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闻宗萱

.此时,莫天都正与南无诗打的激烈。●⌒小,..or二人的功夫本就不相上下,好几百个回合了,始终打成平手。南无诗因许久未见孟传情,心中担忧,便渐渐落了下风。一招不慎,莫天都手中的剑就刺到了她的胸前。

“天都,不可!”劳桑心在莫天都剑刺出去的那一刻,急忙凭意念阻止,“南无诗现在还不能死,立刻撤回来。”带着命令的语气,飘到了莫天都的耳边,他终是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看也不看面色苍白的南无诗,收剑,破窗,离开了飞龙引。

“老大!”南华急忙扶住劳桑心。刚刚那一运功,毒素立刻流遍全身,顿感无力。

“她的毒,得想办法解。”冉必之缓缓开口,道:“南华,你轻功最好,就和天都先回糊涂堂,将这里的情况告诉领主,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我留下来照顾她,想办法弄到解药。”当即,南华和莫天都离去。冉必之送劳桑心回到客栈,之后就夜探霍府去偷解药。

冉必之替劳桑心寻取解药,甚是大胆。他带着那把显眼的大刀,装也不换,脸也不蒙,就那样直接潜进了霍府。凭着自身的本事,他躲过了无数巡夜的护院,每间房都仔细找过了,却始终无所获。最后,他潜进了霍嫣华的房间。

霍嫣华因为还想着方才发生的事,躺在**上并未合眼。察觉有人进来了,她急忙闭眼假装睡熟。

冉必之在她房间翻腾了片刻,最终泄气地准备离开。霍嫣华突然坐了起来:“你是在找解药吗?”

冉必之一愣,“是你?”他进房间时,因为隔着纱帐,并未看清**上的人。此时霍嫣华挑开纱帐,赤足站在**边,含笑看着他。

“你是来找解药的?那今晚的两个刺客和你是同伙?中毒的是谁?”霍嫣华睁眼瞧见了那把明晃晃的陌阳刀,就知道来者为何人。一来确信对方不会拿她怎么样,二来,她很想知道中毒的是不是她心中想的那个人,便不再装下去。

冉必之道:“找什么解药?”霍嫣华的精明他是见识过的,所以他只能装傻防着她。

霍嫣华看着他,道:“你无需防我,以你的本事,我叫再多的人也拿不住你。但是,如果我不告诉你解药在何处,你是死也找不到的。所以,你不如敞开心扉,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们各得所需,如何?”

“这样啊!”冉必之想了想,突然道:“如果我劫持你了,不知道你府中的高人会不会交出解药?”说完人影一闪,刀以架在霍嫣华的脖子上。

“冉必之,还记得你以前跟我说的话吗?”霍嫣华毫不惊慌,冷静道:“在请保镖前,一定要查清对方的身份。这个教训,我记住了。可你,今天好像也犯了同样的错误。你甚至连我府中的高人是谁都不知道,又如何确定,她一定会顾及我的性命呢?这一局,你可赌得起?”

霍嫣华的话,让冉必之哑口无言,他愣了半晌,道:“你说的没错,我赌不起。但是,我一定要拿到解药。”

“如果你信我,我可以帮你拿到解药。”

“哦?”冉必之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你有什么条件?”第一次见面时,这个女人就告诉他,她从不做无本的买。

“我想见未央公子一面。”霍嫣华秋波暗转,眼神陈恳。

冉必之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这个女人,竟然也迷上了领主,如此,她以后是福是祸就很难说了。

他豁然收刀,悠然道:“这个,我可帮不了你。”他可不敢给领主招麻烦。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得到解药?”霍嫣华疑惑。

“我自有办法。”冉必之耸耸肩,潇洒地出了门。

冉必之的办法就是,继续找。于是,他很幸运地找到了水连环居住的客房。当然,迎接他的还是那素手连环的银针。冉必之连续躲开了无数的暗器,最后用霸气的陌阳刀震倒了施展暗器的水连环。

点亮烛火,双方都愣住了。冉必之望着被他震倒在地的水连环,一时懵了,原来所谓的霍府高人,竟然就是神医。这可有些棘手了,这个神医也不是好对付的人啊,在糊涂堂那段时间,连领主对她都有些头痛。她能轻易将解药交出来吗?

