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要或者不要

“永夜？”

看着眼前的宫廷侍卫，身上的全身甲与洛丹伦守备制式铠甲类似，不过全都是清一色的中级魔法铠甲，尤其从整套铠甲每个部件都透着一股若隐若无的联系就可以看得出，对方这身起码是五件套以上的套装，虽然如今洛丹伦已经替代曾经的艾泽拉斯王国成为了人类第一大国，但纵使是王宫侍卫也不可能奢侈到标配套装魔法铠甲的地步，能够拥有这种级数装备而且气息稳稳达到高阶战士的，在宫廷守备中一个副统领是跑不掉的。不过，对于高阶侍卫传给自己的消息，凯尔瑞斯则显然非常疑惑。

“我似乎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公爵名？”

将这位宫廷侍卫迎进了法师塔一楼的会客厅，凯尔瑞斯微笑着说道。对方的级别在那里，而且刚才的通报时表现得极为客气，以他的性子自然是人敬他一尺，他还人一丈，虽然半精灵法师对于这个宫廷大法师的称谓非常不耻。

“大人，我只是负责向您通报关于明天下午的授爵仪式而已。”

对于凯尔瑞斯的问题，一脸严肃，全身散发着古板气息的宫廷侍卫回应的却是格外圆滑，说完便微微一笑后，对着半精灵法师打了一个军礼，便起身随着人偶傀儡离开了。

“永夜公爵么！”

宫廷侍卫一离开，贝琳达就冒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凯尔瑞斯的身旁，满脸讽刺的重复了遍凯尔瑞斯即将被册封的宫廷公爵。

“嗯…”

闷声应了声，凯尔瑞斯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低头看着手中茶杯。

“凯尔！每一个宫廷大法师的公爵爵位都是唯一的，它代表着完全不同的意义，这种意义不仅仅指向最初那位获得爵位大法师的身份，还…”

撇了撇嘴，贝琳达开始解释起来，只不过说了几句，就发现凯尔瑞斯依旧老神在外的盯着茶杯，显然没听进自己的什么话，小脸顿时皱了起来，粉嫩的双手一张一合就啪的一声，齐拍在半精灵法师精致的脸上。

“额…”

终于回过神来，抬眼看向横眉瞪着自己的少女法师，凯尔瑞斯讪笑了几声。

“凯尔…如果不想参加，就别参加了，咱们回斯坦索姆，我爷爷的脸面也没那么重要的！”

盯着凯尔瑞斯看了半晌，贝琳达突然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不过刚想拿下来的双手随即就被对面的凯尔瑞斯的双手合着贴在脸上。

“无所谓…我只是，不太喜欢这种感觉而已！”

瞥了一眼身后的墙壁后淡淡的笑了笑，凯尔瑞斯拉着贝琳达就向着楼上走去。

诚如少女所言，每一个宫廷公爵都对应着一位最初始的大法师，虽然每一代隶属于洛丹伦的宫廷大法师并不多，但这么多年下来，依旧攒下了七八个空闲的宫廷公爵爵位，如果凯尔瑞斯是继承了其中一个，那万事则会有迹可循，其中不仅包括他拥有的权力，也包括对他的限制和义务，虽然终会有所改变，但理论上变动都不会太大，然而，如今凯尔瑞斯被授予将会是一个全新的爵位，那一切就都不好说了。

自始至终，这场拖延了数年的宫廷大法师的授爵事件，都给了凯尔瑞斯一种曾经最厌恶的感觉，这种又一次成为棋子的模糊感觉也是他一直抵触的原因。

不过少女依旧，而对于大法师，恶魔奴役者，大通灵师，凯尔瑞斯君尼尔而言，整个洛丹伦王都，正真上心的依旧不过手中的这个少女，大不了，带着她跑路去奎尔萨拉斯当个小领主去。

“还真是女大不中留…”

