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九章 醉酒(一)
田理麦笑了笑说道:“弟弟,你是怕丑还是怎么的?这两位都是我的老同学,怕什么?有什么想法就告诉哥哥!”
王仕堂现田理麦有了些醉意,笑了笑设道:“田理麦,你和你弟弟的事,你们两人随时都可以说,我们还是谈谈我们同学之间的事吧?!”
但田理麦有了醉意,根本不听王仕堂的话,他笑着说道:“王仕堂,李琼琼,杨错是我妹夫,就是我妹妹田理玉,杨错他对我妹妹一往情深,好得很,所以我喜欢我这位弟弟!”
听了田理麦的话,杨错对王仕堂和李琼琼说道:“王哥,琼琼姐,哥哥他已经醉了,他管不住自己了,不让他喝了吧?!”
王仕堂虽然觉得田理麦有些醉意,但还不至少醉得如何?便说道:“杨错,你哥他还不是十分醉,没问题,刚才我们让他少喝点。”
“弟弟,我并没有醉,我说的是真心话。”田理麦说完,也笑了笑。
杨错清楚,喝酒的人凡是自己说没醉的人,都基本上有了**分醉意,说醉了的人也许还有一点清醒。
说话间,王仕堂又给田理麦倒上了半杯酒,杨错见了说道:“王哥,我哥他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
田理麦伸手将王仁堂倒好的酒接了过去。田理麦说道:“两位老同学,我弟弟喝酒,我们三位同学敬我弟弟一杯,怎么样?我弟弟他够得上我们敬他一杯酒,我要感谢他,是他让我妹妹感到了快乐和幸福!”
王仕堂与李琼琼对望了一眼,王仕堂说道:“琼琼,我们真的要请杨错一杯!”
“嗯。”李琼琼答应道。
王仕堂说道:“杨错,我们敬你,你喝水,为你纯真而伟大的爱情干杯!”
“谢谢王哥和琼琼姐!”杨错说道。
田理麦、王仕堂、李琼琼喝了醉,杨错喝了一口水。
田理麦喝完杯里的酒后,拿过酒瓶将王仕堂、李琼琼和自己的杯里倒上酒后说道:“两位老同学,我单独敬你们两人一杯,祝福你们百年、万年幸福!”
王仕堂看着田理麦笑了笑说道:“老同学,你是不是真的醉了,这祝福酒先前我们已经喝了!”
“我知道,王仕堂,刚才是我单独的祝福!”田理麦说完一口喝了自己杯里的酒。
王仕堂和李琼琼也喝了杯里的酒。
田理麦喝完酒之后,又将自己的酒杯里倒上了酒,然后对杨错说道:“弟弟,我们俩人喝一杯!”
杨错摇了摇头,说道:“哥哥,你真的醉了,我们两人喝什么呢?”
“弟弟,你听我说……”田理麦觉得舌头有些打卷,他停了一下说道:“我要感谢弟弟!”
田理麦说完,也不管杨管喝与不喝,他的一口干了杯里的酒。
王仕堂和李琼琼见田理麦已经喝麻木了,便再也不敢接着往下喝了。王仕堂说道:“田理麦,我和琼琼两人已经喝多了,你也喝得差不多了,今天我们酒就不喝了。我们吃点什么主食吧?!”
“不,王仕堂,那酒还没有喝完吧?我们不能浪费了,我们把它喝完,你知道吗?一滴酒的酿成需要多少人付出劳动和艰辛!”田理麦说道。
“哥——,”杨错焦急地说道:“你不能再喝了,那喝不完的酒,我们带着走行吗?”
“弟弟,哥哥今天高兴,想喝酒,你别拦着哥哥好吗?哥哥从来没有今天这样高兴!”田理麦说着的时候,眼里噙着了泪水。
“哥,我知道你高兴,你中午喝了那么多,刚才又喝了这么多,喝多了伤身体!”杨错说道。
“弟弟,别说了,哥哥再喝一杯!”田理麦说道。
王仕堂见田理麦仍然要喝,便将酒瓶拿过来将自己的杯倒满,将李琼琼倒了大半杯,然后将剩余的全部倒给了田理麦,只有小半杯。
田理麦见了说道:“王仕堂,平均分!”