水连环站起身,冷笑道:“可算是明白了,刚才那两人就是劳桑心和南华吧!夜未央他又有什么阴谋?”

冉必之想来想去,只能用刀指着她:“把解药给我。”

“休想!”水连环扭头,似乎是撒气一般,“除非我死。”

冉必之拿刀的手,不知怎地,竟有些颤抖。他最终还是空手回到了飞龙引客栈。

“那个女人,杀又杀不得,软硬都不吃,想要拿到解药,可能比登天还难。”劳桑心的房间里,二人商量着对策。

“你怎么让她给发现了?也太不小心了!”劳桑心始终不忘正事。

冉必之无语。小心?干嘛要怕别人知道?江湖中人谁不知道,他冉必之行事,向来光明正大,哪怕是做贼行凶,也从不伪装掩饰。正因为如此,他才成为人人喊打的江湖魔头。

当年他被江湖中人集体围攻,奄奄一息时为夜未央所救。重生后的他,却毫不知收敛,依然光明正大地杀人行凶。只是因为功夫高了,江湖中人都怕了他,才任他逍遥到现在。他是糊涂堂里唯一的明杀,因此不需要掩饰。

“既然还有三天的时间,我们就先等等。看看南华他们有没有办法。”冉必之提议。

劳桑心想起身上的皮肤颜色,就觉得很不安,急忙催冉必之出去:“就这么决定了。你今晚先出去将就一下,明天就住进来,到时再见机行事。”

冉必之感觉她有些奇怪,却也没有说什么,默默离开了。

劳桑心揪着衣襟,手在颤抖,心道: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拿到解药。

南无诗缓过气之后,急忙四处寻找孟传情。

劳桑心在窗前看她满脸焦急的模样,心中又开始打结了。她为什么那么担心小孟呢?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劳桑心想不通这些,只觉得异常烦躁,当即坐在**上,施展“化心”定住心神。

如此,过了有半炷香的时间,劳桑心突觉心口一阵疼痛。似有烈火烧一般,侵蚀着她的骨头,她急忙解开衣服查看。这一看,顿时让她气血翻涌,只见她胸前原本白净的肌肤,赫然变成了紫色。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无疑是沉重的打击。她咬牙暗道:必须尽快拿到解药!

听到了屋外的动静,劳桑心急忙吹灭了蜡烛,和衣躺在**上。南无诗的声音随后从门外传来,“桑心,小孟在不在你这里?”

劳桑心没有回答,南无诗随后又道:“我知道你没睡,方才房里的灯可还亮着呢。”

“你认为如此深夜,我们孤男寡女的会共处一室吗?”劳桑心冷笑回答。

南无诗道:“我只是想问你,可曾看见过小孟?”

她找遍了客栈的每一个地方,却连孟传情的影子也没看到,转身时,看见劳桑心房间的灯亮着,便来此询问。这人和莫天都是一伙的,难保她不会对付小孟。

“没看见。”劳桑心冷哼。

南无诗不再说什么,扭头就去其他的地方找。当她出了飞龙引大门时,才发现外围院墙被强烈的劲气摧毁了。根据这点线索,她猜到了孟传情的去向,钻进了那条暗道。

孟传情仅仅就睡了一会儿,孟传心就将他叫醒了。因为他身上还带着伤,所以孟传心要先替他疗伤。

就在这时,南无诗闯了进来。一看到孟传情,她似是松了一口气,道:“你果真在这里,真是吓死我了。”

“怎么,你以为我会被他们抓走?”孟传情好笑地看着她。显然已感受到了南无诗的关心,孟传情的笑容,看起来更加的亲切。他对南无诗,已不像先前那样排斥,防备。

“你没事就好。”南无诗笑笑,然后才注意到孟传情身后,那个正在替他疗伤的女子。“她是谁?”

