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探讨
深夜，略有些酒意的两人在两女都休息后，坐在客厅中聊着事情。因为明天陆游会启程，所以大家的时间很紧，也就没有喝的太醉。陆游是有话想说，而张浩也想听听陆游的看法，双方一拍既合索性来个畅谈。
“陆哥，这建筑里面的水，深的超乎想象了。现在接单，发包的看的可不是你技术怎么样？头一个就是回扣点是多少？给多少油水然后才看你的资质是否合适，有很多油水很多的工程，都是因为标价价太高而回扣太少被杀掉了，剩下的只能是些利润不多的小工程来让我们做，就这样还让人拖欠了工程款，当真是憋死气。。还有就是资历，现在已经不是技术吃香的时代了，都讲究个资历和学历，有资历没学历依旧没用，有学历没资历都吃香的。必须要有证上岗，可我接手的工人都是一些低学历但有技术的好手。他们干活没问题，但是考证就费劲了。这行业试题都是照书本搬来的，有些技术早就已经淘汰可答案却是正确的。上次考试光是错误就找出不少，可是没人理会，最后一个也没考过。相反那些从没接触过这行的不少都有了证件，你说可笑不可笑。但现在这行业里就是如此！没有资格证就没人敢用你，技术再好也只能在底层干最累的活赚最少的钱。后来我也学会了，花钱去选择有证的人来进行挂靠。不过物以稀为贵，现在一个证的价格都是翻着上涨，小公司根本玩不起。有时候我感觉我现在说是公司也不过是个小包工头，大部分利润都白白给别人了。有一段时间，因为工程接的少，下面情绪也不是太稳定，有几个已经选择出去单干了。这次年终结算，如果不是陆哥你的资金及时到位，恐怕没人在给我们干活了。”
“干事情问题一定会很多。但办法总比困难多，你的身后还有我以及你姑他们，这么强有力的后台足够你放心大胆的去干，就看你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和勇气，我也是从当初的一无所有走过来的，其中的苦我也尝过。”看到张浩有些沮丧，陆游给他打气道。
在另一个房间，李静和刘佩思挨着躺在一起，因为有暖气供应，所以两个人都穿着睡衣。刘佩思是心里有事睡不着，而李静呢？也是因为刘佩思的到来很兴奋。虽然丈夫对自己很照顾，但是女人的心思不可能都让男人知道，特别是感情上的事情，有些话只有女人才能了解。“佩思姐，这么说你真的打算就这样离开陆哥了。”李静仰躺在床上，硕大的肚子将睡衣撑开，只有上面衣服才系着两粒扣子。刘佩思用耳朵趴在李静的肚子上，听着里面的胎动，偶尔还能感觉到里面宝宝的动作。“不走又如何？留下也是徒劳的等待，还不如相忘江湖。”也许是触景生情，母性泛滥。看着李静那副母性的光辉，让刘佩思想起当初失去的宝贝，不由得流下了眼泪。也头次在外人面前吐露了自己的感情。“姐，你别哭啊！姐。”李静没想到一直是女强人的刘佩思今天竟然会这么脆弱，在刚见面时就感觉两个人有问题，现在看果真是这样。“姐，你别哭了。哭的我心里都跟着难受。我知道你喜欢陆哥，其实不光是我，在冷饮厂的时候，我们女工私下里都会谈到你。虽然你觉得你没表现出来但是我们这些旁观者最是看的清，只不过大家都没说而已！……是不是很惊讶！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光是你，那时很多女孩子都喜欢陆哥，有人喜欢人也有喜欢他的钱，可惜陆哥就喜欢丽姐，哪怕丽姐不在身边也不看我们这些小姐妹一眼。”
“哼！他就是个木头。”刘佩思插话道。
“没错，我们也都说他是木头，不花心。可是正是他的专情才那么吸引你不是吗？”
“谁说他吸引我了。”…刘佩思说完又叹了口气，“哪有什么吸引不吸引的，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来的路上我都几乎把话挑明了，可他还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真真的样子气人。…也罢！谁让我后认识的他，就当是有缘无份吧！我…不能对不住小丽。”刘佩思有语无伦次的话显得前言不搭后语，将她矛盾的内心展露无疑。李静都被她的话弄笑了，“不准笑，连你也笑话我！”刘佩思有些羞恼。“姐，我没笑你。可是你不觉得你的话很矛盾吗？又是要离开又是舍不得的。这可不是大家心中的“拼命三娘”该有的样子，你这明显是把自己卷到了爱情里，你当初的果断决绝怎么也没有了，爱情是要争取的，不是等着别人的施舍，哪怕是亲姐妹。你说呢？”
“解决的办法当然有。首先我想解决的就是资金不足的问题。说白了，就是缺钱。有了资金我就可以选一些更有利润的大工程来搞。越是大工程，利润就越大，可前期所需要投入的资金就越多，但是收益也越大。”
