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蝴蝶效应
一只亚洲的蝴蝶扇动了翅膀，也许就会在美洲掀起飓风。柳娅这个毫无飞行经验的菜鸟，根本就不知道，她这大胆的一小步，已经让整个纽约空管局暴走。
在看似广袤的天空中飞行，实际上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自由自在。如同在大洋中航行一样，每艘船都有其固定的航线。天空中则是固定时间段，都有固定的飞行高度与飞行线路。
纽约本来就是一段繁华的航空线路，每分钟都有进出的航班。柳娅的横插一杆，打乱了所有的飞行计划。空中管制员，只能够一边与这架根本不回应的飞燕航班呼叫，一边手忙脚乱的指挥疏散所有航线上的飞行器。
…………
“总统阁下，对方航班突然改变高度高速下降，很明显是要躲避雷达的监控，这已经足够证明了对方有恐怖袭击的意图。目前他们距离纽约还有不到三十分钟的距离，应该尽快下达最后命令。”国土安全局长官一脸严肃的汇报道。
总统叹了口气，貌似还擦了擦眼角。悲痛欲绝的说道：“今天是个不幸的日子，我们不得不为了多数美国公民的生命，决定其他人的命运。上帝作证，我的心，噢、好痛……”
总统说道这里，突然捂着心脏，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总统卫士长急忙高喊着：“断剑！”变戏法般的推出一张轮椅，架起总统一溜烟跑了个无影无踪。现场只留下了，面面相觑的副总统、安全局长与国防部长等幕僚。
…………
柳娅将操纵杆向下推的时候，并没有注意水平仪，也没有注意速度。客机直接由平飞状态改成了俯冲，并在三十秒内急速下降两千米。
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客机内外承受了接近3g的作用力。所有人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将他们紧紧的压在座位上，血涌上脑门，呼吸都有些不畅。
万幸的是，艾玛按照惯例在进港前广播安全提示，所有乘客都坐在座位上扣好了安全带。因此除了正在广播的她被摔晕了之外，其他乘客都没有受伤。
“大姐，你在干嘛！”
感受着身上传来的压力，听着轰隆作响的机身，赵子龙感到自己的声音都变了。
“速度，我忘减速了。”
柳娅也一边喊叫着回话，一边拉下了减速阀。身上的压力骤然减轻了一些，颤抖乱响的机身也平稳了些。
赵子龙刚刚到松了一口气，猛然间心头升起一种熟悉的惶恐感觉。或者说不是惶恐，是一种对生命的敬畏，动物都有的本能。这种本能平常人认为是一种怯懦，所以不愿意提及并极力掩饰。不过经历过生死的老兵，都对这种本能充满了敬畏。而拥有这种本能的老兵，是战场上比将军更受欢迎的人物。毕竟能看透死神迷雾的英雄，才是值得追随的领袖。
赵子龙只觉得心跳越来越慢，过多的血液集聚到脑中让他感到眼睛发昏看不清东西。可是他却分明看见飞机舷窗外，厚重的白云之中，一张血盆大口正缓缓张开。
赵子龙指着一个按钮，叫喊道：“柳大姐，这是什么按钮？”
柳娅侧头看了一眼，回答道：“方向舵解锁。”
“向右，快！。”赵子龙吼完，左手狠狠地砸向按钮。
柳娅鬼使神差的将操纵杆向右急推，飞机以横滚的状态失速下落，客舱内顿时充满了尖叫声。
不过让他们尖叫的事情还在后头，一架正在爬升的客机冲出迷雾，迎面而来。对方机长显然已经发现了问题，也是以横滚的形式向右紧急避让。两架客机以危险的距离擦身而过，留下了两路惊叫。
柳娅拼尽全力恢复了飞行姿态，脸色由于激动而潮红。她气喘吁吁的对赵子龙喊道：“圣母玛利亚，你比雷达还厉害。”
赵子龙也喘着气吼道：“我不知道怎么个厉害，但是我感到真正的麻烦来了。”
不远处，三架大黄蜂呼啸而来。
…………
白宫。总统在最关键的时刻，倒在了工作岗位上。副总统与国土安全局长分属不同政党，这驴子跟大象从来都尿不到一壶。所以为了这一次的安全事件，能够顺利说服对方，两人已经赤膊上阵战成一团。
国防部长强忍着掏枪毙掉这两个政客的冲动，听着大黄蜂山猫小队的汇报。
“对方一直不回应通信，抵近目视观察发现，驾驶舱不是正职飞行员，而是一名高加索女性与一名亚裔男子。两人操纵娴熟，一直做着机动规避，并持续减低飞行高度。怀疑是受过训练的极端主义份子，请求净空许可！”山猫小队队长山猫一号汇报道。
山猫一号话音刚落，两名政客间的决斗也分出了胜负。两人同时以一记漂亮的右钩拳ko了对手，默契地昏倒在地上。
国防部长已经在心里幻想着，用家中珍藏的“芝加哥打字机”，对两个废物鞭尸的情形。口中无奈的说道：“同意许可，现场指挥官有最终决定权。”
山猫一号听到了命令，心里将国防部长家中的直系女性亲属，挨个问候了一遍。望着越来越近的纽约，无奈的打开了火控雷达。
就在他打开保险，即将按下发射按钮的时候。突然间发现，飞机底部的货舱门打开了，运载的行礼货物等等，如同天女散花般的抛了出来。质量比较轻的物体，被狂风卷动着砸向后方，差点砸中了尾随在后的“山猫小队”。吓得“山猫们”赶紧闪开，与这架疯狂的客机保持距离。
“山猫”兜了一圈回来之后，就发现一个红头发的中年男子，将自己绑在货舱门口。手中拿着红色信号棒，有规律的上下左右挥舞。
“什么情况？”小队所有成员，都在频道中沟通。
“旗语，海军旗语。”山猫一号兴奋地嚎叫起来。急忙将视频转发给了基地指挥官，很快信号就被破译了出来。
“民航客机，没有恐怖袭击。机长遇害，副机长破坏通讯与客机并蓄意自杀，已被制服。目前油料耗尽，请求迫降。”
“乌拉！”
得到消息后的山猫一号，激动的难以自制。袭击民航与屠杀平民都是很严重的指控，他这种小角色如果真执行了刚才的命令，下一秒可能就被军事法庭判决终生监禁。
“山猫小队，执行护航。”
随着命令的下达，小队排成护航队形，簇拥着客机寻找可以迫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