“我是孟传心。”孟传情还未开口,孟传心已自己说出了名字。她知道,这个名字并不陌生。武林庄的大小姐,在江湖上还是有些名头的。

“孟凡尘的女儿?”果然,听了这个名字之后,南无诗脸色一变,眼里却隐隐现出了杀气。自从对孟凡尘起疑后,对他不由得生出一股恨意,连带的对他的女儿也怀有深深的敌意。

“喂,我告诉你,她可是我的姐姐。”孟传情感受到了她的敌意,伸手指着她,警告道:“最亲最亲最亲的姐姐,我不许任何人伤害她,你懂么?”尽管知道她那莫名的敌意是来自于自己的父亲,但孟传情却毫不领情,直接表明了自己和孟传心的亲密关系,解除南无诗的戒心。

南无诗愣了愣,苦笑道:“我明白了。”她怎会不明白,连续用了三个最亲,足以证明他们的感情是多么的深厚。她不禁仔细地打量着孟传心。这个白衣女子始终坐在孟传情的身后,单手抵着他的后背运功,另一只手扶着孟传情的左肩,支撑着他虚弱的身体。她的眼里,只有无尽的温柔和丝丝担忧,却是让南无诗放下心来。有这样一个姐姐疼着他,至少他不会那么孤单了。

“你的伤怎么样了?”南无诗忍不住上前查看,她对孟传情的关心始终不减。

孟传情道:“没事,就是要休息几天,外面的事,你帮我罩着。”今晚发生这么多事,还不知道明天外面会乱成什么样子。

“外面的事,你就甭操心了。在我的地盘闹事,我岂会让他们好过!”南无诗语气冷然,决心反击。她看了看孟传情,道:“你好好养伤,我有时间再来看你。”说完转身离去。

“南无诗!”孟传情突然叫住了她,“你,一个人可以应付吧?”

身后的孟传心突然一怔,不仅仅因为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份,还因为孟传情话里间接的担心。这话,听起来像是不相信对方的能力,其实是变相的关心:如果你应付不来,我可以帮你。她疑惑的是,这个叛教圣女为何会在此地,又怎么会与传情有了这么深厚的交情。传情的防人之心那么强,是不可能对一个人不熟的人流露出真感情的。

南无诗也聪明,明白他话中的另一层意思,笑道:“我的手段不比你差。”说完,飘飘然离去。

孟传情撇撇嘴,见姐姐正瞧着他,便不再隐瞒,将自己与南无诗相识的经历全都告诉了她。

飞龙引因为昨夜的战斗,今日已遣散了客人,关门休整。午时,客栈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南无诗看着静静地坐在桌边的冉必之,眉目一挑,这家伙突然出现在这里,会与昨夜的事有关系吗?

南无诗认识冉必之是在数年前。那时冉必之还很年轻,他和冉弄衣凭着一刀一毒将江湖搅得天翻地覆,被冠上了江湖第一魔头的称号。他们也就是在那时有所交集,后来,兄妹俩被江湖中人围攻,下落不明,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死了。数月后,当冉必之再次出现在众人眼中时,每个人都有一种置身梦中的感觉。由其是,这个人还变强了,狠厉作风更甚当年。

冉必之加入糊涂堂是个秘密,极少人知道。此时,他出现在这里,因为太过巧合,让南无诗起了怀疑。她斟酌片刻,便开口试探道:“这位客官,我们今日不待客,你还是另找一家客栈吧!”

冉必之猛地将陌阳刀插在桌上,缓缓道:“如果我非要住在这里呢?”

南无诗眼神一变,正欲说什么,就见劳桑心从楼上走了下来。她的脚步有些虚浮,扶着栏杆而下,清丽的身影比昨日更加消瘦。南无诗看着她,道:“如果不舒服的话,你可以休息。反正这两天客栈要修院墙,没什么客人。”

“晌午了,需要我做饭吗?”劳桑心淡淡回道。

“晌午了?”南无诗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看了冉必之一眼,对劳桑心道:“你先招呼他住下来,我还有事。”然后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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