上已是一阵潮红。听他说完,只是立在一旁,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何如风瞧了他这等模样,哈哈大笑两声说道:“先前我还不确定,现下是知道了。臭小子,你老老实实的给我做一个月的饭菜。老夫这张嘴可是挑剔得很,若是不和老夫口味,也不用端上来给老夫尝了。”
凌云不解道:“吴掌柜还没开口,你怎知是我输了?”
何如风向他递个眼色,说道:“这还用得着我说么,难道你还看不出来?”
凌云循着他目光瞧去,见吴掌柜一脸忸怩之态。心下大惊之下,问道:“吴掌柜,这花……”
吴掌柜哪里知道他二人会拿这个做赌约了,尴尬之际,只恨自己心烦意乱之际,忘记将地上花瓣扫了起来。当下接口道:“不错,这花瓣是我摘的。”见众人均是一脸惊讶瞧着自己,忙岔开话题道:“你们起这么早,难道肚子不饿么?你们不饿,我可是饿了。何兄,咱们还是去做急道小菜,先将肚子填饱了再说其他。”
何如风见了他这等神态,便已猜了个七七八八。抬头朝吴掌柜望去,果见他一双眼圈浮肿不堪。料想是因为昨晚自己说的话,让他极难抉择。是以便用这数花瓣的法子,来决定是学自己手艺,还是告知全城苻融未死一事。
此时他已知道了结果,便不想再让吴掌柜难堪。免得他恼羞成怒之际,仍是将苻融未死一事说了出来。当下便接口道:“你不说我还不觉得,经你这么一提,我倒是真有些饿了。咱们先弄几道菜,将独自填饱了再说。”转过头来对凌云说道:“臭小子,你可别忘了答应过的事。这可是吴掌柜亲口承认的,你就是想赖也赖不掉了。”
凌云不知吴掌柜因何原因,才将这花瓣一片一片的摘了下来。而瞧吴掌柜一脸的巴结之意,料想定是何如风使了什么手段,让他顶了这个黑锅。当下伸手一拦,阻住二人去路道:“等等,吴掌柜与你干系这般亲密,未必不是你将花瓣摘了,又让他承认其事。此事不说个明白,这赌约可是不算的。”
何如风见他如此刨根揭底,丝毫不给他人留些颜面。心下不喜之际,已是连连摇起头来。
吴掌柜见他如此,料想自己不说清楚,凌云二人势必要缠着自己。他只想学些真手艺,至于这颜面之事,早已在他开这家小店之时,便已丢得干干净净了。
当下便对凌云说道:“昨晚何兄问我是学他手艺,还是将你师父未死一事说出来。这两件事均与我有着莫大的干连,让我好生难以决断。不知如何施为之下,也只能想出这最笨的法子来了。”
凌云听他道来,似乎有些道理。但见了这满地的花瓣,绝不是一朵而成。当下又问道:“既是如此,你摘一朵花便是,又何必将半株树上的花都摘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