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北方之战,袁本初一意孤行
“驾~”一声长喝,战马奔腾之声在山野之间响起。≈≤两个埋伏在山野之间的袁军探子缓缓悄悄的将手中的箭矢对准了那正在官道之上驰骋的曹军信使。
曹军信使丝毫也未曾察觉,他奉曹操之命将一封催促粮草的书信送往陈留,严令那里的荀彧必须在十五日之后将军粮从陈留送往前线。
曹军缺粮的消息,也尽在这书信之中。
虽然不明白,如此重要的信件为何要派遣他这个无名小卒来送,但是作为一个刚刚加入曹军的江湖游侠儿,能够获得如此殊荣,也让他对曹军生出了强烈的归属感。
正所谓是士为知己者死,曹操如此信任他,他的内心是极为高兴的,也逐渐的生出了要以死来报答曹操的想法。
但还未等他向着曹操立誓为其而死之时,便有一支冷箭径直从丛林之中射了出来。
那信使措手不及的便被一箭穿心而死,而那两名探子,却是毫不犹豫的奔了上去,径直在那信使的怀中摸索了一番之后,终于将一封书信找了出来。
这是他们捕获的第三封书信,尽管知道还会有信使继续送信,但是他们却是知道,这消息已经可以确信为真,只需要在将这一消息回报袁绍,便可以获得丰厚的报酬。
当他们将三封缴获的书信送到了袁绍的身前之后,也正如他们所料的一般,袁绍在看完了书信之后当即大喜,然后道:“你们二人可是立了大功了,来人呀,与我重重有赏。”
他的话音刚落,当即便有袁绍的贴身亲卫上前将二人带到了一处偏房,至于赏赐些什么东西,那便要看他们自己的意愿了。
而也就在他们走了之后,那袁绍麾下的谋士们便自袁绍的手中接过了书信。
“以诸位先生的意见,吾等该如何是好呀!”袁绍好谋而无断,还能够招揽到如此多的人才,其根本原因,便是不管他已经做下了如何决定,便都喜欢习惯性的询问一番众人的意见。
虽然结果往往是按照他自己的心思在行事,但结果,却也给了一部分人以尊重的感觉。
听得袁绍的询问,那最为方正,在袁绍阵营之中最为高明的谋士田丰便率先开口道:“明公,以田某来看,此事万万不可大意,还需得从长计议,不宜妄动。”
田丰的话音刚落,那袁绍便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却是不置可否。
见到袁绍如此模样,那最善于揣测人心的郭图当即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袁绍之后,却是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他当即出列,口中道:“家主呀,微臣以为,这正是一个一举击溃那曹操的好机会呀。”
听得郭图如此言语,那袁绍便已经知道,这郭图已经揣测到了他的心意,当即一笑,然后道:“哦,公则,不知你有何高见啊?”
那郭图与袁绍对视了一眼,却是诡异的一笑,然后长身冲着袁绍一拜,口中道:“家主,以微臣之间,那曹操军中已然缺粮,吾等不妨引大军劫了这一批粮草,那曹军定然不战自溃。”
听得郭图这一个听上去十分简单的计策,那田丰的眉头便是一皱,正要说话之时,那袁绍却是一拍巴掌,道:“好,公则此计,正合我意。来人呀,与我请颜良文丑二卫将军。”
听得袁绍如此草率的便做出了决定,那田丰不由得悲从心生。曹操的军队乃是粮草紧缺,而他袁军虽然不缺粮,但是却是士气低落呀,若是这一次,颜良文丑二人再出了个什么意外,那恐怕,整个袁军便要不战而溃了。
而袁绍军中的某些将领,恐怕也会直接投降了吧?
田丰乃是忠贞之士,他既然决定了要辅佐袁绍,又怎么能够让他走上一条危险的道路呢?
于是田丰急忙上前跪倒在了袁绍的身前,然后道:“主公,万万不可呀!那曹操狡猾多端,麾下又有郭嘉,程昱这般智谋之士,他又.......”
“哼,莫非是元皓兄以为,吾等不如那郭嘉程昱,还是以为,主公不如那曹操?”
看着田丰还欲多言,那与郭图一党的逢纪当即双眼一亮,抓住了田丰语言之中的毛病,口中叱问道。
那田丰当即一愣,正要解释之时,一旁的袁绍却已经是眉头紧皱。那逢纪的话还真是戳中了他的软肋。
他四世三公出身,底蕴深厚,但是却数次被曹**得狼狈不堪,如今甚至还有败亡之危。其根本原因,或许是有他轻敌的缘故,但其中,其实还真有他自己可能不如曹操的原因在其中。
他的心里有数,但却不是别人可以提的。这是他作为四世三公的袁家长子的颜面。如今被那逢纪如此一说,袁绍却是当即面色阴沉的勃然大怒道:“田丰,你好大的胆子。”
话音刚落,却是不等田丰辩解,便直接大声喝令道:“来人呀,与我将田丰关起来,让他与我好生的反省反省。”
听得袁绍如此言语,那田丰的心底便是一黯,面带苦涩。看着前来架他的士卒,却是一甩袖子道:“不闹诸位劳力,田某自己会走。”
见到田丰如此,那侍卫也就未曾绑他,而是跟着他的后面,将他带到了一处营帐之中,然后便纷纷外面的士卒,好生看管田丰,勿要叫他出来。
那士卒应诺暂且不提,却说那田丰在营帐之中沉思良久,却是哀声叹息不断。许久之后,当一名士卒将饭菜端到了帐中之时,他看着碗里的肉糜,却是眉头一皱,无心下咽。片刻之后,却是突然面露惊慌之色,当即出一声惊呼,口中道:“来人呀,来人呀,我要见主公,我有要事禀报。”
听得他的呼喊,那帐门外的士卒不敢怠慢,急忙将田丰的言语传到了袁绍的耳中。
那袁绍正与颜良文丑等人商议出兵之事,听得田丰有要事求见,先是眉头一皱,然后却是将大袖一挥,口中道:“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