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交易与对弈

张宁坐在屋里跟曲家嫂子解释着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一些事情,说得口干舌燥的时候,正好曲悠给他续了一杯茶水。

张宁连忙谢过,曲悠抿嘴一笑,并没有说话。这时候只听见曲家嫂子一拍大腿,含恨道:“没想到这个钱少居然是这种人,今天若不是多亏了小恩人,我险些把女儿推进火坑!唉!我真糊涂啊!”

张宁喝了口茶,听到这话连忙安慰道:“曲婶,你这话可就说差了!悠悠姐是明白人,她不会上当的!”

曲婶叹了口气,不知道想到什么伤心事,竟抹起眼泪来,道:“小恩人三番两次搭救我家,真不知道怎么报答才好!”

“曲婶子,并不是我图你们的报答,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能帮也就帮一把。只是我能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曲婶和悠悠姐还须得早作打算,不知道两位对将来有什么计划?”

曲婶哀叹道:“我这辈子就这样了,还能有什么计划。只是我家曲悠,好不容易考上大学,我希望她能好好上学,完成自己的梦想,将来也不至于像我这样活着。只可惜我身子太差,做不了工,只怕供不起她呀!”

曲悠搂着曲婶的肩膀,安慰道:“妈!你别担心女儿,女儿会勤工俭学,一定可以自己养活自己的!”

张宁摇摇头道:“这样也不是办法,曲婶没有经济来源,万一生个小疾大病的,光靠你勤工俭学那点钱,只怕也济不了什么事,如果曲婶信任我,这事儿就让我来安排,你们觉得怎么样?”

“怎么好再麻烦小恩人……”

曲婶的话还没说完,曲悠便打断了,抢话道:“那就多谢你了!”

张宁离去的时候,母女两人将他送到院门口,曲婶有些不好意思道:“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小恩人大名。”

张宁一拍脑袋,道:“看我,都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姓张,单名一个宁字,叫我小宁就好,不用小恩人小恩人的称呼我,叫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曲婶身体不好,就不要送了,回屋歇着吧!”

曲婶笑道:“那好,我就不送了。悠悠,你快代我送小宁一程。”

曲悠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两人默不作声的往村外走,张宁心里有些尴尬,他觉得曲悠看透了他的居心,果不其然,只听到曲悠一身长叹,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说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人,你有什么目的就直说吧。”

‘我想占有你!’这样的话能直说吗?张宁见她开门见山毫不掩饰,只得摸摸鼻子道:“曲姐姐到底在说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懂。”

曲悠一脸嘲讽地看着他,道:“难道公子哥都是这样的?表面上大义凛然,背地里男盗女娼?”

张宁只是看着她,并不说话。实际上他心里很生气,有你这样毫不客气就揭露人家真面目的吗!

曲悠毫无畏惧地跟他对视,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矮一个头的小男孩,曲悠直说道:“我能从你的眼神里看到你对我的占有欲。你想包养我!OK,我同意了!给我10万,包我5年!”

张宁愕然,听完曲悠的要求又被逗地哈哈大笑起来:“悠悠姐,你可是做得一手好生意!”

曲悠脸色有些微红,她确实打了个小算盘。眼前这小家伙才12岁,就算被他包养5年,他也才十七岁,在他成年之前,自己就可以离开他。到时候大学毕业工作一年,想必靠自己的努力也能养活老妈,然后过上自由的生活。只是没想到这点小心思还是没有瞒过他。

本以为张宁会拒绝,没想到他笑完之后竟一口答应了:“没问题,我会让人把钱打到你的账上。还有,你妈我也会安排妥当。相对的,这五年时间,你完全属于我,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私下做出任何决定。你看这个交易怎么样?”

曲悠心里有些犹豫,不过很快一咬牙就点了头。眼下除了张宁,已经没人可以帮助她。只需忍辱负重5年,5年后就是自己的重生之日。

张宁见她同意,嘴角便翘了起来,含笑问道:“不知道悠悠姐考上了什么大学?”

“华南科大。”

“理科生?那太好了!别去什么华南科大了,十五号跟我去香滩。”

曲悠脸色顿时煞白,不许我念大学,跑到香滩是想让我做什么?

张宁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误会了,心里暗笑,嘴上却不解释,道:“明天会有警察上你家拿走你的证件,十五号我会来接你,到了香滩要做什么你自然会知道。”

张宁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曲悠魂不守舍的回到家里,不顾老妈的询问,径直冲进卧房,趴在床上蒙头便嚎啕大哭起来。

市里的事情办完,张宁又回到了西乡镇。

第二天去了牛民权家。小丫头杨思还在这里,见到张宁,这丫头高兴坏了,缠着张宁像个小媳妇似的,直打听这两天张宁都去了哪里。

张宁随便应付了一番,末了小丫头神秘地告诉张宁道:“牛老师这些天心情不太好,见到他你可得当心了。”

张宁摸摸小丫头的脑袋,笑道:“知道了,我自有分寸,放心吧!”

牛民权在自己的书房里。张宁敲了敲门,道:“老师,我来了。”

“进来吧!”

张宁进了书房,看见牛民权竟自己跟自己下着棋,张宁驻足观看,好一会儿,牛民权才说道:“你说说,这局棋谁会赢?”

张宁都看了半天了,早就看明白局势,于是说道:“黑子大势已成,不出二十手,必胜!”

牛民权笑起来,将一粒白子放在棋盘上,张宁眼睛一亮,刚才死气沉沉的白字立刻活了过来,隐隐有反攻之势。

牛民权又问:“现在呢?你觉得谁会赢?”

张宁犹豫了一下,道:“学生本以为黑子这局必胜,没想到老师随意落下一子,便让局势变得扑朔迷离。学生猜不透老师的棋路,不敢说哪方会赢。”

牛民权哑然失笑,将棋盘上的棋子统统收进罐里,这才道:“揣着明白装糊涂!说说看,沈国立找你干什么?”

“沈伯伯警告我不可越界过线。”

牛民权哼了一声,道:“也不知道谁先过线。”

张宁不吭声,牛民权又问道:“除此之外还说了什么?”

张宁答道:“沈伯伯让我跟他家孩子多多往来。”

“就这些?”

“就这些。”

牛民权挥挥手,道:“自己学习去吧,文不离笔,武不离身,几天不练,可别怠慢了。”

张宁犹豫了一下,然后硬着头皮道:“老师,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请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