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3 黑锅

韩少波曾经最大的乐趣就是用阴谋诡计算计完几个人后再把被他指使着去做各种见不得光勾当的人叫来，问他感觉，其中不乏一些砸场子捣乱，调戏别人老婆之类的恶趣味事件，而韩少波每次从那些人嘴里得到的答案都如出一辙，爽，舒坦，大概意思全部一致，都觉得那感觉不错，现在他第一次带人来砸场，终于明白这所谓的爽和舒坦到底是啥感觉，他摇摇晃晃，浑身浪费的猩红色液体，伸手摸了摸脑袋上的玻璃碴子，沉默半晌，才终于爆，看着练霓裳，脸色狰狞道表子，你别给脸不要脸。

轻轻松松让韩家大少爷吃了个大亏平白受辱的练霓裳一脸无所谓，盯着韩少波，评价更为直接，异常形象：小丑。

确实，以现在韩少波的形象，绝对当得起小丑两个字，滑稽而搞笑，一身似乎即将快乐狂奔像恐怖片片场扮演反面角色的形象，扭曲的脸色，颤抖的身体，这表现，怎么看都像是专业级的大腕演员，惟妙惟肖啊，练霓裳转过身，看了赵雨侬一眼，脸色认真，轻声道：“丫头，你觉得他好不好笑？”

赵家闺女眼神清亮，下意识皱了皱鼻子，不知道学了谁的语气，轻声骂了一句儍逼。

声音不大，但却恰好能让所有人都听到。

哄堂大笑，所有人脸色精彩，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一般，原本就快乐和谐的气氛，除了韩少波这一小片地带外，更加欢乐了，练霓裳重新拿出一个干净酒杯，将酒倒满，小口喝了一口，眯着眼睛，看都懒得看韩少波一眼。

被一酒瓶砸的七荤八素的韩少波踉跄扶着大厅的柱子，忍住剧痛和眩晕感，死死盯着优雅自然的复兴集团主母，大口喘息。

这对他来说确实是一次极有纪念意义的砸场，韩少波轻轻晃了晃脑袋，因为身体全部被酒液覆盖，看不出伤口深浅，同样不能清晰捕捉到他的脸色如何，他勉强站直身体，咽了口唾沫，想说什么，却最终只说了一句有种，踉跄向外走去。

练霓裳冷眼旁观，盯着那个原先就极为厌恶现在更不待见的身影，嘴角弧度满是不屑意味。

原本端着酒杯寻找着一个个小圈子愉快洽谈的人群全部站在原地，看着第一次出现落魄狼狈姿态韩少波，眼神玩味，各不相同，但唯一一样的，就是每个人眼中，都或多或少的存在了一丝幸灾乐祸，标准的看好戏姿态。

即将走到门口的韩少波猛然回头，一脸向下流淌的红色液体，狰狞可怖，他眼神冰冷，扫了沉默无声的人群一眼，伸出手，指着每一个人，强自冷笑道很好，我会记住你们每个人的脸，你们跟复兴集团乞讨他们的施舍，同样，我们韩家，也有实力让你们慢慢爬过来摇尾乞怜，很好，我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