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鞠义失踪,韩猛颠倒黑白

不只是狗剩儿一人,除了鞠义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动了起来,他们齐齐的挥舞着手中刀,拖着疲惫之躯奋不顾身的向着韩猛杀去。

当下唯一能够对鞠义产生威胁的便是此人,只要能够拼死拖住他,那么鞠义便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就在鞠义还在楞之时,一名先登死士却是突然大喊:“大人,活着出去为我们报仇啊!”

那人的声音落到了鞠义的耳中,当即便如洪钟大吕一般,震得鞠义心神一颤,看着其他那些默默挥刀上前抵挡韩猛的先登死士,鞠义当即一挥刀将一名想要上前偷袭的士卒砍翻在地,然后却是转身便走。

他手中刀上下翻飞,左突右撞之下无人能挡其锋芒。

“挡我者死。”他瞬间便爆出了血悍之气,而那些本就对先登死士怀有愧疚之心的袁家小校们又如何会有心思去拼死阻拦?

韩猛被先登死士用命拖住,也是动弹不得,数次想要威冲杀出去,却都被这群先登死士用命拦了下来,甚至还以为被一人死死按住插入腹中的刀而挨了一记冷箭。

弩箭的威力强大,韩猛也受了不轻的伤势,而此时的鞠义也杀出了重围,他见鞠义走远,也就没有了再继续与这剩下的先登死士纠缠的想法。

看着身边的士卒有些畏缩不前,他当即挥刀斩杀了其中一员小校,然后开口呵斥道:“畏缩不前者死。”

他的话音刚落,袁家士卒们齐齐的心神一颤,然后却是咬牙挺矛上前。

“兄弟们,来世再一起做兄弟。”

他的话音刚落,那先登死士当即便毫不犹豫的飞身上千扑倒了一大片的矛林。他自己被长矛洞穿之后,他身后的先登死士却是乘机杀到了近前,凭借着高的武艺与悍不畏死的血性,竟然又杀倒了七八人,方才被其他的袁家长矛兵捅死。

“先登之志,有死无生。大人,替我们报仇。”

当最后一名先登死士出一声暴喝之后,对着身前的矛林动了自杀式的冲锋之后,已经跑到了远处山林之中的鞠义却是突然身形一顿。

他的手忍不住紧紧的按在心口之中,脑海之中浮现出了袁绍,韩猛等人的容貌,银牙紧咬,却是暗自誓:“兄弟们,只要我鞠义不死,今生今世,定为你们复仇。”

但就在他下定了决心之后,却又开始茫然了起来。如今袁绍威震河北,又有何人堪称是他的对手呢?

公孙瓒的模样浮现在了他的眼前,但又很快的便被他否定,以他的势力自然是能够与袁绍一战为他复仇,但他先登毕竟是两万白马义从覆灭的罪魁祸,他若投公孙瓒,便如羊入虎口,恐怕不得善终。

然后便是曹操,那个他跟随在袁绍身边之时见过不知多少次的曹操。他一直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大概是识英雄重英雄的缘故,他并不像是袁绍一般的看轻曹操,但曹操的性格却颇为多疑,若是投奔他,恐怕还未等他复仇,那曹操便会将他当成是袁绍的卧底给束之高阁,根本就没有一展抱负的可能。

曹操被他否定了之后,他的脑海之中便只剩下了董卓。

董卓为魔教教主,虽然退守长安,一直没有动静,却依旧是如同一只潜伏的猛虎,在静静的观看者一群豺狼的相互厮杀。

以鞠义的想法来看,他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不动则已,一动则席卷天下的机会。

虽然董卓为人暴戾,但其对于手底下的护法坛主甚至是投奔他的义子降将都十分的看中,金银珠宝等等更是赏赐不绝。

更为关键的是,董卓麾下还有一陷阵营,若是他的先登重新组建之后,却是有机会与其一较高下。

鞠义暗自打定了主意要往长安去投董卓暂且不提,且说那韩猛将先登死士尽数屠戮了之后,又命随行的医佐取出了他胳膊上插着的弩箭。

看着那满地的尸体,韩猛终究是叹了一口气,心想着鞠义恐怕是不会回袁绍处了!

他有些暗恨自己一时嘴贱竟然为家主招来一个大敌,然后却是又敬佩先登死士的忠勇,故而令人好生安葬。

当他带着顺失了上千人的军队回到了袁家之后,当即便毫不犹豫的跪倒在了地上请罪。口中道:“家主,属下随鞠义夜袭白马门,分先后进攻,却不想那白马门早有防备,属下担心那白马门还有埋伏,故而迟疑未曾尽早兵,却不想他鞠义杀透重围之后,竟然叛乱,兵攻打属下......”

他的话还未说完,那淳于琼当即大惊,然后出一声惊呼道:“这绝不可能。”

淳于琼的惊呼方才出口,便注意到满堂文武的模样,他的心底一凸,似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当即便闭口不言,仿佛刚才惊呼之人并非是他一般。

袁绍瞥了他一眼,见他不再说话,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韩猛,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丝赞许。

“哎,鞠义心高气傲,历来不将诸位与本座放在眼里,引兵叛乱,也非是偶然,只是不知,那鞠义现在如何?”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的密令,若是鞠义得胜,便乘机在乱军之中将其暗杀,若是鞠义遇伏,便无需救援,只需要在其败走突围之后围杀之即可。

如今韩猛归来,看样子那鞠义便是已经死了。

却不想韩猛却是突然跪倒在地,然后叩头伏罪道:“鞠义麾下皆是血性勇悍之士,属下虽然反应及时将其部下尽数围杀,却也因为身负箭伤,故而走脱了鞠义。”

他的话音刚落,那肩膀之上的箭孔之中还十分配合的流出了一股鲜血来。

那自然是他运转真气崩裂伤口方才达到的效果,看上去凄凉无比。

那袁绍的眉头紧皱,韩猛办事不利本当严惩,但其身受箭伤,却又不好过于严苛。若贸然处罚,恐怕会引起其他人心寒。

一时间,袁绍尽然为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