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刘可与皇后论案!

推荐阅读:称:毋丘俭之起也,大将军以问陶,陶答依违。大将军怒曰:“卿平生与吾论天下事,至于今日而更不尽乎?”乃出为平原太守,又追杀之。

刘陶因辩才成名,又因辩才失官,最终招来杀人之祸。刘陶在这个时空,命运却不一样,新朝没有因言获罪的说法,国学鼓励百家齐鸣,刘陶主修兵科,选学杂科,对纵横学十分感兴趣,曾经写过不少关于纵横学的著作,姜述看了很感兴趣,称刘陶若是治学,久后必成一家。

刘陶在洛阳国学上学时,其父刘晔常年在益州,消息不很灵通,所以刘陶并不知道姜靖的真实身份。姜靖一直到大婚时公开身份,发出昭告时是以姜靖的名义,所以刘陶一直不知道太子姜靖就是同学张靖。

刘陶回过身来,满面疑惑,道:“我与太子同学?太子怎会跟我是同学?”

刘可异道:“你出身官宦家庭,不知道太子的经历吗?”

刘陶苦笑道:“我是庶子,父亲平常说我夸夸其谈,以后会给家庭招祸,一向不喜欢我。我自出仕以来,先在阿州,后到非州,之间除了结婚,平常只是给父母写封家书问安,很少回家。即使回家,父亲也很少跟我说朝堂上的事情。”

刘可点了点头,道:“那你总该知道周树、刘开等人吧。”

刘陶道:“周树、刘开都是黄巾后人,太子是黄巾少主,自然会提拔黄巾后人,他们身居要职,实属理所当然。”

刘可琢磨一会,道:“周树、龚都现在均任要职,你没寻他们帮忙?”

刘陶摇了摇头,道:“我今天刚回京,与大兄见完面,就来了皇后这里。家父的事情,若是皇后都帮不了忙,寻周树等人有什么用?”

刘可搔搔头,又问道:“你认识张靖吧。”

刘陶点点头,道:“自然认识,他是我们的同学。

听说现在水军为将,毕后后再未见面。”

刘可默然一会,道:“张靖先任美洲水军主将,刘开接的就是张靖的职务。”

刘陶略微一顿,恍然大悟,不由惊呼出口:“张靖就是太子?!”

刘可道:“不错。你来求皇后确实有用,但是现在太子监国,最后皇后还是得跟太子打招呼。你父亲的案子,我是主审官,不好再说太多,你好自为之吧。”

刘陶面现喜色,拱手谢道:“多谢王爷。”

待刘陶出门,刘可苦笑道:“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刘陶在国学时十分优秀,没想到刘子扬对这个儿子竟会如此忽视。刘陶也是个奇人,十余位同学皆任高官,他竟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竟然现在都不知道太子的身份。”

何静姝走到万年公主旁边,接话说道:“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许多家庭嫡庶分得很清,庶子的身份比家人高不了多少。家族不重视,庶子分配的资源就少,发展前景自然不好,庶子地位升不上去,这就成了恶性循环。我听人说过这事,刘陶本想到军中发展,刘子扬认为长子刘寓在军中,刘陶从军会占用家族资源,就让刘陶从政。刘陶的确能力不俗,凭着单打独斗,竟能获得文和公欣赏,现在已是开罗郡丞。刘寓虽是嫡长子,从军多年,现在军中仅是部司马,也不知道刘子扬是怎么想的。”

万年公主笑道:“大家族常有这样的事,子扬若是感觉刘陶有发展前途,说不定还会出他的籍,让他投向另外一股政治势力。这样一股势力败了,另一股势力依在,家族荣光可以延续下去。刘子扬是智者,肯定有后手,否则区区一个刚入仕的少年,如何能入文和公的法眼?刘陶貌似与父亲离得远,说不知道太子的底细,真相究竟是什么,我们也不能逼他说出口来。今天这事也奇怪,为何嫡长子刘寓不上门,反而是庶子进宫?”

刘可和何静姝若有所思,只听万年公主又说道:“还有一件事情很奇怪,程武是仲德公的儿子,仲德公与刘子扬关系不薄,程武为何死咬刘子扬不放?”

