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我也没有办法

第六百零二章我也没有办法

木榆槡承认其事,凌云又如何能相信他只是猜测而已了。见他一脸无奈之色,更觉他有事瞒着自己。

冷冷道:“木前辈,你将我骗到此地来,究竟是何目的?”

见木榆槡只是涨红了脸,并不回答自己问话。心下更是疑心,这一切是不是他早就安排好了的。

又问木榆槡道:“木前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何如风与我师父不在原来的地方,这才与我一起前往?他们行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木榆槡被他逼问一阵,心下好生不痛快。自己确实只是猜测而已,并没有故意隐瞒他什么。而若是自己猜测变成了现实,那晋国恐怕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而若是段风当真有如此野心,这世上除了凌云以外,恐怕再也难以找到第二个能与之抗衡之人。而凌云若是知道了全部事实,心生畏惧之下,不肯与段风交手。到得那时,晋国才是真正的生灵涂炭了。

是以先前虽被凌云责怪一番,却并不啃声。但此时听凌云口气,似乎自己去找他,是早有图谋的。

心下不快之际,这才说道:“我不知道你师父与五绝散人在何处,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干什么去了!我找你,只是因为你能胜过晨虚道人。段风武功实在太过高强,若到不了晨虚道人这般境界,又如何能胜过他了?”

凌云却仍是不肯相信,这许多的机缘巧合,又怎是木榆槡说的这般简单了?冷哼一声道:“木前辈,我敬你是武林找中的前辈,这才对你恭敬有佳。若是当真如你所说,你为何不将事情原委讲清楚?”

见木榆槡一时语塞,又逼问道:“你究竟是何居心,要将我骗到此地来?”

木榆槡见凌云一脸敌意瞧着自己,若是自己不将实情告诉他,恐怕他要与自己翻脸。叹了口气,欲将实情说于他听。

抬头一瞥之际,忽然想起一事。对凌云说道:“这件事干系实在太过重大,我也不敢妄言。不告诉你,只是不想你胡思乱想罢了。我先前已经说过了,这件事不过是我猜测罢了,至于是否属实,只有咱们到了风波楼才知道。”

见凌云仍是不信,早就料到他有如此反应。语气转为柔和道:“你说我将你骗来此地,一路上我可曾强求你半点了?”

凌云听他说到一路行程,心下猛然一惊。正如木榆槡所言,这一路上自己要去什么地方,木榆槡从来不出言阻止半句。若是他当真早有图谋,又怎会任自己如此而为了?

抬起头来,见木榆槡脸上并无半点欺瞒之意。这才知自己一时冲动之下,误会了他意思。

想到他妻子此时还在段风手中,也不知是死是活。自己非但不相信他,反而怀疑起他来了。

心下愧疚之际,抱拳道:“木前辈,我不该怀疑你。只是这里实在太过古怪,你若是不将事情说明白,我又如何能安心跟着你去风波楼了?”

木榆槡听他语气,今日若不将自己猜想说出来,他恐怕不会跟自己走了。反正自己对他并无半点恶意,他既然想知道此事,自己便将心中所想说给他听便是。

正欲开口,忽见村子中有人影晃动。这人身法虽不错,只一眨眼的功夫,便从两间相对的屋子穿插而过。但木榆槡是何等眼里,这人又如何能躲过他的眼睛了?

惊疑之际,对凌云说道:“有人!”

凌云忽听他说有人,但见了他惊疑神色之后。回过头来,只见空荡荡的村子,除了残枝败柳随风而动以外,又哪里有半个人影了。

还以为木榆槡不过是借此引开自己注意,好继续隐瞒真相下去。脸有不快道:“木前辈……”

一言未毕,只见木榆槡如箭一般直冲出去。本来稍稍停歇了的枝叶,也在他起身的一瞬,动了起来。

见他如此急切奔将出去,心中暗道:“莫非,他真见到旁人了?”

若是附近当真还有人在,自己大可好好问问左近情况。看木榆槡隐瞒自己的,究竟是什么事。

心下再无迟疑,当即转过身来,朝木榆槡追去。

木榆槡脚程并不慢,几个起落,便已没了踪影。但凌云服过二老的药酒,内力也不弱。听音辩路之下,如此奔将出四五里地,也追了上来。

只见群山环抱之下,有一座楼阁立在当地。楼阁前一条小河环绕四周,伴着丛生的灌木,楼阁更添几分幽静。而威风拂过之处,水流生出道道波纹来。

瞧了眼前情形,凌云心中暗道:“莫非这就是木榆槡口中的风波楼了?”

只是不敢确信之下,朝木榆槡望去。只见他仍是奔行如风,脚下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而在他前方四五丈之处,似乎当真有人影在前。因离得甚远,凌云瞧得并不如何真切。

心下不解之际,脚下一发力,又奔出四五丈远。他离木榆槡本就只有十丈左右距离,如此一来,便只有七八丈远了。

到得此时,他已清楚瞧见,在木榆槡前面,果然又人朝楼阁狂奔而去。见前面那人没命的奔行,而木榆槡亦是没命的追赶。心下更是不解。

脚下又快了一程,当真已到了风驰电掣,迅雷不及掩耳的地步。如此又奔行出四五丈距离,见离木榆槡不过三四丈远。

忍不住问道:“木前辈,那人是谁?”

岂知木榆槡并不理会他,只是一味追赶那人。三人如此奔将一阵,眼见便要到得楼阁前了。

便在此时,木榆槡脚下忽然收力。向前冲出两三步远,这才停住脚步。

见凌云仍要追赶上去,伸手一拦。说道:“他已到了风波楼,咱们还是不要追的好。”

凌云眼见便要抓住那人,不知木榆槡为何此时才让自己不追。忍不住又问道:“木前辈,那人究竟是谁?你追他到此地,怎么又不追了?”

木榆槡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想追,只是此地凶险万分,咱们还是找个僻静处,我再将此事慢慢说与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