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一十章 调查和低调
米麒麟所说确实有些玄乎，但也不得不承认是有这种可能的，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布局俄国，有必要借走私之名来到符拉迪沃斯托克？完全可以由西伯利亚进入内陆的，要知道西伯利亚地区人员稀少，陆路运输是最方便不过了，除了极少的几个关卡，都不可能碰到检查的人。
“我有一点不明白，华国东北地区不是大山吗？听说这里充满着危险，基本没什么人烟，九头蛇的人怎么会选择这种地方入境？我觉得不太可能。”阿曼说出了不同的意见。
他对国内不太了解，相比起来小伊万却是了解得多了，他马上说到：“不，你的了解是错误的，华国东北地方的无人山区只是在北部，东部是广阔的平原，这里人烟稀少，想要偷渡的话，并不难。”
有两人这么一说，肖扬也觉察到有些不对，小伊万固然说得有些道理，但也不是百分百正确，东北地区东部是广阔平原，人烟不多，但凭国内的相关政策，有人想偷渡并不是那么容易的，除非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接应，只有这样，才不至于轻易被发现。
可真是这样吗？
几人讨论了半天，各种可能都说过了，但最终也没认为哪种可能是最大的，看着时间也不早了，这样讨论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肖扬这才中断了话题，“时间也不早了，先按照刚刚说的去查一下，还有什么事的话，明天再说。”
都半夜了，确实不早了，众人没在多说，然后离开了信息中心。
……
对于这样一个结果，大伊万也是不曾想到的，肖扬他们能够想到的，他手下的那些人也能想到，结果出来之后不久的会议上，就有人说起事情可能是针对华国的，但没有确切的证据，谁又能保证不是冲着他们俄国来的？
太平洋舰队是他们国内海军三分之一的力量，一旦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就等于他们海军损失了小半的实力，这样的结果，是绝对不能接受的，所以，查清楚这批货到底是不是核弹以及其去向，就成了他们首要的任务。
而对于华国来说，同样如此，东西到底是不是到了华国境内？要知道这是可以给首都带来严重威胁的，尽管这里有严密的防空系统，可要是有个万一呢？胡志云一声令下，他们部门包括国安方面的一部分力量马上行动了起来。
倒是汉密斯那里，他并不太重视东西的去向，对他而言，无论东西是在华国还是在俄国，都不会对他们国家造成实质性的威胁，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不重视此事，只是和华国与俄国相比，他重视的方向不同罢了。
之前太国的事也就罢了，东西的来源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线索，但这次不同，东西很有可能是从他们米国境内来的，那么有一就有二，他们国内也有不在他们控制范围的核武呢？
如果真是这样，可以说这个事带来的后果，比眼下华国和俄国
的麻烦更严重，华国和俄国所面对的可能也就一枚或者两枚核弹，而作为来源地的他们米国，又有多少？
五枚？又或者十枚？
一时间，三个大国的情报机构为了同一件事火力全开。
只不过说是火力全开，可由于事情不可能大张旗鼓，他们最多的力量也只能在隐藏的前提下行动，这样一来也是给了他们不小的限制。
第二天，几方人员相互沟通了各自的想法，这一次参与的不仅仅只有之前的三方了，肖扬是把大伊万也拉了进来，毕竟这件事现在和俄国也脱离不了关系，以后少不了各方之间的情报交流，到时候总不能都由他来转达。
简短的网络会议，几方很快达成了共识：前期的调查重点以及各自的分工。
俄国负责调查东西的确切来源，同时给与其他三方在俄国领土上活动的相应权利，而其他三方则负责调查东西的去向，等到东西去向出来之后，他们三方再进行详细的分工。
……
“太国那边基本上查清楚了，现在可以肯定矿洞已经被改成了一个地下基地，这个基地并不会很大，负责的人员大约在三十人左右，另外在距离此地十几公里外，他们还有一个专门负责后勤而建立的小村庄，基地人员的吃穿都由这个小村庄来负责，如果不是我们发现那条线，这样一个地方，十年二十年都不一定会被人发现……”俄国那边的调查开始，太国的事情终于有了一个阶段性的完结，现在要做的就是时刻监控着，等待做出决定的那天。
