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暗中出手(下) 三更
感到震惊的不仅是李家兄妹,就连紫袍大汉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的属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
“黄输!”
看到自己的得力干将被人一剑干掉,紫袍大汉顿时怒目圆睁,眼中的杀意几乎不再掩饰,朝着蛟月窟众弟子怒喝道:“不要留手,给我杀了她!”
“遵命!”蛟月窟众弟子得到命令,连忙应道。
瞧着十数名通脉境中期的魔教弟子围上来,李新月俏脸上露出紧张之色,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刚才能够干掉黄输,那完全就是运气,如果再来一次,自己不被人家干掉就不错了。
想到这里,李新月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运气能够再出现一次,让自己与哥哥杀开一条血路离开此地,可是运气真的能够重复出现么?
答案自然是能的,因为李新月能够击杀并不是因为运气,而是有人在暗中帮他们。
“去死吧!”
在李新月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狞笑的声音,空虚中便闪过一道爪影,狠狠抓向了李新月的身后。
“妹妹小心!”李新晨一剑挑开了蛟月窟弟子的弯刀,连忙朝着李新月大喝道。
听到喝声,李新月心里猛然一紧,感受到身后的破空声,想也不想便反身一剑刺出,然而,让众人感到意外的一幕出现了。
“嗤!”
精钢长剑凌空刺出,毫不犹豫穿透了身后蛟月窟弟子的胸膛,然后在对方骇然与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深深缓缓便软了下来,最后轰然倒塌……
直到死亡的那一刻,袭击的铁爪依旧只差一点便刺穿李新月的后背,不得不说,奇妙的运气又再一次在李新月的身上发生了。
“这……”
见到这一幕,李新晨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此时的他,心里既有惊喜也有担忧,他并非傻子,如果真是妹妹实力大进的话,那自然是一件喜事,如果不是,那必然是有人在后面帮自己,可是,他却对这个神秘人一无所知。
世上最可怕并非危险,而是未知,明知道有个人在帮你,可却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帮你是有何目的,总而言之,这件事情处处透露着怪异,让他心里非常的不安。
不仅是李新晨感觉不安,就连紫袍大汉也是看出了一点不对劲,可是问题出现在那里他又看不出来,这种感觉着实让他很不舒服。
见到又有一个蛟月窟弟子被自己击杀,李新月的俏脸上充满了喜色,旋即剑身一震,猛地的抽了出来,然后一脚将后者踢飞了出去。
“杀!”
蛟月窟的弟子见到自家两位师兄被人瞬间击毙,眼睛顿时变红了起来,怒喝了一声,再一次疯狂的扑向了李新月。
在此期间,李新月每出一次手,必定会有一名蛟月窟的弟子倒下,渐渐地,蛟月窟由原来围剿的几十道人影变得凋零了许多,不到一盏茶的功法,场中顿时只剩下聊聊十几人了。
紫袍大汉见到这一幕,脸色阴沉的滴出水来,就算他再傻也看出了不对劲,面对如此庞大的阵容围剿,就算是通脉境巅峰也是必死无疑,可是,自己眼前这个小姑娘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每过一处必有自家弟子倒下,宛如收割稻草一般,速度快的几乎有点令人发指,即便是究竟江湖的紫袍大汉也感到了一丝冰冷之意。
“从这小丫头的出手来看,她的实力应该只有通脉境后期,为何每次出手都能够收割一名通脉境中期弟子性命,就连通脉境后期的弟子也不是她的一剑之敌,难道说是她的剑术有古怪?”紫袍大汉玩着场中杀人如收割稻草般的李新月,脸庞不由微微抽搐了一下,旋即暗暗想道。
“该死的,难道说真的是自己看走眼了?”紫袍大汉望着场中发了狠的李新月,心里有点举棋不定的想道。
“这还是我的妹妹么?”望着大发神威的李新月,正与一名通脉境后期的蛟月窟弟子鏖战的李新晨,有些不可置信喃喃道。
场中的李新月好像是尝到了甜头,犹如珍珠般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了一圈,手中的精钢长剑犹如死神镰刀般,不断收割蛟月窟弟子的性命,最后连一旁举棋不定的紫袍大汉都看不下去了。
如果任由李新月这般屠杀,估计要不了十息的时间,他就真的要变成孤家寡人了。
“贱婢,你找死!”
紫袍大汉怒喝了一声,脚掌重重跺地,身形犹如苍蝇般,猛地腾空而起,手中的鬼头大砍刀狠狠朝着李新月一斩而下。
感受到快若闪电的刀光,李新月眸子里顿时闪过一抹慌乱之色,对于自己的实力,别人或许不是很清楚,但她却是心知肚明,刚才在击杀蛟月窟弟子的时候,李新月便有种感觉,这些人似乎都是往自己的剑尖上凑,自己想不杀他们都难。
可是,现在不同了,这紫袍大汉的实力明显比那些普通弟子实力高的多,自己想要看着运气击杀对方,难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咬了咬贝齿,李新月右脚向后轻轻划出一个半圆,手中的精钢长剑摆出一个诡异的姿势,娇躯更是弯曲了下来,犹如一轮悬挂在天际的残月。
当身体紧绷到极致的时候,李新月便弹跳而起,精钢长剑剑身出现一抹淡淡的银光,旋即朝着上空一挑,剑尖之上射出了一道威力不俗的剑气,直取紫袍大汉的咽喉而来。
见到这一幕,凌虚半空的紫袍大汉顿时冷笑了一声,刚要大汉一声“雕虫小技”的时候,身体仿佛遭到了重击一般,笑容瞬间凝固了下来,飞渡半空的身体猛地僵硬了一下,身体几乎迎向了那道狂袭而来的剑气之上。
“咻!”
剑气在虚空飞掠而过,然后在紫袍大汉惊恐的目光,轻飘飘的掠过了他的脖颈位置,瞬间,紫袍大汉便感觉自己的视线倒了过来,头颅彻底与身体分离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