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小荷才露尖尖角
距离大赛活动现场不远的一间办公室内，Joke站在二楼的隔间上，通过玻璃窗望着楼下忙碌的工作人员。
这里不是大会的直播导演室，官方地图与门牌上也找不到这个地方的任何相关记录。可实际上却是整个活动的中枢指挥机关，负责整个导演部的协调与行动。
“老师，你要的数据全部出来了。”
一位戴眼镜的年轻亚裔女性没敲门便走进房间，站在Joke的身后说道。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iPad递了过去。
Joke接过iPad，只是默默地翻看，没有开口说话。
亚裔女性显然知道老师的习惯，直接开口说道：“老师的预计没有错误，在现有强度的信号作用下，有大约两百人的心跳、呼吸、脑电波出现异常波动。”
Joke一边听，一边微微点头。等她说完之后，才面带微笑的说道：“百分之二的机率，与理论数据十分接近。莉莉干得非常出色，你今年的毕业论文，有很大机会被放在哈德院士的桌上。”
被唤作莉莉的女性闻言，一脸兴奋的出声回答道：“这都是老师您的指导有方，不是您支持我做出这件仪器，也根本没有机会验证我的理论。”
“你是我最聪明的学生，不支持你支持谁？”Joke说话时见到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微微一愣之后便不着痕迹的将记录删除掉。
将iPad还给莉莉之后，说道：“主动催眠还是全新的课题，潜意识信号发生器暂时证明是有用的。现在重点观测这二百人的行为，观察他们在群体中的反应如何。看看他们会不会跟着我们编写的剧本走？”
莉莉答应了一声后，转身准备离去。Joke望着她的背影突然有些不舍的说道：“等一等！”
莉莉回过身，有些懵懂的问道：“老师，还有什么吩咐吗？”
Joke回过神，笑着说道：“没有，我一会要回学院，这里的事情你多照看一下。”
莉莉甜甜的一笑，回道：“放心吧！老师。我保证，你会成为下一届的诺奖获得者。”
莉莉说完之后开心的离去，没注意到她的老师Joke，脸上难得一见的浮现出哀伤的神色。
…………
柳娅解释了半天，陆小凤才算明白原来此三胖非彼三胖。这个三胖不过是国内的一个土豪，欠了不少农民工的工资。柳娅曾经写过他的报道，结果迫于压力删除。原本在国内柳娅拿他暂时没有办法，可是没想到如今他也来到这里参加这个万圣节盛会。既然如此，新仇旧恨自然要好好算一算了。
“大姐，不是吧？你横看竖看也不像是正义感这么爆棚的人种。”陆小凤听完后，上下打量着柳娅说道。
“有没有搞错？我被人欺负成这样，你听了我的遭遇之后不但不同情我，还来消遣我。你这些天吃我的，喝我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柳娅故意忿忿不平的说道。
听柳娅这样一说，陆小凤还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常言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这是又吃又拿，所以气势上就短了三分。
陆小凤呵呵干笑了两声，拍着胸脯说道：“放心吧！柳大姐。我陆小凤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凭的就是个义字。你告诉我那胖子在哪？我绝对帮你把他提溜过来。”
柳娅这才眉开眼笑的说道：“好姐妹，我果然没看错你。他就在哪边，头上染黄毛的就是他。”说着话，用手指点了一个方向。
陆小凤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到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左右手各揽着一个美女，正肆无忌惮的与她们调笑。
陆小凤鄙夷的说道：“看他那副挫样，就知道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可卖相比思聪差远了！你在这坐着，我去揍他一顿，给你出气先。”陆小凤说完之后，不待柳娅有何反应，起身向着三胖径自走了过去。
陆小凤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来到金三胖的身后。刚大喊一个“金”字，就感到十几道冰冷的目光漂了过来，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下半句愣是没喊出来。
金三胖愕然回首，见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美女。有些茫然的问道：“美女，你是在喊我吗？”
“金老板……”
陆小凤充满惊喜的喊了起来，乳燕投林般扑了过去。将金三胖肥大的胳膊抱在胸前，娇羞无比的嗔怪道：“金老板，你好坏呀！这么快就忘了人家。”
“你……”金三胖感受着胳膊上传来的温软感觉，指着陆小凤“你”了半天没想起来是谁。
“金老板你忘了吗？上次车展你说买了我的车后带我游车河，可我等到展会结束都没等到你。”陆小凤望着金三胖，楚楚可怜的说道。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露丝。”金三胖惊喜的喊了起来。
“错了，我是她旁边的那个她。看来金老板果然忘了，我还是先走开，不要再自讨没趣了。”陆小凤说着话，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转身准备离开。
金三胖着急起来，一把拉住陆小凤。急吼吼的说道：“别介妹子，哥哥我错了。可能上次你穿了裙子，所以没记住你这双大长腿。既然能在这相逢就是缘份，给哥哥个机会补偿补偿。”
陆小凤这才破涕为笑，转身弯下腰说道：“我不要你的补偿，我跟几个好姐妹在凯撒皇宫开了间套房，准备开个大趴，现在就缺个男主角。金老板这次不会再不赏脸吧？”
陆小凤弯下腰时，身上的T恤微微露出胸前的一抹春色。这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境界，是柳娅传授给陆小凤不久的绝招。可惜在对付赵子龙时完败，但是对付人头猪脑的生物不在话下。
如果说美女如画，那么金三胖的一生鉴赏了无数。尤其是躲在外面的这段时间，只能靠鉴赏“名画”打发掉心中的惊恐与不安。这古典写实，抽象印象，乃至野兽派都有涉猎，可是骨子里与生俱来的东方情结永远不能磨灭。国画重意境，轻写实的手法，对他而言就是杀手锏。
此刻金三胖就感觉眼睛不够看了，想要探究曲径后的通幽之处，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盯着常看。只能一边聆听陆小凤的话，一边借着点头用眼神偷瞄上一眼。
“一定，我绝对，肯定要去的。”金三胖兴高采烈的回答道。两人愉快的互留电话与房间号之后，陆小凤面带微笑的转身离去。金三胖望着她摇摆的腰肢猛吞了口口水，根本不知道陆小凤此刻的脸上冷若冰霜。
“你回来了！”柳娅望着神色不善的陆小凤小心地说道。
陆小凤猛灌了口咖啡，粗声粗气的回答道：“回来了！王八蛋，老娘豆腐都被吃光了！我跟这死胖子不死不休。”
柳娅劝道：“没这么夸张吧！人家顶天了就是YY了一会。”
“YY也不行！”陆小凤恶狠狠的说道：“我要把他的眼珠挖出来喂狗，把他那玩意切下来塞他嘴里。然后……”陆小凤巴拉巴拉发泄了五分钟还没停下来的迹象。
柳娅喝了口咖啡，耸耸肩。无奈地说道：“好吧！我完全及肯定会支持你这么干。但是你先想想，怎么摆平那十几个保镖再说吧？”
陆小凤一听这话，气顿时不打一处来。气冲冲的说道：“我还没问你？你知道他有十几个保镖怎么不早点说？我虽然很强，但还没狂到跟叶问一样，高喊我要打十个。”
柳娅撇了撇嘴，心说：“你给我机会说了吗？”可惜正用人的时候，只能细声细气的说道：“算我不对，不过我想到一个方法。”
陆小凤也开口说道：“正巧，我也想到一个方法。”
柳娅有些惊喜的望着陆小凤一眼，开口说道：“不如这样，我们同时说出我们的想法如何？”
“日本仔！”
“日本仔！”
两人同时出声，对望了一眼之后，捂着嘴吭哧吭哧的笑了起来。就这当口的时间，音乐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