“我认同你的看法，不过机遇和风险都是并存的，还有呢？”
“还有就是资质的事情也得解决，我们现在的级别是丙级，连二流都算不上，原因就是资质不过关。这是我们的硬伤，一定要想些办法。甲级，乙级和丙级之间差的可不止是等级，还有质量和信誉。现在就连丙级这个资质也是花钱挂来的，一旦哪天政策有变，就危险了。”
“这是个问题。还有什么？回款方面你有什么想法吗？”“也有，经过这件事情，不能这样受制于人是肯定的。但是这行业本身就是垫付的风气，都是上家吃下家，用钱倒钱。这种规则是很难更改的，我们如果一笔是一笔的结清，恐怕没有公司会在把工程给我们做了。”
“到目前为止，拖欠我们的工程款有多少？”陆游问。
“因为工程少，还不到一百万！这是我们一年的辛劳所得。”
“只是做些小工程就被拖欠这么多，如果搞大了恐怕资金压力会更大。不想受制于人不是看你往里砸多少钱来看的。回款不解决，多少钱都没作用！”
陆游的话让张浩沉默了，起身将冰箱中的饮料拿出两瓶，扔给陆游。“目前来看，对方回款能力是有的，只不过是资金流转不开。我也是担心风险的。但是束手无策。”
陆游接过饮料用手指着张浩，“束手无策的领导是没有出息的。一个公司上下都指着你来带，你没有办法，只会证明你的无能。永远不要将路指望在别人身上。这种风险大的生意，就要不折手段的去想办法，哪怕是突破所谓的规则。人都说创业艰难百战多！为何，就是要打破面前的所有阻碍自己成功的所谓规则。因为规则是胜利者制定的，从来都不是恒古不变的。你不想成为胜利者吗？想，就不要说束手无策的话。”陆游的话很尖锐，但是却很有内涵，张浩没有说话而是将陆游的话一字一句的去分析咀嚼。“跟你说说我的事情吧！冷饮厂当初接手本身就是很意外的事情，你佩思姐也和我说过，若是没有接手它，只专心的去做原来的小买卖，是不是就不会这么辛苦，也没这么坎坷的事情。…她说的很有道理，也许那样我现在正坐在门市中为赚到的块八毛的利润而开心。但是以后呢？你赚到钱的同时，已经影响到了别人，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第一年的时候，那个地方只有我在做，所以我赚到了。但是从次年开始，四周就出现了很多和我一样经营方法相同的批发店。既然都是差不多的上货价格，那么只有比价格，比服务，比人缘了。当时我就知道这样下去是没有出路的。为什么？”陆游问张浩。张浩点了点头，“因为没有利润了。”“对，价格的比拼就是一把双刃剑，即使胜了，也会让你之前赚到的利润，付之东流。一点意义都没有。”
“这让我想起年初的招拍挂，去掉必要的打点和开销确实是没有多少钱了。”
“这样你就束手无策了。我当时没有这么想，既然这条路不通那就再想其他的办法。于是我引进了其他的一些速冻冷食品，又提前他们一步，可是人都是会模仿的。于是我又得想其他的办法，这就是一场思想和创意的赛跑，既然起点相同比拼的就是看谁想的更远了。”“真是这样，我明白了，只要敢想办法总是会有的，是这样吧！”想明白的张浩兴奋的说道。
“姐，你那么喜欢陆哥，就应该勇敢一点。不能就这样等，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陆哥跟丽姐分手吗？就算等到了，你怎么能确定陆哥会选择你！”在陆游给张浩上课的同时，隔壁屋子李静正在给刘佩思上着课。“我…我不想被人说是第三者。”刘佩思低着头。“我的姐姐，难道你现在就不是了。如果你放开也就这样了。可你不是啊！再说丽姐出国到现在也没回来，以我的感觉他们两个可能悬了。真要是这样，你不正是好机会吗？”
“嗯！为什么这么说？”刘佩思眼前一亮，看着同样八卦般的李静，很想知道李静的看法。“姐，你这是当局者迷，我给你分析分析。自从我认识你们的时候，那时候陆哥是天天给南方上学的丽姐打电话，是不是？可现在呢？你可以说是电话费贵，工作也忙？但是这些都是借口，以陆哥的身家会差这点钱。我想归根到底还是陆哥心凉了。还记得那时候陆哥说等丽姐毕业就结婚，并且给她一场盛大婚礼时的模样吗？可是后来呢？丽姐出国了，还是在没跟陆哥亲口告别的情况下走的，如果换成你你会这么对自己的爱人吗？”李静看着刘佩思摇头，“是啊！你不会，我也不会。所以说丽姐可能对陆哥并不是爱，也许两个人之间亲情远大于爱情。要知道当时他们认识的时候还都是十五六的学生，我想丽姐可能就是陆哥的初恋吧！初恋是最放不下的，也是最难修成正果的，现在你明白了吧！姐，其实你的机会一直都有，只不过你不敢去想而已！”听完李静的话，刘佩思感觉自己的心都要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