“算了,田理麦,你现在回到火龙坪来创业了,你是地方,我们吃点亏!来,我们一口干了,吃饭!”王仕堂说完一口便干了满杯酒。
李琼琼随即也干了。
田理麦只好喝掉了自己的小半杯酒。
喝完了酒,大家开始吃饭。田理麦一小半碗饭还没有吃完,就突然站起来说道:“弟弟,快去结帐,我们立即回晨溪大寨去!”
“哥哥,帐,琼琼姐已经结了,你把饭吃完了再走!”杨错说道。
“李琼琼,你和王仕堂不是说我是地主吗?地主就应该尽地主之谊。你看,你结帐,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田理麦的话多起来。
“田理麦,我们是同学,同学之间谁接帐不是一样?过两天你们不是要举行开工仪式吗?我和仕堂来你们那里,看看你们的开工仪式,也参加你和你媳妇、杨错兄弟和你妹妹的订亲仪式!”李琼琼说道。
杨错在旁说道:“谢谢王哥和琼琼姐,我们盛情邀请!”
田理麦站起来时摇晃了一下,杨错赶紧扶住。
王仕堂和李琼琼送田理麦和杨错上车。田理麦仍然想坐副驾驶,杨错说道:“哥,你坐后面吧,可以躺着休息一下!”
田理麦没有反对,这次他依从了杨错。
田理麦上了车,王仕堂问杨错道:“杨错,你们这是从哪里来?去干什么去来?你哥哥他高兴喝了这么多的酒,我保证他并不是说我们同学见了面,他高兴,而喝了这么的酒!”
“是的,王哥,哥他今天中午就喝了半斤。我和哥这次是去我们家来,因为我要和玉妹定亲了,先前我的家人对我和玉妹定亲有些想法,这次哥一去,我们家人完全同意了,我想,哥或许就是为这事高兴吧!?”杨错说道。
“杨错,我们知道了,肯定是为这事,好了,在路上开慢点,让你哥睡一会儿。”王仕堂说道。
“王哥,琼琼姐,谢谢你们的盛情款待,过几天我们在晨溪大寨等你们!”杨错说道。
天已经完全黑了,杨错与王仕堂和李琼琼告辞后,驾着车径直往晨溪大寨而去。杨错开得较慢,田理麦上车后不久便睡了过去。杨错在中途停了一下车,主要是看看田理麦有什么不正常没有,他见田理麦睡得很香,便又继续驾车前行。
到晨溪大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近十点钟了。杨错不愿让别人看见田理麦醉酒的样子,便任何人也没有告知,就连蒋雯雯和妹妹田理玉他也没有告知。
杨错将车停好之后,他试着听了几声“哥哥”,但田理麦睡得很沉,没有反应。
杨错将田理麦从后座位上将田理麦扶起来时,田理麦“哼”了一声,杨错说道:“哥哥,我们到了,来,我背你进屋去!”
“嗯——,弟,你扶着我就行,我自己走!”田理麦好象清醒了一点。
田理麦将车门锁好之后,扶着田理麦慢慢地往覃邓六的吊脚楼屋里走。也许是车子的轰呜声惊动蒋雯雯、蒋金平和妹妹田理玉、金玉,还有罗思思。这五人都到阶檐上来了,见田理麦被杨错扶着,几乎都不约而同地问道:“他怎么啦?”
话还没有说完,五人又都几乎是同时跑了拢去。
“哥哥,他没事,是喝酒醉了!”杨错的话让所有人的心落下了地。先前,大家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事故呢!
“杨错,你哥哥在哪儿喝了这么多的酒,醉得连路都不能走了!”蒋雯雯的口气里带着一丝责备。
“雯雯姐,先把哥哥扶到屋里睡下了再说。”田理麦说道。
大家帮着杨错将田理麦扶到了田理麦的房间里,让他在床上躺下,田理麦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人,见蒋雯雯在他身边,他笑了笑说道:“雯——雯,我今天非常高兴,我、我、我告诉你,妹妹的事情搞定了,雯雯——,我真高兴!”
蒋雯雯听了田理麦的话,轻声说道:“麦,你再高兴,也不能喝这么多的酒,这让人多难受!”