九头蛇组织还真是花了不少心思，不说别的，光这样一个村庄就不是那么容易建立起来的，倒不是说建设起来有多难，而是村庄里面的人，为了不引起外界的怀疑，这些人大多只能用本地人，本地人是那么好控制的？除非他们很早以前就开始布局了。
所以说这心思真是花了不少。
得到这个情况，众人放松之余也是有些庆幸，当初那些调查人员幸亏没有去这个村庄打听什么，否则的话，暴露了还不自知。
“只是监控的话，我们的人就没必要在那里了，要不要先撤回来？”小伊万说到。
肖扬没有回答，而是看向阿曼。
阿曼知道他的意思，沉凝了片刻之后对他点了点头，“撤回来吧，之后的事有我们没我们都一样了。”
低调才是王道，肖扬也觉得这样最好，“行，那就让他们撤回来，等下和汉密斯那边沟通一下就好。如果他们问理由，就说咱们本来就人手不足就好了。”
合作的同时也要提防，有些时候，一点小事就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别看是汉密斯掌管着他们部门，但部门里有没有某些高层安置的人，谁又说得清楚？和他们打交道，小心总是不会错的。
要知道眼下的库托斯在某些人眼中已经足够具有威胁
了，如果不藏拙一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把底细给摸得一清二楚了。
无论汉密斯还是三叔，和库托斯的私交都是不错，在这个时候撒手还给出一个人手不足的理由，他们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自然不会阻拦，要知道往日里，他们都是会不经意的替库托斯遮掩一二的。
“这样也好，这次你们的人找到地方，虽然我知道是巧合，但别人或许不这样想，低调一点总归是不会错的。”胡志云这样和侄子说着。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联盟之内，哪个国家不想争取更多的话语权和影响力？作为发起人和中间人，只是一个团队，而并不是一个国家，本来就够招风头的了，要是平时再锋芒毕露，现在因为他们的不可取代，各国可能不会拿他们怎么样，要是有一天九头蛇的事解决了，那时候过河拆桥的事就很正常了。
人畜无害总归是不错的。
有华国和米国在继续监视，他们也不用担心什么，把心思全部放到俄国那边，却没想到那边的调查居然比之前太国要顺利得多，仅仅不到一个星期，那条在符拉迪沃斯托克负责对货进行中转的船就找到了。
这条船并没有什么问题，是当地一家航运公司的，朱迪的人只是租赁了这条船，按照当时的船上的水手所说以及航行日志的记录，当时货物只是由货轮上转到了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另外一个货运码头上，这种情况很常见，也并没有什么不对，所以货运公司并没有怀疑，直到调查的人过去，他们都不清楚这有什么问题。
“他们只是负责送到码头，按照船上的一个水手所说，那个码头是小型的货运码头，停靠的船并不会很多，所以货车直接开到了码头上拉着集装箱离开的，现在米国那边和协助的克格勃方面已经去调取码头以及相应路段的监控了，不过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想要找到当时的监控画面可能性不是很大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年，而城市监控系统的存储时间了不起就是三个月，长的也最多半年，将近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当时的监控内容不是可能性不大，而是没什么可能了。
“不过这并不表示线索就此中断，车辆进入码头都是有记录的，而码头管理处的门禁系统可不同于监控系统，它的数据能够保存两年，我们完全可以从中找到当时负责运货的车辆，哪怕车辆有问题，最起码也可以找到相关线索……”
联合调查组分工合作，米国那边负责调查码头管理处，而肖扬和华国方面负责调查其他地方是否能够找到车辆的信息，网络技术方面是肖扬他们最为擅长的，米麒麟带队行动，甚至比米国拿着大伊万提供的官方文件去管理处调取相关资料还要快一步。
有准确的时间，相对应的消息并不难找，资料到手不到五分钟，车辆信息就被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