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因愧赠剑要相随
二老在此隐居已有几十年,兼之二人又是行将就木之人,早已对身外之物看得极淡。更何况他二人有心要还凌云二人性命,凌云二人虽没有责备他二人的意思,但二人心中多少有些愧疚之意。总想着能送凌云二人一点事物,以消减自己心中愧疚之意。
见齐风这般喜欢这把长剑,那老妇当先说道:“又什么不可以的,你放心大胆的试便是,又何必要问过我二人了。。若是觉得趁手,纵使将这柄长剑拿去,干娘也没什么意见的。”
齐风听干娘如此说,脸上顿时露出喜悦之情来。但这把长剑毕竟是感念所用之物,还是向二老说道:“那我就试试了!”
见二老微笑点头,这才将长剑拿了起来。他见这把长剑剑身纤薄,剑身有不过三尺来长。瞧着剑的样式,便以为这把长剑没有什么分量。
岂知长剑入手,只觉这把看似不起眼的长剑,似乎有百十斤重一般。若不是他见机的快,及时运劲于臂。恐怕他这条手臂,也要被这并长剑的厚重之力弄伤了手腕。
心中暗暗惊异这柄长剑的分量之时,已将剑柄倒提了过来。问道:“干娘,这剑是何物所铸,剑身如此纤细,入手却为何这般沉重?”
那老妇微微一笑道:“这把剑是先父所用,我二人临走之时,虽与先父断绝了关系。但先父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仍是将他随身佩戴的长剑交给了我。”说完眼眶一红,似乎又想起了她父亲对他的不放心来。
待她抽噎一阵,又说道:“我拿到这把剑的时候也不知这把剑的分量,差点没拿稳这把剑,被它砸伤了脚。”说道这里,又朝那老头望了一眼。似乎是在说,当年幸亏有他在自己身旁,才没出现自己方才所说情状来。
过得片刻,见齐风一脸不解瞧着自己。又说道:“老头子见多识广,认定这剑是玄铁所铸,所以才会有这等分量。但究竟是何物,我老婆子可是不知。只是这把长剑寒气甚重,所发出的光芒又如同皎月一般。我二人商量了一阵,便给他取了个寒月剑的名号。你二人若是喜欢这把长剑,将它拿去便是了。日后若是觉得这名字不好听,重新换一个名字也是可以的。”
齐风初时见到这把长剑之时,见剑身细长绵薄,与自己瘦弱身材倒有几分相称。只是自己毕竟是男子,手中劲道自然要比女子强了几分。若是劲道使得过猛,非将这长剑震断不可。
但长剑入手之后,才觉这把剑分量着实不轻。这才去了心中顾虑,心下更是对这把长剑爱不释手了。
此时听得二人有意要将长剑赠给自己,脸上说不出的高兴之色。回礼道:“不不不,寒月剑这名字甚是好听。干娘若是肯割爱,那做儿子的可不与您二老客气了。”
那老妇见他喜欢这把长剑,说道:“你喜欢就成,干娘这把老骨头,还不知道拿不拿得动这把剑呢?”言语间虽是极为豪迈,但二人还是从她眼角瞧出了一丝不舍之意。这把剑毕竟是她父亲赠她之物,对她来说,这把剑或许便是她父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了。此时她将寒月剑送给自己,自然有些许留恋之意。
齐风见她如此,说道:“干娘若是舍不得,还是将这把剑留在感念身边吧!”
那老妇见他面有沮丧之意,似乎瞧出了自己心思。忙道:“傻孩子,干娘是你什么人,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你既然喜欢,尽管拿去就是。只是……”
顿了顿,这才说道:“只是这把剑毕竟是先父所赠,有它在身边,我多少能记起些先父的事来。”说到这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往事。
沉吟半晌,话锋陡转道:“但过得这许多年,我都是快入土之人,先父想必也早已归西。这把剑已放在这里几十年了,该当让它出去见见光了。”言外之意便是说,要齐风拿着这把剑,再现他父亲当年的风姿。
齐风哪里懂得她话中含义,但这寒月剑他越看越是喜欢。见干娘执意要自己手下这把长剑。也不再说些推诿之话,只拜谢了一声,便将长剑收了起来。
待四人从地窖出来,对饮了一阵之后,凌云二人便即想二老辞别。那老妇听得二人要走,说道:“我知道你二人心中记挂着你那师父,但此时已是三更将近天气,你二人何不在此再歇息一晚。待明日早起,再行赶路便是。”
凌云二人日间便有了离开的打算,若不是因干爹对自己二人心怀愧疚,自己也不会让他为自己熬制鱼汤。以致花费了半日功夫,才将干爹所熬鱼汤喝入口中。
二人只怕自己在此耽搁越久,越是对二老有了牵挂,想走便是更加的难了。更何况,二人不知师父此时情况究竟如何。若是师父连夜兼程,自己再在这里等上一宿,路程上岂不是更远了一节?
想到此节,便说道:“多谢干娘好意,逐鹿教这些人个个武功高强。江湖传言只要是逐鹿教看上的,便没有他们拿不到的。谢姑娘既然已被这些人盯上,我二人若在此耽搁下去,师父岂不是少了两个帮手了。待我二人见此间事了了,若是有空,定然再回来看望干爹干娘。”
那老妇见二人执意要走,知留他二人不住。昨日他亲眼见识过逐鹿教教众武功,这这些人却非庸手。沉吟了片刻,对那老头说道:“你看咱们左右无事可做,倒不如随他二人同往。我瞧逐鹿教这些人武功不弱,万一我这两个宝贝儿子遇上他们,可真叫我放心部下。”
那老头亦是做此想,点了点头说道:“嗯,老头子许久没有在江湖上走动了,也想再见识见识外面的情状。”至于自己岳父因谋反之故身死,想是时候告知于她了。
凌云二人听得二人愿意同往,心中自是大喜。但这两日来与二老相处,不知怎的,他二人极怕这两位老人有什么闪失。虽知二老武功高强,但风餐露宿的赶路,二人身体终究有些吃不消。若是二老因抵不住旅途劳顿,在路上生了什么恶疾,自己岂不是罪孽深重了。
当下便说道:“干爹干娘好意,我二人心领了。只是二老年事已高,该当享清福才是。更何况,我二人此刻也不知师父到了何处。若是一时半会寻不到师父,累得干爹干娘跟着我二人四处乱走。万一染上了什么病痛,我二人岂不是万死莫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