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初遇梦姑

无论外界打的如何热闹,对于此时的段兴来讲都是一概不知。看着童姥咬牙切齿的模样,段兴也只能说上几句安慰的话,便闷着个头继续修炼。

“天山六阳掌”在童姥的指导下,段兴如今已经练的有了七、八分火候。连带着将生死符也学了个通透,说道生死符,段兴学来倒废了不少功夫,盖因这门功夫千变万化,打人之时便没有固定套路,种类也既各不相同,所使手法也大异其趣。最难的便是下手拔除生死符之际,必须随机应变,稍有差池,不是立刻气窒身亡,便是全身瘫痪。须当视生死符如大敌,全力以赴,半分松懈不得。

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当中虽然没有先天高手存在,但也不乏内力深厚之人,缘何对这生死符毫无办法,只因这生死符一旦打入人身之后,纵有人用阳刚手法化解了一张生死符,未解的生死符如是在太阳、少阳、阳明等经脉中的,感到阳气,力道剧增,盘根纠结,深入脏腑,即便不可收拾。若用阴柔之力化解罢,太阴、少阴、厥阴经脉中的生死符又会大大作怪。更何况每一张生死符都根据打人者当时的状态,含有分量不同的阴阳之气,旁人根本无从得解。

童姥整整教了段兴九种不同的生死符解除手法,这九种手法是解除生死符的最基本手法,段兴勤学苦练之后,举一反三,其他的方法便也难不倒了段兴。

修炼生死符,还需学会发射的手劲。这对成天用“六脉神剑”射人的段兴来讲,根本不存在任何问题,只是如何在生死符上附着阳刚内力。又如何附着阴柔内力,又如何附以三分阳、七分阴,或者是六分阴、四分阳的内力分配上又多学了几日。虽只阴阳二气,但先后之序既异,多寡之数又复不同。随心所欲,变化万千。段兴为了学习生死符,整整花了大半个月的时光,这才学得融会贯通。

剩下的时间,段兴一直在修炼童姥的另一绝学“天山折梅手”。

天山折梅手的口诀非常拗口,每一路的口诀都是七个字一句。共有十二句,八十四个字。这八十四字甚是拗口,接连七个平声字后,跟着是七个仄声字,音韵全然不调,倒如急口令相似。

为了让段兴顺利学会“天山折梅手”。童姥命令段兴每日里都要在地窖之中跑着练功、背口诀。段兴初始不以为然,后来才渐渐明白,原来这首歌诀的字句与声韵呼吸之理全然相反,平心静气的念诵已是不易出口,奔跑之际,更加难以出声,念诵这套歌诀。其实是调匀真气的法门。

只是跑了大概有几个时辰,段兴便神奇的发现,原本晦涩难懂、无法念出的口诀竟然随着自己不断奔跑,调节呼吸,慢慢的可以按照自己意愿说念就念。向童姥问道其中缘由,童姥却是摆出一副高人姿态,不予回答。

郁闷无比的段兴只能在阴暗的地窖里,继续施展着“凌波微步”,躲过一个又一个的大块冰块,将“天山折梅手”的口诀一点一点的诵读出口。学会口诀之后。段兴便正式修炼天山折梅手的招式功法。

作为童姥的看家本领,“天山折梅手”乃是逍遥派最高明的武功之一。论掌力威猛可能不如天山六阳掌和李秋水的白虹掌力,但天山折梅手包罗万有。虽然只有三路掌法和三路擒拿法,却涵盖了剑法、刀法、鞭法、枪法、抓法、斧法等等诸般兵刃的绝招,变化繁复、深奥、精妙。不论对方用什么兵刃。折梅手都能产生妙招,夺敌兵刃,最终战胜对方,与独孤九剑的理念完全一样。

按照童姥自己的话来讲便是:“我这天山折梅手是永远学不全的,将来你内功越高,见识越多,天下任何招数武功,都能自行化在这剑”越是对方剑法越精妙,它幻化出来的反击招式也更精妙的道理颇为一样。但折梅手有比独孤九剑更高明之处,在于它是空手对敌。尤其是随着使用天山折梅手之人的武功阅历加深、内功真气愈见深厚,折梅手的威力也是越大。理论上来讲,只要会了“天山折梅手”,就等于会了天下所有武学。

“天山折梅手”和“天山六阳掌”的学习,也弥补了段兴近战功夫有所缺陷的弱点。

学了两套功夫,心情大好的段兴为了伺候好童姥,这两个月可谓是忙里忙外。每日都要翻上三层石阶,从冰窖出去,利用强大的神识躲过皇宫侍卫,径往御花园中奔去。不为别的,就为园中的各类珍禽:白鹤、孔雀,麋鹿等等。这些自然是给童姥作为吸血之用,段兴自己则是又要潜到御膳房去摸些熟食回来吃。

至于水则不用再取,有那些个珍禽异兽的鲜血,足够段兴解渴。

段兴天天偷东西是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苦了的却是管理花园的内监总管。两月之间,已有三个总管被撤职查办,花园也被列为了皇宫禁地。

已回复到八十几岁时功力的童姥,此刻出入冰库和御花园时直如无形鬼魅,若不是童姥打算联合段兴,准备设计弄死李秋水,二人早就已离开皇宫他去了。

修炼完今天课程的段兴,照例又翻出冰窖出去找食物。等弄回食物,与童姥分食之后,早早就躺下了休息,还待几日,等童姥完全恢复功力,便是二人直接杀到皇宫,找李秋水算账之时。

晚间,睡梦之中,段兴忽然闻到一阵甜甜的幽香,这香气既非佛像前烧的檀香,也不是鱼肉的菜香,只觉得全身通泰,说不出的舒服。以段兴前世的经验,好像是女子身上的香水味,却又不甚一样。

“莫非是处子幽香?”迷迷糊糊之中,段兴只觉得有一样软软的物事靠在自己胸前,他一惊而醒,伸手去一摸,着手处柔腻温暖,竟是一个不穿衣服之人的身体。他大吃一惊,睡衣顿时全无,心里暗道:“难不成是西夏公主被童姥弄来了?”

就听得那人道:“我……我在什么地方啊?怎地这般冷?”喉音娇嫩,是个少女声音。

听得女子声音,段兴几可认定身旁的姑娘便是原著当中的“梦姑”。只是段兴依旧有些疑惑,自己又没像虚竹一般戒这戒那,怎的童姥依旧把人弄了过来。

为了再最后确认一下,段兴轻声问道:“你是谁?”

那少女道:“我……我……好冷,你又是谁?”说着便往段兴身上靠去……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