待凯尔瑞斯两人一离开会客厅，原本凯尔瑞斯那个位子身后的墙壁上，科斯玛的身子就钻了出来，摸着胡子，有些感慨的说道，却显然不是自言自语。

“呵！”

可惜闻者完全没有接话的意思，甩了甩身上的法袍，挥去一层宛如细沙的物质，布莱尔顿走到凯尔瑞斯的位子上坐下，举起茶杯就抿了一口，随即脸色一跨，转而又笑了起来。

“这个臭小子！”

这个时候，科斯玛也已经走了过来，瞟了一眼布莱尔顿杯中的茶，竟然不是法师塔内一般准备的那种红茶，淡绿色的饮品不仅看上去极为细腻，竟然散发着淡淡的生命气息。

“我还以为，只发现了我而已！”

科斯玛有些赞叹的坐在贝琳达的位子上，端起茶杯，看了一眼杯中同样的饮品，小抿了口后，发现体内的活力竟然有了一丝增加，虽然非常细微，但对于他这种上了年纪的人类而言，还是非常明显的。

“看来这趟卡利姆多，还是有点收获的！”

淡淡的抿着茶，布莱尔顿语气同样看不出丝毫情绪，只不过人老成精如科斯玛这般的，自然能够从中听出些许的喜悦，只不过对方显然打着装逼的架势一副小辈如此，我很欣慰，但也仅仅如此而已的样子，自然让身后没有什么杰出后辈，或者说没有什么比得上凯尔瑞斯这种妖孽后辈的高阶法师满脸酸疼。

“哼！不仅仅是卡利姆多，这小子连外域都去过了！”

“什么！”

布莱尔顿脸色大变的站起来，随即又想到什么的坐了下去，转而终于忍不住露出一脸的欣慰。

“竟然安全来回了，这是…好运的小子！”

“哼！具体情况，我也不方便过问，不过你最好还是去警告一下，到我这里的时候，那件王厄法袍都已经完全崩解了！而且，他转职的那个东西！你也不要怪我啰嗦，恶魔术士这种东西，除了北边的那群魔法疯子，谁敢转职，他倒好，精灵血统还没彻底显露出来，对魔法的肆无忌惮方面倒是那群尖耳朵一模一样了！”

看着布莱尔顿说着好运，脸上却是一副看，我教出来的徒弟牛逼牛逼的样子，科斯玛顿时就忍不住开始嘲讽起来，只不过没说几句就变成了唠唠叨叨的抱怨，虽然从来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但是凯尔瑞斯这位后辈，其实已经成为了整个学派的正真传人，另一反面，将贝琳达当成唯一传人的高阶法师而言，凯尔瑞斯其实也不算是外人了。

“我的万物归流真言，当年还不是被定义为邪脉！”

双眉一挑，布莱尔顿如今看上去不过三十岁出头的脸上露出满满的嘲讽。

“废话，这道传承搞死了多少达拉然天才法师，最初的传播过来的那段日子，甚至有两个古学派直接被这个传承搞得断了传承，如今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传人存在了！”

脸色一变，科斯玛顿时低声臭骂道，当初在知道自己这位侄子兼学派天才子弟擅自转职了这套传承之后，他整个人都差点崩过去，要不是这套传承的唯一性导致无法更改，高阶法师早就强制性的让布莱尔顿改道了，虽然如今对方已经打破了人类记录，以这套恐怖至极的传承晋升了大法师之境，随即就坐火箭一样跨过数个阶位直接成为了人类中最顶级存在，但仍旧改变不了当初高阶法师的态度。

“嗯…”

显然没打算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在关系恢复如初之后，科斯玛至少在亲人关系上恢复了对布莱尔顿的部分压制，传奇法师抿了口茶后开口说道。

“永夜，新的并不代表就是好的！”

“哼！我就怕太好了…”

“那又如何，一个古流派，数位高阶法师，两个大法师，还有…”

“好了…服了你了，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