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身不由己

季二钱：“李龙小兄弟说的非常对。少东家把事情交给我们，就是想让我们这些说起来算是业内人士的摸索运作一下。把市面上现有的这些格斗表演的娱乐性撇掉，至于观赏性，我认为好的比武，是绝对不会和观赏性冲突的。当然，同样需要改变的还有现在的地下格斗模式，不能太过。我们需要尽快找出两者之间的平衡点，然后把这个平衡点拿出来做事，争取搞一个咱们自己的武力搏斗品牌，什么时候它也能进入大众渠道推广，我们这口饭就算是做好了。”

季三开：“没错，这样一来不仅咱们能有口饭吃，就连其余的武者们也能有口饭吃。现在的比赛，除了刚才提到的两个，全都是禁止摔人，再加上手套限制五指、拳头的原因。磕、碰、撞、擒、抓、捏、拿、甚至下盘功夫都让禁止了。如此咱们这些力道比不过旁人基本上以劲为主的，在这种擂台上，就成了沙包窝囊废…”

看着越说情绪越浓的季三开，程阳平少见的没有出言调侃。

“说到底咱们都是练武的，国术已经被太多人误解了。要说心里没些个想法，自己都不相信。这次老板的项目提议，也是为了让咱们给天下武者开辟条生存道路。想想看，若是有了这条路，今天就不会有龙虎这么一个为了钱而来打擂的武者。”

李龙此刻又靠回了沙发上喃喃道：“既不趋向表演化，又不能单一的血/腥、暴/力。中间这个点，不那么好找啊。”

季二钱：“这倒没关系，咱们也不是说当下就要完成。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就先从神谕会所这种半地下半明面的经营方式来把它当成一个产业来做。虽然现在还不能彻底的搬上台面，但首先就可以做以改善的，便是医疗救援。”

“不过这仅仅是咱们要做的项目。若是再遇上类似今天和青龙集团的比武，却一样还是得按照江湖的规矩来。”程阳平脸上露出一抹轻笑道。

李龙：“说到这里，我刚才就想问了。青龙集团说的花钱请外援的事情，难道是不被允许的？”

季三开：“允许。虽然现在的地下武斗还是太过残酷，但毕竟也算是半条活路。作为过来人，自然不会有人去断了这条路。但是青龙集团却是偷偷隐瞒请的外援。他们把规则划到各自年轻人的圈子里，结果却搞了这么一手，不地道。”

李龙：“明白了。不过这龙虎却是可惜了，单以目前的情况而论，他可是在各个方面都高于我的。也不知道打赢一次能赚多少，现在再想想他宁愿折手都不想即刻输掉比武的行为，恐怕真正支持意志的，便是这份胜利之后所能得到的奖金吧。”

程阳平：“没什么可惜的。自古所行之道唯有优胜略汰，他虽然在功夫层次上比你强，但他输了，那就算是折在这了。况且真说起来，恐怕以弱胜强的你才更让人惊叹。至于赢得打擂的奖金，这条路被算作半条活路，不仅仅是因为它残酷，更因为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按照以往的惯例，这一场他就算赢了，恐怕拿个十万就算是高回报了。”

李龙：“怎么才十万？今天的情况就算不是打生打死，却也差不到哪去。其它人暂且不论，单以龙虎本身的实力，比起地下比武还不如像我一样找个武馆做教员的好。”

对于自己在魏双茂的武馆兼职一事儿，李龙早就跟程阳平提过了，所以现在说出来也没什么。

程阳平：“你一年五十万的薪资，那是总教的待遇，算是他魏双茂之下J市青龙国术馆的最高人了。这种职位总共才能有多少？而且你要知道，魏双茂给你开的价，是高于市场价的，原因就不必多说了，你这么年轻有为的武者，值这个数儿。而最重要的就是品行和所练功夫。国术种类繁多，并不是所有的功夫都适合大量传习。如此折中算去，其实就算是你的薪资收入，龙虎只要打的勤一点，一年赚的只会比你多，不会比你少。我想也正是因为他自身不低的实力，所以才选择了这一条路。”

季三开：“擂台赛都已经打完了，说这些也没什么用。现在唯一比较关键跟捉摸不透的就是龙虎和那个突袭李龙小兄弟的女人的来历。两个人年纪看起来都在二十出头，却都到了明劲功夫。要说没人教，鬼才信。今天咱们也算是废了龙虎，至于那女的，我一击下去打的是十成劲，纵然死不了，脏腑也要受损，以后能保持功夫不倒退就已经很不错了。咱们跟这二人的仇算是深深结下了。”

季二钱：“唉，本来只是陌路人。却为了些养活生计的钱财毁了自己，而咱们也更是因此结下深仇，身不由己啊…”

四个人就这么坐在沙发上，一下子聊到了后半夜，准备散去的时候，程阳平告诉李龙这里的楼上专门收拾有住处，说是太晚了，也别来回折腾，于是便随同三人一起去了住宿楼层。

又是一整层楼，被装修成了二十多个房间，每一个都非常宽敞精致。李龙今天白天追款，晚上打擂，深夜又跟三人促膝长谈，此时此刻也是感觉到了累，打了招呼之后，便直接锁门进屋休息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李龙并没有再去找程阳平三人，昨天入睡前就已经打过招呼。因为自己赢了比武，所以他们还要去操办重新全权到手的项目。这几天财政上的损失必须尽快统计做出补救。并且己方也还有一笔“账”要跟青龙集团算一算。

程阳平给李龙安排了向导，早上的时间先把整栋楼熟悉了一番。上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是别人的，所以很多地方是不知道或者不能随便去的。现在既然已经成为自家公司，自然要重新的彻底好好了解一下。

等到把大楼转悠熟悉的七七八八之后，已经是中午的时间了，李龙打发向导回去交差，而后自己独自一人去了餐厅，吃了些东西后，便下楼开车。

已经有好几天没去过武馆了，今天打算过去一趟，顺便了解一下分馆的开办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