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白马出击,三千义从驱乌桓

“撤退你叫本王不战而逃?我看,你是活腻味了吧?传我......”

丘居力当即大怒,一把将那人推倒在了地上,然后却是拔出了腰间腰刀,一道将他砍翻在地。正要与一旁的侍卫发号施令之时,那剩下的三大乌桓勇士之一的亚摩扎却是突然闯了进来,冲着丘居力出声惊呼道:“大王,大事不好了,昨夜那个汉人又杀进大营里面了。”

“什么?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丘居力当即勃然大怒,一手将皮甲往身上套,一脚将那那亚摩扎踹倒在了地上。

等到他的皮甲穿好之后,刚刚掀开帐蓬走出帅帐之时,那展吉尔却是突然骑着一匹黑马从远处奔了过来。还不待奔行到丘居力的近前便翻身滚下了马来,口中惊声道:“大王,大事不好了,那张纯张举带着人跑了。”

丘居力却是突然心底一凉,正要出声厉斥之时,那管子城内却是突然火光大盛。

“嗒嗒”的马蹄与“轰隆轰隆”的地面震动之身以及汉人援军方向的喊杀与马蹄之声交织着整个战场,天还未亮,丘居力却是已经心胆具丧。

他的脑海之中想起了之前被他砍杀之人的言语,又回想起了张纯张举的不战而逃。

他的战意顿时全消,当即将手中腰刀收了起来,然后高声喊道:“撤退,都给我撤退。”

他的话音刚落,便翻身上了一匹骏马,也不顾是何人坐骑,当即便率先向着东北方奔逃而去。

就在这时,一袭身穿白衣的少年却是突然跃马从远处奔袭而至。他左手宝剑,右手银枪,如同下山的猛虎,入海的蛟龙一般势不可挡。

“拦住他,都给我拦住。”

看着那少年郎单骑冲阵而来,丘居力却是瞬间想起了昨日那展吉尔对于赵云的形容。他的心底充斥着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这个草原之上以武力著称的王者,却是十分丢人的大呼大叫着直接向着远处奔逃而去。

那展吉尔与亚摩扎二人看着赵云追逐丘居力而去,先是对视了一眼之后,然后却是同时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决绝。

他们齐齐的将钢牙一咬,在忠诚与生死之间,这些草原之上看似鲁莽而又无智的勇士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前者。

他们挥舞着手中兵器,翻身跃上战马使出了浑身解数追上了赵云与丘居力。

“休伤我家大王。”

亚摩扎远远的看着赵云挺枪去刺那丘居力,他当即暴喝一声,却是猛的掷出手中长矛。

赵云一拉马缰,然后偏头躲过了亚摩扎的一掷,那丘居力却是暗骂了一句“白痴”。

他挥舞着腰刀将那长矛隔开,却是一口逆血涌上胸口。

那丘居力虽然因此而受了些微的内伤,但是那赵云却也因为躲避飞矛之时而受到了耽搁,马力消减之下,却是已经失去了追赶丘居力的机会。

“好一个忠心护主之人。”

赵云口中赞扬了一声,然后却是掉转马头迎着那亚摩扎奔袭而至,手中枪一刺,便在那亚摩扎惊骇的目光中洞穿了他的咽喉。

“亚摩扎。啊,啊啊~我要你偿命。”

那展吉尔身为乌桓勇士之首,号称是除了丘居力之外的乌桓第一高手。当然,其中自封的可能居多,但是他却是实实在在的有些本事。

先天四层的实力,在复仇的怒火之下,却是爆发出了先天四层巅峰的战力。

但可惜的是,他遇到了的却是赵云这般枪法剑法尽皆是传承自天下顶尖高手的名门子弟。

赵云的手中枪一摆便挡住了盛怒之下的展吉尔的一刀,然后却是用手中剑径直削向了他的咽喉。

那展吉尔也非是庸手,在赵云这一剑出之时,却是径直在马背之上使出了一个铁板桥,眼看着便要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赵云的一剑。

却不想他的胯下的战马却是突然马失前蹄,他的脖子径直向着赵云的剑迎去。

“我......”

他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双圆睁着死去。他胯下的战马却是在电光火石之间挨了扬起了前蹄的白凤双蹄一蹬。

那白凤似乎很是得意的长嘶了一声,然后便载着赵云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向着丘居力逃跑的方向追袭而去。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一声声惊天的呐喊之声突然整个战场的西方传来,原本正为喊杀声四起,却没有敌人冲上前来便听到了撤退号令而迷惘不已的乌桓人当即便炸开了锅。毫不犹豫的挥舞着马鞭狠狠的抽着马臀,向着八方四散奔跑。

“白马恶魔杀出来了,快跑呀!”“大王败了,快逃命吧,快跑~”

乌桓勇士从惊骇之中被惊醒,列好阵型等候许久都没有等到敌人的进攻,只听到了喊杀之声与奔马嘶鸣。

他们也没有等到丘居力迎战出击的命令,而是等到了丘居力撤退的金鼓之声。

原本还有些阵型的乌桓骑兵当即便不战而溃,那些潜藏在暗处,如同蛰伏的猛虎一般,给予了他们巨大的压力。

常年来虽然乌桓人年年寇边,但却也有不少的中原武者去乌桓部落之中杀杀人。

再加上白马义从造成的恐怖冲击力,其实在内心的深处,乌桓人这些异族还是对汉人十分的忌惮的。

如今丘居力不战而逃,公孙瓒又率领着白马义从自管子城中杀了出来。南面还有一只不知多少人的部队。一场溃败在乌桓人的阵营之中上演,公孙瓒率领着三千白马义从同发了疯一般死死的咬着乌桓人的骑兵,待到天亮了之后,他也依旧毫不犹豫冲行在队伍的最前面,下令白马义从全力猛攻。

一场十分诡异的胜利,但是战果却堪称华丽。公孙瓒率领着三千白马义追逐了丘居力的队伍两天两夜,斩首上万余人,却没有一名俘虏。

鲜血染红了草原,但公孙瓒与白马义从的名字,却如同太阳一般亮瞎了朝廷里的那些官员们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