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看看谁聪明
蒋明的实力未知，他手中还掌握着蒙贵集团这一颇为强大的地下势力。要是集中力量突击的话，未必就无法攻破警方的防线。更何况如今警方并没有一个确切的目标，警力分散几处来搜寻蒋明的下落。
“楚耀，小心点。”
李依萍声音轻弱地开口。
“大哥。”
这时李淼淼突兀地上前了几步，眼色掩饰不住一阵期待地看着楚耀，那眼巴巴的神色比那久居闺房的怨妇还要渴望。
“这我可做不了主。”
楚耀一摆手，他明白这个小正太的意思，不外乎是想跟随自己出去。李淼淼幽幽转脸看着秦玉梅，脸庞供着非常温驯的笑容：“妈，你不是经常说咱们王家人做事，不做则已要做就做得有始有终，做到最好么？你看现在蒙贵集团的这个重大秘密是我发现的……”
“打住了。”
秦玉梅撇了撇嘴道：“妈可以让你过去，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如果你不能抓住蒋明的话，回京城后必须加入龙腾协会，接受你文伯对你的培训。”
闻言李淼淼的脸色顿时间变得酱红了起来，猛咬了下牙关抬眼说道：“如果我抓住蒋明了呢？”
“那当我没说过。”
秦玉梅不以为然地开口，楚耀有些疑惑地看着两人。
按照文武才所说，加入龙腾协会的人都是些古武者、属性者，或者一部分身怀各种绝技的奇人异士，至于眼前的这个小正太，楚耀实在看不出他哪里向跟这几方面沾边的。
“莫非是走后门？”
楚耀脑子这个念头飘过，同时也是暗暗感慨豪门子弟就是不同。
“好，我答应你。”
李淼淼一副视死如归的神色，咬牙应承下来了。关键是他内心的那沸腾的血液今天才刚刚冒了出来，眼下明知道外面有着一件场面将会非常壮观的事情发生，又怎么可能按捺得住心中那一阵冲动呢？
“一言既出。”
秦玉梅笑吟吟地看着李淼淼。
“驷马难追！”
李淼淼挺起了胸口，旋即转身看着楚耀，两人朝着门外走了几步，李淼淼如同膨胀的气球突然间泄气一般，哭丧着脸回头：“妈，咱还能商量商量不？”
“滚！”
秦玉梅脸色一沉怒吼一声，让这两道身影顿时间一溜烟地消失。病房内，李露萍强忍着笑意，半会忍不住问道：“妈，你真想让弟弟加入龙腾协会？”
“这孩子的性格我清楚，绝对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货，我们王家的军人太多了，倒不如培养一个身份不亚于任何军队的流氓，有的时候处理一些事情也就方便多了。”
李露萍面容古怪地笑了起来：“弟弟要想加入龙腾协会的话必须动用他的属性力量，那……咳咳……”
李露萍没有再说下去，脸庞强忍着笑意。
“去，你这丫头，坐下来别说你弟弟了，说说你们自己。”
秦玉梅瞪着两人：“你看看你们两个，好端端的有王家的千金小姐不做偏要来到黔中，一个当刑警一个当教师，现在还闹成这样，你们呀，准备怎么样向妈交代？”
感受到老妈子那笑眯眯的眼神，姐妹两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
夜雨滂沱，夜色越来越浓，天空中飘洒的大雨反而越来越大了，丝毫没有消停的迹象，暴雨侵袭黔中。
似乎已经感觉到发现蒋明的希望不大，一个个在外面的人浑身已经湿透，街道上的人影逐渐地减少，道路两边的车子也极少，并且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一辆警车呼啸而过。
全城戒备中，一辆红色小巧玲珑奇瑞此刻也在路上奔驰着，漫无目的。
“大哥，我们现在要却哪？”
李淼淼忍不住询问了。
“围绕着三大码头之间的路线，随便开。”
楚耀抛下了一句话，有李淼淼这个小弟在，当然用不着自己开车了，翘着二郎腿打瞌睡。
呼！
一辆辆的车影奔驰而过，时间轻缓地流逝着，很快已经到了晚上的十一点，大雨依然怒洒天空。突兀间……
碰！
就在不远处，一记清脆的枪声响彻而起，似乎瞬间划破了雨幕震彻云霄，楚耀原本轻眯着的视线陡然间睁开。
“终于要开始了吗？”
不需要他吩咐，李淼淼已经猛踩油门，车辆朝着前方枪声的方向直驱而去。
砰砰砰！
几乎与此同时，却骤然间又有几处地方枪声响起。这一刻，茫茫的雨幕中一辆辆警车闪烁着耀眼的彩色光芒，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一路奔驰。平静的波澜仿佛一块巨石重重地砸下，波涛扬起骇浪冲天，全城大乱。
璀璨的黔中市内灯火映照着漫天雨势，乍眼看却刹那间的芳华如漫天星辰闪烁着令人迷醉的光芒。雨幕下的灯火本是极美的一幅画面，而这一刻却是尽显冷意。刺耳至极的警笛鸣声几乎响彻了整片区域，伴随着偶尔炸起的枪声，街道两边堆积起来的雨水狂虐地朝着两边飞溅。
