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南宫风生擒付星!

这时周瑜分开兵马,策马上前,张靖连忙迎上前去。八八读书,..o周瑜见张靖无恙,也放下心来,拉着张靖在一侧仔细询问情况,听完后浓眉紧锁,道:“付丘胆子不小,竟然还敢在南州滋事。”

张靖道:“水陆关卡水泄不通,付丘相貌特殊,又好辩认,不是不想逃出去,而是逃不出去。付丘这次想劫费云,着力点肯定是在费祎大人身上,估计他要筹划什么大事。”

周瑜思索一会,又召费祎上前,三人在一旁仔细商议。

其实自付星现身,到周瑜领兵过来,间隔时间并不很长。南宫风与付星的搏击,由急而缓,又由缓而急,斗得甚是激烈。南宫风武艺本在付星之上,但目标是生擒,不免有些缩手缩脚。付星正好相反,已是豁出性命,心无顾忌,男子气力又足,两人正杀得难解难分。

周围已被全身披挂的官兵团团围住,无数火把耀得场中若同白昼,一缕夜风带来一股清凉,卷得光影摇动。这时两柄剑似闪电横空,交击在了一起。

闵飞江湖人称剑皇,一身剑术确实了得,史阿已得王越七分真传,尚且败在闵飞手中,可想而知闵飞剑术之高。身为闵飞亲传弟子的付星,剑法飘逸灵动,脚下步伐却很沉稳。南宫风剑法同样不俗,但是此刻面色凝重,对上这位性急拼命的剑术高手,南宫风无法等闲视之。

场中剑影纵横,衣袂翻飞,来回又近百招,仍未决出胜负,事关生死,双方尽去花俏招式,从场面上看并不好看。实际上,这一战代表了年青一代高手的最高水平,不仅张一安、张一全等人感觉大开眼界,即使周瑜的目光也被吸引过来。

周瑜虽已年近三旬,但是保养得很好,火花下依如当年,显是英俊挺拔,双眼晶莹有神。周瑜似乎完全被这场较量吸引住了,身为姜述的大弟子,周瑜也是一名高手,但看到南宫风出手,每一剑的角度速度,无不妙到峰巅,若非力度不够,付星早已败在她手上。墨门剑诀心法有不传之秘,剑意附在剑锋之上,与墨剑招式水乳交融,青年高手易有的刻意与生涩,在南宫风手上已基本看不出痕迹。

张一安、张一全体味得更深,两人站在场边掠战,目不转晴地凝视着每一道光影。高手之间以命相搏的拼杀,并不完全依照招式出手,灵感迸发时的变招,才能尽现高手的水平与资质,观摩这场拼杀,比学习死板的招式受益自非相同。

与大多数全副心神观战的人不同,现场至少有三名重要人物对场中搏杀兴趣不大。费祎年轻时也习过剑艺,但已弃了多年,对剑法早无兴趣,详细问过费云经过以后,盘膝坐在篝火旁边,双目紧闭,陷入苦思之中,应在推演付丘此举的用意。周瑜身手不弱,在姜述诸弟子中排在中等,前番是好奇墨门剑法和剑皇一脉的招式,观看数十招已是了然于胸,收回心思苦思片刻,此时正给数名部将布置任务。张靖根本就没瞧向场上,隐在暗处,正在仔细打量带兵的将校,显然他对场中将校并不信任,认定其中或许隐藏着付丘的暗子。

南宫风基本功很扎实,她的气力不能持久,在搏杀时以攻代守,尽量避免与付星对剑,战术运用得当,现在气息平和,显然胜券在握。反观付星已是气喘吁吁,背部已经汗水浸透,除了体力已经严重不支,同伴未死者均被擒,周围又被官兵围住,他的内心已经绝望。

张一安、张一全几乎同时做了一个动作,双腿加力,蓄势待发,显然已经看出,决胜的一刻已经到来。两人决胜的最后一招,就是付星拼尽最后气力,不惜两败俱伤,全力攻向南宫风。

软剑似闪电一般进击,剑意漫天散开,光影细如牛毛,似是无孔不入。付星右手握剑,身影飘忽,剑风幻出一片光网,将南宫风上下罩住。南宫风剑法舞得又疾又急,面前似是出现一堵光墙,光网碰到墙上,只听叮叮不绝的脆响连绵不断。付星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瞬间又转为凌厉之意。

前方光墙似是拦不住光网,就在付星以为得手之际,南宫风身影突然消失,继而闪着寒光的剑尖自斜刺里出现,如同一支出弦利箭,破开付星身侧松散的光网,突兀地出现在付星右前胸处。付丘顿时面如土色,忙不迭地侧身转腰,避开利剑来势,然而胸前衣衫已被剑锋割裂了一条长口。付星在空中换气,临危之际丝毫不乱,右手翻转间剑柄已变为反握格击,挡住了对手横削过来的后招。

然而付星心中已是绝望,虽然及时化解了后招,但这毫厘之失,对于已经掌握主动的南宫风已经足够。付星英俊的脸上,此时浮现出一丝微笑,只是笑容之中,多了些怆然,多了些不舍,还有对这美好世间的留恋。

南宫风的剑尖如同手指般灵巧,滑剑上挑,剑锋切入付星执剑的右手腕上,鲜血四溅,软剑脱手落地,发出尖锐的铿然之声。南宫风剑尖借着余势,剑如流星,顶在付星咽喉上,就在这时,变化又起,付星眼露决绝之色,不避反迎着剑尖而去。

张靖费了这番手脚,就是想擒下付星,从而逼问出付丘的下落。众人不由惊呼出口,不仅张一安、张一全面露惊容,就连周瑜脸色也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南宫风右剑往后一挥,借力左手疾快攻上前去,正中付星前胸大穴。付星眼露不甘之色,圆瞪双目,牙齿还未来得及咬落,肌肉已经控制不了,“扑腾”一声摔倒在地。

南宫风还不放心,手指速点,封了付星十余大穴,又上前拿下付星下巴,手指探入其口腔内仔细搜查,寻出一粒毒丸,这才抽身后退,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