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命运巧合
洪七公住手,眉头紧锁。
岳子然也看出来,穆念慈的九阴白骨爪不是黑风双煞练错的路子,有点像真正有九阴内功基础后练会的样子。
他一脸纳闷,穆念慈会九阴白骨爪不假,当初她拿走包裹时,他抄写的下部就在其中,但没有上半部内功基础,她怎么会如此运用真宗?
难道真是小无相功。岳子然讶异。
这时洪七公开口了,他问穆念慈:“你身上的功夫从哪儿学的?”
穆念慈咬住了嘴唇,半晌后坚定的说道:“是我无意中得到的。”
“嘁”,奴娘表示不屑,显然这个答案并不能让人信服。
“从哪儿无意中得到的?”一向温和的洪七公变的严肃起来。
穆念慈不善撒谎,但让她说出真正答案来,却比杀了她还难,一时之间呆在原地,竟不再言语,只是倔强的看着七公和奴娘等人。
场面一时间僵持下来。
奴娘见状,故作温和的说道:“小姑娘,还是不要强撑着了,把传给你的武学秘籍的人说出来就是了,我等不会为难你的。”
欧阳锋看戏不嫌事大,冷嘲热讽道:“莫非你们都是些没担当的人?让一姑娘顶在前面。”
岳子然见状苦笑,心想你们这是在怀疑我了,不过他也有些怀疑自己了,毕竟穆念慈能接触到有关灵鹫宫、小无相功之类的人也只有自己了。
当下,他上前一步站在穆念慈眼前,认真的说道:“不要担心,你告诉我你究竟从哪儿学来的?”
穆念慈看着岳子然,半晌摇了摇头,说:“我。我不能说。”
岳子然一顿,似乎看透了她的眼神,再次问道:“是从我贴身包裹中得来的。是也不是?”
穆念慈犹豫。
“那就是了?”岳子然确定的说了一句,末了安慰道:“放心。我的事情我能摆平的。”
见他自信的神情,穆念慈闭着眼点了点头。
“果然是你!”奴娘和耕叔等人哗然,洪七公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岳子然冷眼环顾奴娘与欧阳锋,疑惑的继续问:“包裹中什么东西中得来的。”
穆念慈脸红了,吞吞吐吐的说:“就是,就是……”
“就是什……”
奴娘有些不耐烦,但话未说完。
“闭嘴!”岳子然一声怒喝,凌烈的杀意直逼她眼前。吓着奴娘后退一步。
“有意思。”江雨寒轻笑,仰头一杯酒一饮而尽。
包裹是贴身藏的,岳子然拿出来,问:“你看一下,还在里面吗?”
穆念慈接过,翻动一番,拿出一本书,连同包裹一股脑儿的塞给岳子然,满脸羞红的转身跑进了镖局。
“这个?”岳子然拿着那本书,一脸的不自然。谁能想到。当初自己怀着猥琐的心思,在盗宝蛇的时候随意拿回来的一本书,居然是的秘籍。
奴娘见这武学秘籍果然是从岳子然身上拿出来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们苦苦追寻多年的答案没想到居然是最信任的丐帮做出来的。
“洪帮主,不知这件事你做何解释?”奴娘问,她相信今日丐帮若给不出合理解释的话,丐帮百年盛名便一朝丧在眼前俩人手中了。
岳子然将秘籍递给洪七公,对耕叔苦笑一声说道:“这件事与丐帮无关,实在是我在无意间得到的。”
洪七公看了一眼,见上面都是堪比chun宫图一般的东西,忙扔给了耕叔。
耕叔接过看了一眼。当年他虽然没有见过小无相功的秘籍,但唐公子的笔记还是识得的。这是唐公子亲笔手抄本。
“的确是唐公子的东西。”耕叔点点头,沉声问:“不知岳公子怎么得到的?”
“上次中都赵王府梁子翁的药房中拿到的。我以为这是他那一套caiyin补阳之类秘籍呢,所以随手就拿过来了。”
岳子然撒谎不带脸红的说,心中却不由地腹诽道:“天知道我只是想以后和蓉儿一起研习上面的姿势而已,也没仔细查看,谁知道运气逆天到居然是本厉害的武学秘籍。
同时,他又忍不住的暗暗埋怨逍遥派一番,北冥神功luo女图册也就罢了,这小无相功居然成了栩栩如生的chun宫图,常人看了都去看姿势去了,谁还在意上面标注的穴道之类的东西。
想到这儿,岳子然恍然大悟。
洪七公却是先一步的拍额恼怒道:“当年,我追寻唐公子到了长白山一带,梁子翁正干一件坏事儿。他不知从哪儿信了cai阴补阳的邪说,招了许多处女来,破了他们的身子,说可以长生不老。”
“老叫花子当时没当一回事儿,现在细细想来,当时唐公子的遗物应该已经落入这老儿的手中了。”
“定是唐公子因不老长春功功力尽失,变成了苍老的模样,让他认为唐公子身上这秘籍就是长生不老之类的功夫,恰好江湖中一直传有甚么采阴补阳的邪说,他便信了。”
“当时老叫花子拿住他,只是狠狠的打了他一顿,拔光了他满头白发,逼迫他立下了不得再有这等恶行的重誓,现在想来简直太便宜他了。”
说道这儿洪七公恼恨不已,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数十年苦求而不得解的答案,当时居然离自己尺寸之近。
奴娘也是醒悟过来,愤愤道:“在赵王府中我听他人谈起这童颜白发老头的时候,都说他以前是长白山的参客,后来害死了一个身受重伤的前辈异人,从他衣囊中得了一本武学秘籍和十余张药方,照法研习修炼,才武功了得精通药理,从而发家的。”
“我当时只等一故事听,却没想到居然是唐公子。”
想到这儿,奴娘气愤不过,她脸色通红,扭身就走,几乎是吼出来道:“我现在就回驿站擒他,带他到长白山血祭唐公子的亡魂。”
洪七公望着奴娘消失的身影,悲恸的说道:“当年唐公子何等的英雄人物,遭宵小暗算围攻也就罢了,没想到最后更是死在了梁子翁这般卑劣人物手中。”
他将手中的鸡腿扔掉,正色说道:“当年事情错在老叫花,我要亲自向唐公子赔罪去。”说罢,转身紧追奴娘而去。
耕叔将的秘籍递给岳子然,说道:“这秘籍是灵鹫宫的,本应该由宫主保管。”
说罢,他悠悠地长叹一口气,慢慢转身,惆怅的说道:“其实十几年前就已经知道答案了,但总是对不知道结果的事情抱有一丝的希望,十几年走走停停的不断寻找,希望,不甘现在终于都可以放下了。”
岳子然不知怎么劝他,恐怕当洛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会是这般感慨吧。
悲伤吗?会,痛断肠吗?不会。
因为伤早在寻找的途中愈合了。
“耕叔。”顿了一顿,岳子然唤住耕叔,道:“有些事情可能需要您帮忙。”
“他日来寻我。”耕叔挥了挥手,伞也不打,整个身子浸泡在秋雨中,一片萧索。
“伊上帝之降命,何短修之难裁;或华发以终年,或怀妊而逢灾……感逝者之不追,怅情忽而失度。天盖高而无阶,怀此恨其谁诉!”
叹息声远远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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