整座城市仿佛都****起来，明里冠冕堂皇的蒙贵集团，暗里触角朝着各处地下势力延伸，在黔中已经根深蒂固了数十载，这一刻确实爆发出其强悍的一面。蒋明的决绝态度也在此时此刻彰显了出来，他宁愿作困兽之挣扎，也绝对不会选择就此受缚，他要拼命要死磕！
呼！
车辆奔驰而过，雨水溅飞洒在了那辆红色奇瑞的车窗上，幸好此刻的车窗紧闭，里面出免于雨水倾洒的灾难。
“大哥，我们现在要往哪个方向？”
李淼淼索性将车停在了路边，耳边没有停断地传来了清脆的枪声，方向却是四面八方，李淼淼拿不准主意了。
楚耀淡声说道：“这是蒋明的声东击西之计，充分地运转起他蒙贵集团的地下势力倾巢而出，分布这三大码头之间的区域制造混乱，分散警方的视线以及能量。”
李淼淼一皱眉：“既然如此，我们完全可以不理会这些骚扰……”
话音戛然而止，自己摇了摇头想通了：“怎么可能不理？华夏可是一个法律严明的法治社会，平时发生任何一起普通的枪杀案已经引起不小的混乱，如今大庭广众下有人持枪行凶，要是警察不及时出现的话，恐怕谁也担当不起这个责任。”
一个随意破坏，一个必须维护。在足够的人手以及借助着眼下的天气情况，让蒋明一下子掌握了眼下局面的主动权，尤其是警方并没有确切地知道他到底会在哪一个码头进行交易。
李淼淼急问了一声：“那现在怎么办？”
“蒙贵集团纵使在黔中根深蒂固，但是地下势力始终只是地下势力，当然不可能正面抵挡警方的攻击。”
楚耀冷声说道：“蒋明这样的做法，实际上也是在割肉喂鹰，他选择了牺牲自己在黔中苦心经营了这一大批力量，从而希望能够打一个时间差。当警方必须集中力量却对付黔中各处的行凶人员时，蒋明就是要借着这个空档立即将货物交易出去。”
说着楚耀看了一下表，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的四十分：“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的交易时间应该是在凌晨。淼淼老弟，你马上联系广总队，让他立即将眼下发生的枪击案件发生的各个地点描绘出来，你负责记录这些地点分别距离三个码头的远近以及分布范围。”
闻言李淼淼怔了一下，旋即是眼睛一亮：“没错！蒋明既然是有预谋的制造混乱，他必定会选择在这段时间出动，只要我们能够准确分析出他会出现在哪个码头，必定有机会将其抓获。”
李淼淼没有再迟疑，立即联系上广博涛，并且将楚耀的分析汇报了上去。很快，一幅枪发案件的区域图已经拟了出来。
刑警大队会议室内，除了已经在执行任务的只剩下文音音，常搏命以及广博涛三人坐镇指挥。这时，三人视线都紧紧地盯着这幅区域图。
“枪发案件的地点虽然看起来是无迹可寻，但是若在图上确立了三大码头的方位后，却有点明显了。”
广博涛打破了平静，在区域图上点出三大码头的位置。
文音音略微蹙眉：“枪发案件的重点区域都比较靠近军工码头的方向，一部分略偏移外二码头，而靠近外一码头的区域，却一起枪发案件都没有发生。”
眉头继续紧皱，没有人猜到蒋明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如果他要打乱警方布置警力混淆警方的视线的话，大可以三个码头周围都引动混乱，而不是着重一边放松一边，而最后一边则是不愠不火，这反而让文音音等人犯难了。
“难道蒋明耍的是声东击西？”
文音音皱眉：“表面上将大部分的警力都调到了靠近军工码头这边，实际上，则在外一或者外二码头进行交易？”
闻言，常搏命轻一挑眉：“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也未必是把蒋明想得太过简单了吧。从今晚的事情来看，蒋明绝对是一个心狠手辣并且行事谨慎的毒枭，他做出如此明显的调动警方警力到军工码头附近，而外一则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很容易让人想到蒋明这是调虎离山，实质上如果我们真这么做，恐怕才是会中了蒋明的计策。”
“你的意思是……”
“富贵险中求！”
常搏命冷笑：“蒋明有八成的机会会出现在军工码头！”
“那他岂不是作茧自缚？”
广博涛皱了下眉头，沉吟半会：“不过，搏命少爷说得也确实在理，如果所有人都没想到蒋明会出现在军工码头，他完全可以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无声无息地完成这笔交易。”
“军工码头？”
文音音皱着眉头，而此刻的另外一边的车上，楚耀也同时是眉宇轻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