田理麦没有理睬蒋雯雯的话,翻过身去似乎又睡着了。
杨错此时才说道:“雯雯姐,今天我们早晨在我们家吃早饭时,我们家的一些亲戚喝酒,哥他都没有喝,直到中午我们两人赶到大喜场垭场峁那家‘士家味’餐馆吃中饭时,哥他主动要与那张老板喝酒,张老板陪他,他们两人一人喝了半斤。哪知下午我们到火龙坪镇后,上卫生间出来却又遇到了哥哥的老同学李琼琼和王仕堂,他们两人是新婚后回来玩的。老同学见面,自然又要喝酒,所以哥哥他喝醉了!”
罗思思听了杨错的话,立即问道:“杨错,你是说哥哥他是被王仕堂和李琼琼灌醉的?”
“不是的,罗总,是哥哥他自己主动要喝的,别人劝都劝不住的!”杨错说道。
见田理麦睡着了,蒋雯雯问杨错道:“杨错,你哥哥去你们家如何?”
蒋雯雯的话问得有些模糊,但杨错却明白蒋雯雯的意思,杨错说道:“雯雯姐,一切都很顺利,我爸爸、我妈妈和我外公、外婆以及所有的亲戚们都非常高兴,在开工仪式和我和玉妹订婚的时候,他们都要来!”
蒋雯雯点了点说道:“我懂了,杨错,怪不得你哥哥要喝醉,也值得醉一场!”
妹妹田理玉一直靠在田理麦的床边坐在轮椅上,她两眼紧紧盯着田理麦,眼里一片关切之情,兄妹情深溢满双眼。
蒋雯雯看了看田理麦,然后说道:“没有什么事,我们都去睡觉,让他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金玉给田理麦倒来了一杯冷开水,放在了田理麦的床头柜上。也真是凑巧,金玉端来的水刚放在床头柜上,田理麦突然翻身起来一边轻喃着“水、水”,一边自己去床头柜上摸索着找。
蒋雯雯见了立即将水杯放到了田理麦的手里,田理麦端起水杯,眼睛都没睁,便喝开了。田理麦一口气便将杯里的水喝了个底朝天,喝完之后,自己准确无误地将水杯放在了床头柜上。
金玉见田理麦喝完了水,便拿上杯子出去添水去了。
杨错说道:“雯雯姐,你们都去休息吧,哥哥他醉成这样,我不能离开,今晚上我就在这里与哥哥一起睡,如果他需要什么的话,我可以照顾他。”
蒋雯雯看了一眼杨错说道:“那也行!我们去休息。”
蒋金平走到床边看了一眼田理麦,对杨错说道:“杨部长,你要注意,要让姐夫他侧着睡,千万别让他仰躺着。”
“这是?”杨错一时未懂。
“仰躺着,如果呕吐的话,吐出的污物容易堵塞呼吸道,而侧躺着则可以避免。”蒋金平解释道。
蒋雯雯、蒋金平、罗思思和妹妹田理玉离开了,房间里只留下了杨错一人,杨错将田理麦搬动成侧躺之后便也想去洗漱睡觉,这时金玉端着一杯水进来,见房间只留下杨错一人,便问道:“他们都走了?”
“嗯,他们都走了,金玉你把水放那里后,你也去休息吧?!”杨错说道。
金玉将水杯放好后,并没有按着杨错说的去休息,她站着对杨错说道:“杨部长,这次麦哥哥醉酒肯定是觉得了却了他心里最大的一直没有说出来心愿,他是个性情中人,他一高兴,只要有人陪他,他又哪能不喝醉?”
杨错看着金玉,觉得金玉对田理麦的了解堪比蒋雯雯!杨错没有设话。
“唉——,”金玉叹了一口气之后,又说道:“真真让人担心,到他们订婚的那天,麦哥哥又知会醉成哪样?!”
金玉说话那话之后,没有与杨错打招呼,便离开了。
杨错于疑惑的眼光看着金玉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道:“麦哥哥——。”
第二天早晨,田理麦醒来得很早,他见杨错睡在自己的铺上,他拍醒杨错问道:“弟弟,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喝得特醉?”田理麦摇摇头,觉得自己的头都还有些沉重。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