万年公主的智谋不如张宁,甚至不如甄姜,但她在后宫多年,潜意识感觉这事不对,眼前的何静姝、刘可都不是外人,万年公主这才说出心中的疑惑。

万年公主虽未心思出其中的缘由,却一语说中其中不合理的地方。

刘可定睛观察万年公主,见万年公主说话时话调平淡,并无人工雕刻的痕迹,显然这番话并非有人所教。刘可这才意识到平常小视了天下人物,万年公主在后宫身份虽然尊贵,但是并不以谋略见长,没想到洞察力如此敏锐,竟然说出这番让他感觉心惊肉跳的话来。

刘可顿时联想出许多,太子系力量强大,又有姜述嫡系支持,其余诸系根本无反抗之力。现在太子监国,太子系自然受宠,逐渐掌握要职。太子系主要人物荀、荀攸、庞统等原本出身姜述嫡系,与根深蒂固的嫡系人际关系复杂。嫡系文武因为姜述命令,都向姜靖效忠,随着姜述出巡时间渐长,姜靖在嫡系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不少重臣已有投靠太子系的迹像,最明显的是贾诩和关羽,两人与黄巾系渊源极深,原本就与姜靖私人关系密切,平常言行十分维护姜靖的威望。周瑜为首的十大弟子,除了诸葛亮、钟会以外,其余人皆心向姜靖,姜靖这才得以顺利掌控朝政。

姜靖数次调整人事,关联姜述嫡系时很少,除了极个别的情况,姜述嫡系目前掌握的权力比姜述亲政时还大。张辽是姜中岳父,诸葛兄弟是姜逆姻亲,姜靖对这些人有所忌惮,不敢付以军权,但是职位安排得不错。张辽现为军衙右司马,诸葛亮是西部行省监察使,诸葛谨在蒯越去职以后,复任交州刺史,安排得都不错。对于姜靖的顾虑,嫡系文武皆心知肚明,张辽等人只是去了军权,政治地位未降反升,嫡系文武对此也提不出什么异议。

这次矛头对准刘晔,出头的是程武,程武是程立嫡长子,若是无人授意,程武怎会揪住父亲好友不放?若说能指使程武的人,头一个嫌疑人就是姜靖。如今何家势弱,再将刘晔免职,姜逆的外力已经去得七七八八,对姜靖的威胁力已经变得极低。

刘可想到这里,暗自揣测姜靖的用意,刘晔只是一州刺史,现在的刺史名义上是一州长官,但是不掌兵权,即使在任,对姜靖的威胁力也不大。

姜靖费这番心力,只为对付刘晔,又显得说不过去。刘可想到这里,心中忽然涌现出一个念头,难道背后有人故意生事,挑唆程武办刘晔,是为了挑起太子系与嫡系的矛盾?

刘可想到这个可能,心中募然一惊,心中狐疑一会,一时拿不定主意。这时,万年公主忽然说道:“程武所为不会是程立指使,程立为人刚直,若是知道子扬犯案,宁可自己在朝堂上参本,也不会指使儿子办这样的事。”

刘可回过神来,道:“也不像是太子做的事,刘子扬虽是一州主官,但是刺史只管行政,对太子威胁很小,太子不会为了刘子扬动这些手脚。办了刘子扬,太子不仅会与皇后娘娘生分,还会让许多人暗生外心,太子是个明白人,不会行此不智之事。”

万年公主拍额道:“小可说得对。差点将幕后人想到太子身上,此案一出,太子办还是不办难受得很,以太子的手段,不会无端生这个事。说到这里,这事就有些难以捉摸了,难道有人在背后挑唆程武?”

刘可皱眉想了想,道:“程武首先发现朐忍设卡,只是一件小事,后来一步步重视起来,最终前往成都查案,这才引发大案。我回头详查一下,看看是谁在影响程武,或许能分析出幕后人来。”

万年公主神色凝重,道:“史阿押解刘晔进京后,专门来向我汇报过此案。史阿曾说程武左右有两位幕僚,谋略很不简单,能让史阿如此重视的人,想必不是无名之辈,只要查出幕僚的背景,或能寻出幕后人的蛛丝马迹。”

刘可站起身来,道:“我这就回衙查明此事,说不定真是有人挑拨离间,借着太子重视律法、爱民如子这个特点,做出这个局,好让太子得罪人的。”

何静姝笑道:“小可所言有理,太子现在实力很强,三皇子目前远在美洲,对太子构不成威胁,太子不可能因为三皇子而针对刘晔。还有一件事,前天我省亲回何家,叔父说起想让三皇子回京,估计里面也有说道。太子监国,根基已牢,三皇子在美洲低调可以避祸,现在回来干什么?我想这事定是有人挑唆。叔父耳朵根子软,对三皇子一直没有失去希望,受人利用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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