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不叫大娘,我叫孙女!”陈生头一次看见大妈年龄的人有羞涩的一面,不错是害羞而且皱纹丛生的脸上竟有一丝羞红,强烈的反差让陈生脑袋有些呆滞,嘴里碎碎念叨道:“孙女,孙女”回过神来,顿时老脸一红,强忍着笑意,淡然道:“多谢孙女,”忽然意识到有些占便宜之嫌,又改口道:“孙大嫂相救。”
“不用客气,你是俺的男人,俺救你应该的!”孙女一脸热切的望着陈生解释道。
“你的男人?”陈生错愕当场,更强烈的反差袭卷而来,陈生只觉的周围的环境天旋地转般,打击着陈生脆弱的神经,强忍着吐血的冲动,咬牙切齿般狠狠盯着面前四五十岁的村妇一字一句的道:“孙……大……嫂,在……我……晕……倒……的……期……间……你……没……有……对……我……做……过……什……么……吧!”
望着陈生杀人般的目光,孙女有些胆怯的退后几步,她相信自己如果说做个什么的话,面前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一定会把自己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奸奸杀杀一百遍啊一百遍!
哆哆嗦嗦的解释道:“没……没……有,我……只是拿我丈夫走时候换的牛将你拉了回来,放在床上休息。”
听完孙女的解释,陈生这才送了口气,暗自庆幸,还好,还好,不然自己晚节不保,虽然从没有牵过女孩子的手,但也没有想过牵大妈的手,还要和大妈般的女人做那样的事情。哥虽然不是个正人君子,但也不是个见个女人就想上的禽兽,就算是个禽兽也是个专门袭击妙龄少女的禽兽,你看有哪个禽兽专门袭击大妈级人物!哥不是“恋娘癖”
看着陈生的神情缓和了下来,孙女也不由的放下心来,但看陈生不说话,孙女也噤如寒蝉,不敢支吾一声,房子里面的温度渐渐升高,又慢慢的降了下来,越降越冷,直到柴火燃尽,冷气骤然升起,屋内的两人似乎都没有继续加柴的意思,就这样僵持着。直到陈生打了个冷战,这才打破彼此僵持的局面,孙女连忙说道:“我去加点柴火。”
陈生摇了摇头摆手道:“不用了,我一会就离开。”
孙女听闻脸色骤变,连连摆手惊叫道:“别,不行。”
“为什么?”陈生闻言心里一哆嗦,莫非这位大娘级人物真的想把我当成他丈夫,老天爷,不带这么整穿越者的!
看着陈生阴沉的面孔,孙女马上要脱口而出“你是我男人”这就话,在陈生阴沉面孔的注视下,胆寒的咽了下去,惊讶道:“你不知道,这荒原五十里之内再无村庄,若想离开只有向东行走百里,那里有座城镇叫大泽乡,百里虽然不远,行走三日便可到达,但这天寒地洞的冬天,别说行走三日,一日便能将你活活冻死在外面。”
陈生一听,惊呼一片,“什么五十里内没有一个村庄?”陈生简直难以相信,自己原来所在的Y市也是SD省的一座较大的城市,周围五十里内大大小小村镇也有数十个,政府天天嚷着土地改革,总闲土地不够用,没想到这个鬼地方五十里一个村庄也没有。
显然身为穿越者的陈生还没有这样的意识,如果有点历史常识的人,就不会有这样的惊讶,别说方圆五十里处无一村落,就是方圆百里之内没有村落,在乱世之中也是常有的事情。
孙女被陈生的惊呼,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村落,只是听我丈夫以前提起过,说当年秦王政派大将王贲率兵三十万攻打大梁,吾魏王假坚守不出,王贲攻打数月无果,派秦军挖渠道,将黄河、鸿沟之水引来,灌溉大梁,三月城墙壁垒被大水冲撞的纷纷倒塌,魏国就这样亡国了。”孙女说道魏国亡国,不仅有些黯然,虽然自己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但是自从出生之后被父母乡亲告知自己是魏国子民,世世代代都是魏国子民,当魏国亡国的时候,不由的有种兔死狐悲的伤感,忽然想起要留住眼前的男人又解释道:“而黄河、鸿沟之水因为大梁已破,秦军没有疏导,导致洪峰崩溃,泛滥成灾,无数的魏国人被大水淹死,留下大块大块没有人的郡县,被秦国派来的郡守郡尉不得不实习强行移民,原本有些人烟的村庄,都得拖家带口的强行离开祖居之地,所以导致大片土地荒废,到现在十里之处无人烟已是常见之事。”
“秦王政?王贲?秦军魏国?”陈生将这些熟悉的字眼联系到一起,想起古代汉史,猛的一哆嗦,惊惧的叫道:“你说的秦王政,该不会是秦王嬴政吧!”
孙女听到陈生竟敢大声惊呼秦始皇的名讳,顿时只觉的手脚冰凉,想要封住陈生的口,却又害怕那恶狠狠的目光,心中暗自祈祷:“希望不要有人听到,不然这是杀头之罪啊。”似乎这次老天爷十分听话,孙女担忧是多余的,《老天爷心中暗骂道:“废话,这里五十里没有人烟,谁能听的到,我就算想让人知道也没有办法!》、
孙女脸色煞白的提醒道:“那个相公……子,不要乱直呼始皇陛下的名讳,这可是杀头重罪。”
陈生经过提醒这才想起自己是身在秦朝,懂历史的人都知道“暴秦”的由来,而自己这样贸然直讳秦始皇名讳,砍头都是轻的,很有可能会来个五马分尸,车裂。
陈生越想越觉的庆幸,不由的对孙女脸色好看几分,但想起她说自己是他男人,不由的胃液分泌过多,问了句十分白痴的话。
“孙大嫂,不知您年芳几何啊?”
对于陈生突然的询问,而且是自己的年龄,孙女有些欣喜又有些羞涩,道:“奴家芳龄有点大。”
陈生有些自嘲暗想道:“多大我都能接受!”
“奴家虚岁二十四实岁二十五”孙女说完自己的年龄后,有些羞涩低头不语。
“虚岁二十四实岁二十五”陈生木讷的口述了一遍,又一次的大惊小怪叫道:“多少?虚岁二十四实岁二十五。”望着孙女似乎想要求证,看见孙女点头默认,陈生原本虚构的天空顿时塌陷般,脑海中幻想的美女忽然间变成大妈级人物,这此强烈的反差真的快让陈生崩溃了,忍不住哀嚎,道:“二十五岁的人看起来像五十五岁,这日子还有活头吗?贼老天,你玩我是玩过瘾了吧,我的美女啊,我的青春啊!”
望着一会儿凶神恶煞一会儿又是悲痛欲绝的陈生,孙女不由的暗自在想,该不会大冷天的被冻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