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章 又见乌龙
听到厉沧海吹嘘王克不是他一合之将,阵眼中观战的诸人无不大笑,只有初玉儿满头雾水。
“厉沧海这人好能吹嘘。”初玉儿说道。
“玉儿你错了,这可是事实,厉师伯曾经一只手就把我打趴下了。”王克笑道。
“曾经?什么时候?”初玉儿问道。
“唔,几年前吧,那时候我还不是宗师。”王克说道。
初玉儿闻言忍俊不止,说道:“这个事实和事实也差得太远了吧?沙无赦,呃,沙无赦怎么这个样子?”
只见沙无赦满脸紧张,竟然迟迟没有出手,这与他往日的作风也太不一样了。
“这是落魄阵,有干扰神魂之效,所以他才会如此。”王克解释道。
初玉儿恍然大悟。
神魂乃是人之根本,受到干扰便意味着无法集中精神,对事情的判断就会出现差错。
此时的沙无赦便是如此,他知道王克的实力,便是他自己也不敢说一合败之。
眼前这个酒鬼却能做到,岂不是说比自己还要强。
恍惚中,他只觉得厉沧海高深莫测,就连没有法相加身,也被他视作不屑于此。
厉沧海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是沙无赦却感觉有种无形的压力,让他无法呼吸。
号称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沙无赦,怎么会向人屈服?
“啊——”
他怒吼一声,双掌化作无数掌影,挟带着天地元气,冲了上去,对着厉沧海劈头盖脸就砸了下去。
厉沧海竟然被他一招便打倒在地,沙无赦仍然没有放过他,边对他拳打脚踢边吼了起来。
“威压我?来啊,继续威压我啊,站起来和我打啊!”
他打得很是过瘾,可是落在旁人眼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沙无赦痛殴的对象,不过是一棵倒地的大树,而真正的厉沧海却在他的身后,手里的酒葫芦都快被惊得掉了下来。
不过厉沧海反应还是很迅的,这个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他消无声息地出现在沙无赦身后,重重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
沙无赦便有法相加持,仓促间也躲闪不及,被一脚踢了个跟头。
“疯子,爷爷在这里呢。”
厉沧海说道,抡起酒葫芦便砸了下去。
这酒葫芦可不只是用来装酒的,实际上也是厉沧海的独门兵器。
只是他成为大宗师后,已经许久不用了,如今面对法相境强者,便再次用出。
沙无赦抬手去挡,另一只直取中宫,向厉沧海当胸轰去。
这一次倒是没有出现幻像,不过他神魂被干扰,自以为是全力一击,实际上只用上五成力道,威力大减。
厉沧海虽然不比王克,但也不是泛泛之辈,脚步一错,身体一倾,就像是喝醉了一样,将他当胸一拳避过。
与此同时,酒葫芦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砰地一声砸到沙无赦的头上。
那酒葫芦虽然是精钢打造,但法相境的身体是何等强硬,不但没打破沙无赦的头,反而把酒葫芦砸瘪了一角。
“厉师伯,天地元气啊!”王克在阵眼中叫道。
这就是刚成凡的缺点,他们还不习惯调动天地元气对敌,仍然用真气应战。
王克之所以让他们练手,便是要让他们尽快适应这种作战方式。
厉沧海听到王克的叫声,立刻醒悟了过来,调动天地元气和沙无赦打在一处。
一个是刚入凡,对新的作战方式还不熟练,一个是被阵法干扰,无法全力施为,虽然两人实力相差很大,但各有缺点,倒也算是半斤八两,打得不相上下。
足足打了一个时辰,厉沧海终于适应了凡的作战方式,每次出手必有天地元气。
而沙无赦却仍然被阵法所扰,既用不出全力,又经常判断失误,能保持平手实在不容易。
众人心中略安,魔道虽强,但有阵法相助,还是可以抵御的,不过前提是他们得入阵才行。
“厉师伯也练得差不多了,下一位是谁,去把厉师伯换回来吧。”王克说道。
“下个该贫道了。”太虚真人说道。
“真人,你换下厉师伯的时候,让他给我带回一个大魔尊来,我要审问一下。”王克说道。
太虚真人点了点头,进入阵中,喊道:“沧海,该换人了。”
厉沧海正打得过瘾,还真舍不得离开,不过太虚真人辈分在那里,实在不好耍赖,便虚晃一招退了下来。
“混蛋,别走!”沙无赦叫道。
“哎,傻大个,爷爷先放你一马,我太虚师叔要掂量掂量你的斤两。”厉沧海笑道。
“师叔?”
沙无赦看向太虚真人,神情更加谨慎。
“刚刚那个酒鬼,没有法相都能和我打成平手,这是他师叔,恐怕要更强吧?”
太虚真人传音告诉厉沧海,带一个大魔尊过去,然后迎战上沙无赦。
他实力本就强于厉沧海,又从他们先前一战吸取了经验,一出手便压着沙无赦。
太虚真人在阵中练手,王克则把阵眼交给夏秉阳主持,自己审问起那个被带回的大魔尊。
那个大魔尊进入落魄阵后,被幻像所惑,苦战力竭而倒,并无大碍。
王克将其唤醒,用移魂**审问起来。
他没到法相境,用不了搜魂索魄,不过有移魂**在,也能把事情问个水落石出。
一问之下,众人都长出了口气,原来不光是余天恨搞了个大乌龙,沙无赦也搞了个大乌龙。
段天河果然不出所料,与魔道联手,准备集大西洲之力,攻克中洲。
至于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这个大魔尊地位不够,便无从知晓了。
在墨家苦心研究下,终于把帆船造了出来。
不过就像王克所说,帆船易造,水手难练,而万幸的是,段天河对操帆之法也不甚了解,只能一点点摸索。
每个魔主凡都亲自上阵,带着十几个大魔尊,摸索驾船之法,沙无赦自然也不例外。
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遭遇了一场暴风雨,帆船被吹到了汪洋之中,寻不到方向。
而船上又无定位之物,再加上连续数日阴雨,连太阳在哪里都找不到,阴错阳差之下,他们竟把船开到了中洲。
“可有其他船只与你们同来?”王克问道。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