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千二百八十:爱的离殇
清晨的阳光总是那么温柔,就像是少女的手,轻轻覆盖在脸上,令人忍不住想要握住。
叶问天这么做了,却什么也没有握住,没有来一阵心悸,迷蒙尽消,他豁然睁眼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身畔缠/绵的美丽少女,早已不见了踪影。
昨夜,卡恰显得异常激动,特意动用魔武真身,分裂出三个一模一样的自己,让叶问天彻底迷失沉沦。
当时叶问天并没有察觉什么,现在清醒过来之后再做回想,卡恰的眼神中,似乎还藏着浓浓的不舍。
为什么要不舍?为什么要不舍?为什么要不舍?
叶问天感觉胸中的不祥预感更加强烈,猛地从榻上跃下,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卡恰房间。
他期待着那句:“死家伙,你昨晚坏死了。”
可是,房间中整整齐齐,被子根本就没有动,卡恰不在这里。
拼命否定心中的预感,叶问天在小楼中找了一大圈,又冲去混乱之治找了一圈,结果还是不在,他根本没有去想,没有他打开空间之门,卡恰怎么会去混乱之治呢?
“不可能的,卡恰一定是在逗我玩。”叶问天强自镇定,却发现恐慌感越来越重,他面对九十九级半神可以不动摇,他原以为自己无所畏惧,现在才发现,原来最脆弱的点,就在身边。
他最害怕的,就是失去。
“混蛋,你和卡恰折腾一晚上不累吗?居然还光着身子乱窜,害不害臊啊?”莫妮卡揉着眼睛从房间中钻了出来,懒洋洋趴在栏杆上。
叶问天豁然弹了起来,闪电般冲到莫妮卡面前。
“你想干嘛?”莫妮卡大惊,困意尽消,连忙双手抱胸朝后退,眼中充满了警惕,心中暗道,“难道混蛋还没满足,要对我下毒手?”
叶问天一把捏住莫妮卡的肩膀,急声道:“你见到卡恰没有?”
“卡恰?昨夜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莫妮卡松了口气,瞪了叶问天一眼。
“我起来的时候她不见了,你到底看到没有?”叶问天急声道。
莫妮卡回想了一下,蹙眉道:“似乎,好像,听到了动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也许只是出去买东西啦。”
“不不不。”叶问天松开手,喃喃念了几句,全力回忆这几天所有关于卡恰的情景,层层过滤,总算发现了异常。
就在昨天,卡恰似乎接到了千里传书,自那之后,就有种强颜欢笑的感觉,接着,便是主动求/爱和彻夜缠/绵,此时想想,莫非是临别的留念?
“卡恰不可能不声不响的走,如果是我的话,总该留封信骂骂你才行啊。”莫妮卡歪着脑袋喃喃道。
“信?”叶问天豁然抬头,如醍醐灌顶,风也是的冲回了房间,真的在桌上找到了一封留书,上面压着一条鲜红色的发带。
叶问天很熟悉,这就是卡恰平时用来系双马尾的发带,可惜,发带仍在,佳人已去。
用有些颤抖的手握住发带,叶问天拿起留书,上面娟秀的字体每一个都仿佛是卡恰的喜怒娇嗔的笑脸。
“死家伙,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啦。不要问我去哪,也不要来找我,我有重要的事要去做,真的真的很重要,只有做成了这件事,我才能安安心心留在你身边,永远陪着你,永远不分开。所以,千万不要以为我抛弃了你哦,我怎么舍得呢对不对?你最了解我了,那就静静地等我回来吧,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一定要记住,我爱的人,只有你。好啦,不说啦,再耽误你就要醒了,请原谅我偷偷开溜,永远爱你的卡恰。”
读完最后一个字,叶问天忽然感觉胸膛中阵阵抽痛,眼角有泪顺着俊朗的侧脸流淌而下,滴落在信纸上,透了纸页,花了墨迹。
此时此刻,他终于确定,卡恰离开了。可是卡恰为什么要离开?为了什么离开?他不知道。
很显然,卡恰意在保密,不想让他知道,就连这封留书之中,都没有透露任何有用的信息。
叶问天太了解卡恰了,他敢肯定,卡恰要做的事情绝对超级危险,她是怕牵连他,才选择独自面对。
可是,为什么要独自面对,不是说好了永远并肩的吗?
“卡恰!”叶问天冲到窗前,望着遥远的天际大喊了一声,声嘶力竭,却不知她能不能听见。
流月河畔,卡恰也仿佛听见了叶问天的呐喊,悄然回首望向那耸入云层的山巅,忽然有泪流淌而下。
她抹去眼角的泪水,强自露出笑颜,喃喃道:“死家伙,无论如何,一定要永远记得我啊!”
说完,带着七分不舍和三分决绝,她的双瞳之中已然满是冷厉,毅然转身,朝着永夜的方向飞去。
东苑小楼之中,莫妮卡也总算明白过来,放轻脚步走到叶问天身后,仔细斟酌了一下用词,试探道:“卡恰真的……溜了?”
叶问天没有说话,沉默了片刻之后,将留着泪痕的信纸递给莫妮卡。
莫妮卡读了之后,掩口发出一声惊呼,睁大了眼睛:“她真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也想知道!”叶问天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还有深沉的愤怒,他不知道卡恰为什么要走,但他敢肯定,卡恰是被逼的,那个敢逼迫卡恰的幕后之人,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从这封信的内容上看,她非常爱你,这是可以肯定的。”莫妮卡的语气很认真。
“废话。”叶问天深深吸了口气,在她身边的女人之中,感情最深的就是特蕾莎和卡恰,一个是跨越时空的恋人,一个是共同成长的伴侣,这份感情是无可比拟的。
“叫大家一起分析分析吧,总能找到办法的。”莫妮卡提议。
叶问天点了点头,收拾心情重新望向天际,深深吸气,用最大的声音呐喊:“卡恰,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找到你的,等我!”
其声隆隆,回荡天际,只是不知,那天边的人儿,能不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