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内乱之因,蔡夫人的昏招
诸葛亮的掷地有声的言语,当即便让鲁肃与赵云为之一愣。
相比于鲁肃的迷惘,那赵云却是欣喜万分,对于诸葛亮为何会提前出现在这里,赵云的心底狐疑不已,但是诸葛亮的才能,那赵云却是清楚万分的。
“吾等虽欲取襄阳,但是这襄阳城城高池深,吾等围城数月尚且未下,阁下有何高见,还请教我!”
这是鲁肃与诸葛亮的回答,他作为一方统帅,自然是不能随便来一个人说能帮自己达成目的便也就信了,故而方才有此一问,但是那赵云却是不同。
借由历史的评价,赵云对于诸葛亮的本事十分的清楚,既然他说能够下城,那么便一定不会无的放矢。
“早闻卧龙凤雏之名,之前一直无缘一见,着实可惜,今日先生既来,还请先生教我!”
听得赵云如此客气,那诸葛亮的脸上先是一阵狐疑,然后却是露出一丝笑容,口中道:“二位将军岂不知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二位将军皆从外而来,对于荆州本地局势并不明朗,故而无法从襄阳内部瓦解襄阳城池之利,但在下却算是半个荆州本地人,今日乃是在下的娶亲之日,那蔡氏把持襄阳,违背与泰山大人之约而阻拦吾迎亲队伍入城,着实可恨,故欲换襄阳之主也!”
听得诸葛亮的言语,那鲁肃却是眉头一皱,赵云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的戏腻之色,却是怎么也未曾想到,诸葛亮第一次相助刘备,竟然是因为要讨老婆被人阻碍了去路这般可笑的缘由。
但很快的赵云便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然后道:“先生之遭遇,着实令人惋惜,只是不知先生,有何良策?”
赵云的话音刚落,那诸葛亮便点了点头,然后道:“今日乃是诸葛亮之吉时,耽搁不得,故而须得先行入城。待到明日夜间,吾会联合城中黄蒯庞三家一同举事,届时举火为号,大开东门,还请二位将军早做准备!”
听得诸葛亮的言语,那鲁肃与赵云当即一愣,正要说话之时,那诸葛亮却是突然一拱手,然后便告辞离去。
等到那诸葛亮重新回到了北门之时,却是再一次出声呼喊那人开城门,那蔡夫人面见到了诸葛亮孤身前来,脸上却是露出了花儿一般的笑容,口中道:“先生此来,可是想通了?”
听得他公鸭子一般的嗓音,诸葛亮却是没由的心底一阵烦躁,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的不耐之色,然后道:“少说废话,赶紧放我进去。”
听得诸葛亮的言语,那城头上的面却是嘿嘿一笑,然后命人放下了吊篮。诸葛亮看了一眼那略显脏乱,而且还沾染了斑斑血迹的吊篮,眉头悄然一皱,心底怒火更甚,但他却出奇的在这个时候冷静了下来。
等到那人命人将他吊上了城头之后,却是一句话也不与他说,径直便向着城内走去。
那面却是嘿嘿一笑,然后拦住诸葛亮的去路,口中道:“嘿嘿,先生不必动怒,我家夫人也是爱才心切方才如此,她已经在城中备好了婚宴,还向几大世家都出了邀请,还请先生上马,吾这就护送将军前往黄府迎亲。”
那人的话音刚落,诸葛亮却是眉头一皱,然后瞥了他一眼后问道:“汝是何人?”
那人微微一愣,抬头看了一眼诸葛亮,不解其意,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吾乃王隽是也!”
听得那王隽的答复,诸葛亮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暗自将他的名字记在了心上,然后却是径直大踏步的走下了城楼,看着城墙下准备好的马匹花轿,其规格都快要赶得上一方诸侯,那诸葛亮的面色方才缓和了一些。
但是他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让这襄阳易主,又怎么会轻易放弃呢?况且,他本就心属刘备,也需要有一个契机,让刘备知道他诸葛亮的大名,否则的话,那刘备又如何会亲自前来三请于他?
见到诸葛亮的动作,那王隽也不好自讨没趣,他只是跟在那诸葛亮的身后,一路上为他有里没里的述说着一些城中的事情,想要借此拉近与那诸葛亮的关系,但是诸葛亮却是始终都未曾与他说过一句话。
王隽讨了一个没趣,便自己回城主府找那蔡夫人复命去了。
蔡夫人得知诸葛亮进城之后,脸上却是露出了欢喜之色。他之前请庞统,却被那庞统戏称为雀巢。这让他的心底苦涩的同时,却又十分的无奈。
但庞统毕竟是庞家的人,庞家虽然不曾出仕,但是这荆州与庞家有关联的人还真是不少,故而蔡夫人也只好按耐住了内心的愤怒,却将那求贤的心思放到了诸葛亮的身上。
诸葛亮被称之为卧龙,据说相比较庞统,有过之而无不及。且天赋出众,刚刚入学之时还不如庞统,到了如今,却是逐渐的越了庞统,这样的天赋与悟性,若是能够得到他的相助,将来荆州能否安稳暂且不提,但保他蔡家安然无恙却是完全没有问题。
他想要招揽诸葛亮,但是却没有办法提供足够让诸葛亮动心的橄榄枝,于是他决定用强,先将诸葛亮弄进襄阳中,让他们成为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然后再想办法慢慢的磨那诸葛亮的脾气,最终不管是利诱也好,还是通过蔡讽小女的关系去拉拢也好,总之,要先将诸葛亮放进锅里煮,那么才有可能将他放进碗里吃不是?
蔡夫人想得十分的简单,但是结果却往往比她想象之中来得还要复杂。迁一而动全身,故而诸葛亮在城中举行了婚礼之后,还未与那黄月英洞房,便率先请来了蒯家家主蒯良,庞家代表庞山民以及自己的岳父,黄家家主黄承彦。
没有人知道,这一夜诸葛亮与他们说了些什么,但是自那一夜之后,襄阳城中的局势便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一切,蔡夫人却是一点苗头都不曾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