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蛛丝马迹
时光如流水般,一点点流逝。虽然快到最为重要的春节,可宋府中的仆役没有一个喜笑颜开,反而人人脸色阴沉。房间中宋志新手中拿着一方手帕轻轻擦拭着床上女子脸庞,那女子静静躺在那里动也不动。从脸色上看,那女子似乎没有一点儿问题,就跟睡着了一般。宋志新将手帕扔回水盆中略微叹了口气说:“你已经昏迷了这么久,郎中都说你并没有什么大碍,可你为何就是不醒呢?你亲人不是还在大公子府中吗,你难道不想报仇吗?只要你醒来我答应你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床上人似乎被什么打动了,她的手指下意识动了几下,随即眼睫毛也有所跳动。宋志新见状继续说道:“你难道不想跟你的亲人团聚了吗?”那人眼皮动了动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水,给我水。”“来人,把水端上来。”过了一会儿,宋志新从仆役手中接过茶杯,一点点将水喂入倾尘口中。
“少爷,老爷说有事找你。”“嗯,我知道了,告诉老爷一声我马上就到。”说罢,宋志新就茶杯放下,来到宋新雅书房,当他走进去之后才发现原来书房已经站满了人,那些人身披甲胄,眼神中透露出淡淡杀气。他们见到来人,手下意识放到武器上。“放松下来,这个是你们未来的小主人,宋志新。”然后他笑着拉住宋志新的手来到一名将军面前介绍道:“新儿我为你引荐,他是我的左膀右臂宋岚。那个是你的竹林叔叔,那个脸上有刀疤的是你的梅沙叔叔,在他旁边的是你菊俊叔叔。”“诸位这是我的儿子,也是你们将要效忠之人,宋志新,希望大家以后多多提携。”那些人看了一眼宋志新然后朝着宋新雅拱了拱手道:“卑职领命。”介绍完毕之后宋新雅才挥了挥手说:“好了,你们也不能离开军营太久,你们这就回去吧。以后只要是小主人的命令你们不可不遵从,违令者斩。”“是,卑职告退。”等他们离开之后宋志新才试探性地问道:“父亲,您这是何意?这些将领都是些什么人?”“新儿为父跟你说,为父近来身体每况愈下,或许不能再你背后保护你。这些都是我多年至交,虽然他们现在有些看不起你,可他们能力在那里摆着呢。只要你表现出足够的能力再加上为父的托付,让他们忠心耿耿还是不在话下的。今后你也要培养出自己的势力才能让宋府久立于世。”“父亲正值壮年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不测,可能近来父亲实在太过于劳累了,您休息休息就好了,这些人依然是父亲的亲兵,新儿还没有成熟,一旦手握重兵出了什么意外,新儿难以担待得起。”宋新雅脸色一变带着些许怒气说:“宋家儿女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后果,你有这个能力就担当下去,如果没有这个能力就趁早拿着自己东西离开,出去别再说是我宋新雅的孩子,我宋家丢不起这个人。”“父亲?”“我累了,你先回去。”宋志新看了看宋新雅的不悦的面容也不敢反驳什么悄悄地走出房间。
夜色渐渐笼罩大地,忽明忽暗的烛光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照亮着周围,宋新雅正坐在书房中看着竹简,忽如其来的腹部疼痛让他冷汗直流。不知从何处响起一个声音:“宋将军不愧杀伐决断的将军,宁可流血流汗也不会呻吟半句。”“呵呵,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偏偏针对我宋家?”“我们是什么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宋大将军知道如果你不按照我们的指示做事,那么宋公子的性命就难以保下。我们既然能够给你下毒,那么令公子的性命对我们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宋新雅抬起头用凶狠的眼光盯住房间一间道:“记得你们的承诺,如果我按照按照你们的命令行事。你们若是敢伤我儿,我敢保证让你们后悔。”“将军放心去吧,我家主人绝对言而有信。对于令公子我主人并没有什么兴趣,本来我们还可能会成为很不错的搭档的,只不过有些东西一旦破碎了,就难以挽回。这也算是给你的回礼,将军不要有什么小算盘否则的话我家主人一旦发怒,这就不是你能吃罪的起。”“我知道了,只要你们言而有信就好。”房间内的烛光倏然被一道真气扑灭,房间内顿时黑暗一片。
“主人,如今沈宁闲赋在家,每日除了饮酒作乐再也不做其他,不过奴才再侦察时发现沈府内还有另外一股势力在观望,奴才害怕打草惊蛇就没有详加调查就我们的人撤回来了。还有就是青大人也未曾死去,被我们的人救了回来,只不过他终日里不言不语只是盯着窗边。”“嗯,我知道。阑珊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三番四次利用他,确实让他有些心灰意冷。不过呢这件事还真非他不可。你们确定周颖儿并没有死去?”“是的,我们的人一直在监视着周颖儿,那日沈宁只是将她俘获然后做了一番假象而已。属下愚昧不知这沈宁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留这么一个随时会将自己置于死地的人有什么用。”“呵呵,你还是太年轻了,这点都看不破,这不仅不是催命符反而还是保命药,这沈府外的护卫就是最好的证明。沈宁那里先别管了,现在朝中的情势如何?”“王上近来铲除许多人,所幸我们的人无一收到牵连,主人我们还需要等待多久才能报仇?”“别着急,笑的最好不一定活到最后,我们好不容易由明转暗不宜有所动作,就这么慢慢等着吧,一旦时机成熟就要让这楚国天下换个面孔。”“奴才明白,那青大人那边该如何处理?”“我们后续计划还需要他,你要装作不经意间透露周颖儿还存活于世的消息。记得不经意间,若是办砸了这件事你也不用来见我了。”“是,奴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