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再见服部半藏

不顾全身光悠悠的,男人连滚带爬的摔在地上,强忍着疼痛跪附在地,颤声道:“求你绕我一命,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只希望你能饶过我。”

“抱歉,我想要的,只有你的命。”

缓缓抬起长刀,西卡下手毫不留情,刀光闪过,男人的手臂伴随着鲜血飘飞而去。

“啊!”男人跪在地上,捂着断臂之处惨叫出声。

“痛么?一定很痛吧!”

“可是,你这算什么,比起我所承受的悲痛,你这根本不足挂齿。”

“没关系,惨叫吧,哀嚎吧,求饶吧,我们之间的仇恨,现在才刚刚开始清算。”

“噗”

手起刀落,嘴角挂着快意的微笑,伴随着满天血光,男人的手臂,脚肢全部被斩落下来。

看着失去四肢,已经变成人棍的男人,西卡心里没有一丝怜悯,将刀尖对向男人的第三肢,恍然大悟道:“对了,还有这个地方没有想到,想必你以前一定利用这里祸害过不少人吧,所以,为了替那些人报仇,也为了你以后不再……抱歉,我忘了你没有以后了。”

“不……不要……”

“碰”伴随着蛋碎声,西卡邪笑着移开皮鞋,扫了一眼已经变成肉沫的垃圾,在看了一眼口吐白沫,失去意识的男人,摇了摇头,反手将刀刃从男人的脖子处划过,一颗大好的头颅滚到一边。

男人已经得到了足够的惩罚,再说此时的他已经崩溃,在给予他肉体的折磨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将刀在男人的衣服上擦拭了几下,收刀入鞘。

回过头看向一旁缩在墙角,除了刚开始尖叫了一声后就一直安静的看着她行动的漂亮女人,轻声道:“你,不害怕么?”

女人摇了摇头,看了西卡一眼就再次看向以成碎尸的男人,双眼闪过一丝复杂,但马上被快意所代替。

西卡摇了摇头,想了想转身离开,没有想要女子的命。

这也是一个被男人祸害的可怜的女人。

倾听着警铃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化为地狱的大厅,将兜帽盖上,一挥染血的风衣,西卡头也不回的离去。

一分钟后,无数警车将大厦团团包围,同时,身穿黑衣的大汉从各个地方赶了过来……

……

抽出刀刃,看着已经有几丝裂痕的刀刃,西卡摇了摇头,虽然也是服部半藏所铸,但终究不是精心所铸的半藏刀,虽然锋利无比,但终究算不上神兵利器。

“刀,终究是杀人利器。”

转过头,西卡正对着一个身材中等,有点微胖,穿着一身白色武士服,留着平头的男人恭敬的鞠躬道:“半藏大师,你好。”

到了西卡这个层次,身边的一丝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服部半藏才刚来就被她发现了。

服部半藏没有在意西卡,走到西卡放刀之处,将那把刀拿下来,看着手里的刀道:“今天我来清点刀事,发现少了一把,我不知道是谁拿了,但我知道,不管是谁,它终究会沾满鲜血。”

将刀抽出来,看着西卡精心清理过道刀身依旧残留着的血色,“看来我猜的没错,我能感受到刀上的冤魂的哀嚎。”

将刀合拢放在刀架上,转过身看向西卡,服部半藏继续说道:“白发武士,你今天看来干了不得了的大事。”

“对不起,半藏大师,我没有经过你的允许擅自动用了这里的刀。”

服部半藏摇了摇头:“大师就不必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旅馆老板而已。而且……你不用和我道歉,每把刀都有自己的宿命,既然你选中了它,那它命中注定会陪你经历这样的事。”

“但是……我还是要向你道歉。”西卡再次对服部半藏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抬起头表情严肃的看着他。

能让西卡敬佩的人不多,甚至可以说寥寥无几,但服部半藏绝对算一个。

虽然貌不惊人,但他的剑术已经登堂入室,比起当初的石井尾莲还要更胜一筹,更不要说他还是世界顶尖的铸剑大师。

当然,西卡最敬佩的还是他的武德。她知道,虽然自己现在的剑术或许比服部半藏要强,但武德,或者说精神与思想还有觉悟比起他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我们几年前见过。”服部半藏突然说道,“当初的你还只有十四五岁,实力根本不像现在这般强大,还只是一个小丫头而已,一晃几年过去,没想到如今你的变化会这么大。”淡淡的扫了一眼西卡的白发,眼光毒辣的他一眼就看出西卡这头白发是经历过巨大的悲痛才变成这样的。

西卡道:“多谢大师还记得我,几年没有来找大师谈心是我的不对。”

服部半藏摇摇头说道:“找我谈心就不必了,我都快成糟老头子了,现在我很满足当一个旅馆老板的身份,你们年轻人就该干自己的事,没事找我干嘛?”

见西卡沉默,腹部半藏道:“不过几年前我曾经问过你为何会找我铸造半藏刀,你的回答是守护。当初你的誓言你违背了麽?”

“对不起,大师,如今的我,已经配不上再用半藏刀了。”

“不。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在我看来人和刀一样,处处都是选择,你选择了这条路,那这就是你的宿命,不管对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旁人没有资格来指责你什么。”

将刀拿下放在西卡手里,服部半藏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去吧,白发武士,去完成你该完成的事,如果到时候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来找我这个孤独的人聊聊天。”

“只是希望,你最后不要迷失了自我。”

“谢谢你,大师,我明白我的使命了,不过,这把刀……”

“他选择了你,你也选择了它不是麽?”

“我明白了!”西卡沉默了一下,再次对这个值得尊敬的男人深深的行礼后,将刀背在背上,转身沉默的离开。

看来大师并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她并不知道我是她又不是她。

……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感觉你即是她,又不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