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长安之行,董卓强自娶貂蝉
在山野之中的一户农夫那里找回了照夜玉狮子,在赵云准备给予他大量的金银作为谢礼之时,那农夫却是摆手拒绝了赵云的好意。
“老农也不过是山野之间的一猎户而已,能够给英雄看马,也算得上是老朽的福气。若是再收取英雄的金银,恐怕会引起那些山野之中的好汉们的觊觎。故而,这金银老朽万万不敢收纳,若是英雄不弃,还请为我这个儿子留下一个前程。”
老农的话音刚落,他身旁的一个半大小子却是突然跪倒在了赵云的面前。
赵云微微一愣,然后看了一眼那小子,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淡笑,然后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童先是一愣,然后偏头看了一眼老农,方才恭恭敬敬的回到:“回禀英雄,小子姓罗,名耀。”
“罗耀么?”赵云的口中喃喃自语了两句,却是想起了当初与他献计的罗寿,眼神之中浮现出了一丝的惋惜。
他思索了一阵子之后,却是将云龙变与暴雨梨花枪留了下来,然后道:“小子今后若是能够突破先天之境,便可前来寻我。”
那罗耀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却是突然高声问道:“那英雄将去那里?小子将来去何处寻找英雄的踪迹?”
赵云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的迷惘,然后又看了那少年一眼,眼神之中却是浮现出了一丝的笑意,然后道:“吾名赵云赵子龙,到时候,你自会知晓。”
他的话音刚落,那老农却是一惊,然后看了一眼赵云,眼神之中浮现出了一丝的紧张之色:“你便是赵云赵子龙?”
赵云没有回复他的话,而是径直打马离去。
而那老农却是在赵云离去之后,目露深邃之色。然后却是当即吩咐自己的小儿子道:“耀儿,你收拾行李,我们快些离开此地。”
赵云与袁绍之间的矛盾路人皆知,那老农虽然敬佩赵云的实力,却也担忧他会为自己父子二人带来祸端。
于是他毫不犹豫带着自己的儿子离去。而就在他们离去之后不久,便果真有数名袁家子弟来到了此处。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袁家真的势大到了如此地步。
但这一切都与赵云等人没有了关系。他们一个去了长安,两个却是径直南下,远远的避开了与袁绍势力的接触。
与此同时,就在长安以西的一处梅坞之中,为了韬光养晦,董卓在这里种下了满坞的梅花,然后又搜刮了十年也用之不尽的粮草。金银无数,美女上千。
对于董卓来说,这里就如同人间天堂一般,但在许多的朝廷大臣看来,那里便如同魔窟一般。
因为吕布被董卓支去了洛阳,那个让董卓魂牵梦绕的美人儿终于没有人再与他抢。
美人计难以实施,王允虽然不甘,但为了保全自身,却也不得不准备花轿将貂蝉送到董卓的梅坞里面去。
许是董卓高兴,也许是董卓觉得貂蝉实在太美,足以让他为之操劳一番。故而在迎娶貂蝉之时,董卓难得的用了八抬大轿,亲自骑着骏马前去迎亲。
王允强行堆出了满脸的笑意,与董卓岳父贤婿的客套了一番之后,便径直领着众多簇拥着貂蝉花轿的心腹向着梅坞而去。
将入魔窟的貂蝉表现出了一个成熟女子该了的冷静,却依旧难免忧心匆匆的盯着窗外,不知是在思索些什么事情。
说起来,她的年龄已经不小,但却一直被王允养在闺阁之中。虽然王允也有纳她为妾的想法,却终究是因为身体的缘故打消了这个主意。
她本以为自己一生便将如此,却不想在某一个风云交加的夜晚,王允却是突然闯入了她的房中,然后便径直跪倒在了她的脚下,恳求她为江山社稷牺牲自己。
那时候的她才刚刚在洛阳赶往长安的路上与吕布相识,二人的年龄相差不大,而吕布又生的高大威猛,身穿金甲,胯下赤兔马,可谓是威风凛凛,仪表堂堂。
二人虽是惊鸿一瞥,却也是一见倾心。
那时候的她正沉浸在恋爱的喜悦之中,偷偷的给吕布留下了一个绣着王字的香囊之后,果真将他引到了王允的府中。
二人再次重逢之时,貂蝉便再也按耐不住内心之中的情绪。
她的年龄已经不小,眼看着便要过了人生之中最美好的年华,又如何不渴望能够有一个真正疼爱他的男人作为依靠呢?
可是,那个收养了他许久的男人却跪倒在了他的面前。
那个对他极好,供给她衣食,在乱世之中保全了她的老者,那个曾经带给了他父亲一般的温暖的老者。
在心爱的人与尊敬的恩人面前,她终究是要做一个抉择。
尽管按照老人的话,到最后她依旧是可以跟吕布在一起。但是她却知道,那时候的她恐怕已经不再是完璧之身了吧?
她坐上了花轿,听着耳边的敲敲打打,内心之中却是一丝的喜悦也没有。
她的眼神之中天然的带着一股勾魂夺魄的灵气,却也在深处,蕴含着心灰意冷的深寒。
“一拜天地”
她的身体机械的与那个在他看来已经跟猪没有什么区别的男人一同向着门框之外的天地拜去。
“二拜高堂”
高堂之上坐着的是董卓的老娘,这个十岁的老妇人,却依旧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
“夫妻对拜”
这一刻,她真的好想就此掀开红盖头然后便拔腿就跑,哪怕是将要为此受到董卓的惩罚,哪怕是将要就此倒在红地毯上,他也无怨无悔。
他也渴望那个身穿金甲的男人就在这个时候冲上来,然后挥舞着他的方天画戟,冲着满堂的宾客咆哮:“这是我的女人。”
可是,她什么也没有等到,什么也没有做。机械的与董卓对拜了之后,自此他便不再叫做貂蝉。而是得改名为董王氏。
说起来,他好歹还是董卓明媒正娶的妻子。那满坞的女子之中,也唯有他才有此殊荣,说起来,又能有什么不甘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