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

无量山下，段誉与秦湛和钟灵道别以后，就只剩下了秦湛和钟灵。

这时，钟灵问道：“秦大哥，你接下来准备到哪里去？”

秦湛朝着山上望去，道：“当然是要去看一下‘无量玉璧’了。”

钟灵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好几圈，突然道：“秦大哥，你是不是知道‘无量玉璧’的秘密？”

秦湛眉毛一挑，好笑地望着她，道：“那是当然！”

钟灵疑惑道：“那左子穆他们怎么没有发现？”

秦湛不屑地笑道：“那是因为他们笨。”

可不是嘛，按照正常人的想法，那石壁既然能反射出人影，就说明附近肯定有人，不想着去寻找一番真相，却只知道对着石壁发呆，还妄想出什么仙人舞剑，不是笨是什么。

钟灵闻言咯咯一笑，道：“秦大哥是在说自己很聪明吗？”

秦湛哈哈一笑，大言不惭地道：“那是当然了。”

钟灵见了白了他一眼，惹得秦湛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然后就向着山上走去，钟灵也好奇地跟了上来。

秦湛和钟灵都有武功在身，体力悠长脚下也极为迅捷，很快已经到无量山峰的后山，只听得水声淙淙，前面有一条山溪。

两人向着前方小溪走去，忽然就听到一个声音道：“师哥，你轻一点！”

钟灵听得声音极为熟悉，于是对秦湛道：“是无量剑派的人！”

秦湛心中顿时一愣，却是想到了这是哪一出，估计是干光豪和葛光佩二人趁宫中混乱准备私奔，只是没想到他们两人竟是在这后山挑起情来。

钟灵年龄太小天真烂漫不通人事，听到了二人的声响好奇地伸头看了过去，一见之下当即面红耳赤，呼吸都粗重了起来，却是被勾动了心火。

钟灵缩回头来，看都不敢看秦湛一眼，惹得他心里一阵好笑，又不免感叹这小姑娘太过纯洁了一些。

眼见那干光豪和葛光佩二人就要完事儿，秦湛心中忽然起了一个恶趣味，直接从身边捡起一个石子，竟是直接就对着干光豪扔了过去。

那干光豪马上就要完事儿，突然感觉到背上被击打了一下，当即就吓了一跳，“啊”地叫了一声猛地一下退了开来，捡起地上的剑惊惊颤颤地喝道：“谁，是谁？”

葛光佩本来还要骂一下干光豪，这时候感觉到情况不对，也是赶紧收拾了一下衣服，抽出长剑和干光豪站在了一起。

秦湛故意将声音弄得极为苍老，喝道：“两个小娃娃好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行事？”

干光豪和葛光佩听到声音响起，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这里真的有人，那么他们这一番叛逃师门和私自苟合的事情岂不是都被人家看在眼里。

两人对视了一眼，就准备来个斩草除根，一起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围了过去。

谁想就在这时，两人手中的剑发出“咔嚓”一声响，竟是不知被什么击中断为了两截，与此同时那个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道：“你两人若再敢起歹心，犹如此剑！”

两人见到这人还没有露面，就轻易折断了自己两人的佩剑，对这人武功高深暗自骇然，又想到无量剑派关于仙人舞剑的传说，哪里还敢起什么歹心，吓得一溜烟就跑掉了。

钟灵亲眼见到了秦湛戏弄两人，这时才敢抬起头来，笑道：“秦大哥，你真好玩儿！”

秦湛呵呵一笑，道：“是吗？接下来还有更好玩的呢！”

他说话的时候就向着传来水声的地方走去，果然没过一会儿就看到西北角上一条大瀑布从高崖上直泻下来。

两人向着近前一看，只见这瀑布犹如银河倒悬般直倾向崖边，等向下看的时候却是一眼望不到底。

钟灵朝着崖底看去，眼睛一阵阵发晕，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心跳急剧加速，似乎下一刻就要坠下深崖，让她立马下意识双手抓紧了秦湛的衣袖，这样才让她心中安定了下来。

秦湛忽然笑道：“我们来玩一个刺激的游戏怎么样。”

钟灵还有些心有余悸，用手拍了拍自己已经颇有规模的胸前，好奇道：“什么游戏啊？”

秦湛道：“反正肯定很刺激就是了。”

下一刻钟灵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感觉自己已经落入一个人的怀抱里，暖烘烘的气息让她这个小姑娘一阵阵迷失。

然而这少女情怀还没来得及发芽，下一刻她就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她的身体正在空中急速地坠落。

却是秦湛刚才说话的时候，就拉住她从那个悬崖边跳了下来。

“啊……”

一声惊恐的尖叫过后，钟灵使尽全身力量一把将她身边的秦湛紧紧抱住。

秦湛心下暗自好笑，双脚就在这悬崖边不时寻找落点，不一会儿就落到了谷底。

“咳咳，可以放开了。”秦湛拍了拍依旧像是一个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钟灵道。

钟灵听到秦湛的话慢慢睁开眼，向着四周打量了起来，见是真正落了地，才像是松了口气一样。

只是下一刻她就发出了一声娇呼，却是已经发现自己此时的样子有多么不雅，立马一下从秦湛身上跳了下来，脸色红红的都不敢看他。

秦湛见了她这番小女儿姿态，当即哈哈一笑，就想着山崖底部走了过去。

钟灵跟在他的身后，保持着一段距离，嘴里还碎碎念道：“秦大哥最坏了，就会欺负人！”

秦湛向着前方望去，就见这崖底处裂出了一个缝，旁边被一些藤蔓遮掩着。

他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抽出手中长剑将那些藤蔓斩开了一条路，钟灵知道秦湛肯定找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也好奇地跟在他后面。

两人循着开出来的路向前走去，就见尽头处是一块如一扇大门似的岩石，秦湛伸手一推，立马就将它推开了，便见岩石后面露出一个一人多高的洞穴。

钟灵惊讶道：“哇，没想到这里有一个这样大的洞穴！”

秦湛笑道：“呵呵，很刺激吧，里面可是还有好东西呢。”

钟灵闻言白了他一眼，娇哼道：“我不和坏人说话。”

秦湛哑然失笑，没想到这一会儿就把自己升级成坏人了，少女的心思真是多变，当下也没有多说，直向着洞内走去。

他进得洞内，就见入眼处摆放着几座空空如也的书架，上面各处还标记着天下间各种武学，想来这就是无崖子等人收集的武功了，只是已经被王夫人给搬空了。

秦湛没有多关注这里，反正他倒时肯定会走一趟燕子坞就是了。

这时钟灵却是忽然发出一声惊呼，道：“哇，好漂亮的仙女姐姐！”

秦湛转头看去，就见钟灵正站在一玉像前，那玉像栩栩若生，仿佛一个美貌女子活过来一般极尽泰妍，眼中秋波流转仿佛有无穷情意，你注视她时，她似乎也在注视你。

果然是鬼斧神工，不说无崖子其他的，就这雕工已经几乎到了技近乎道的地步，也难怪当初段誉那个公子哥将这玉像当作真人顶礼膜拜了。

不过秦湛可显然没有对着雕像发呆的习惯，他可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目的。

只见他直接将那玉像前的蒲团割开，一个绸缎包就从里面掉了出来，打开一看却正是包着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