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重吾
“自然能量？那是什么？”听到自家老师的解释，红豆只觉得听不明白。
“自然能量是发动仙术的力量。你暂时不用理解这个。”大蛇丸简单的给红豆解释了一句。“这个地方自然能量浓郁，倒是一个修行仙术的好地方。可惜了，对我们没有用。”
“为什么没用啊？仙术很厉害吗？”红豆追问着。
“忍术是以查克拉来发动的，查克拉的来源是什么？”心情不错的大蛇丸一边通灵出来了一条大蛇，将昏迷的天秤重吾扔到蛇身上，一边考核着红豆道。
“查克拉是人体的精神能量和身体能量平均混合的产物。”红豆毫不犹豫的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仙术，是人体精神能量和身体能量，加上自然能量相平衡融合出来的产物。你可以把它视作一种在查克拉等级之上的高层次能量。
以仙术能量发动的忍术，会更具有破坏力和杀伤力。而这只是它特性的一种。”大蛇丸示意红豆他们跟上，一边离开，一边给红豆讲解着。
无论如何，在身为老师这点上，大蛇丸还是很合格的。任何被他看重和教导的孩子，都能从他这里学到自己想要学到的东西。
“那这个地方不是很重要吗？”红豆下意识的道。既然这处地方自然能量浓郁，仙术又那么厉害，那不该将这个地方给标记下来吗？
“自然能量是很危险的！你看这個少年就知道了。他的身体和精神被自然能量侵蚀的太严重了，以至于他无法维持自身精神状态的镇定。
事实上，他没有被自然能量同化，还能活着，就已经很让我感到惊讶了。”
大蛇丸指了指蛇身上的少年，“自然能量很难掌控，哪怕是有明确仙术传承的三大圣地，也不能保证能够完美的让人掌握仙术。”
“可是老师你还是没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不需要这个地方啊。”红豆鼓起了嘴。
“因为有更好的地方可以供我们选择。”一旁的鹿涅伸出手指捅了捅红豆的手臂。“有仙术传承的三大圣地，不就是自来也大人契约的妙木山，纲手大人契约的湿骨林，以及大蛇丸老师契约的龙地洞吗。”
“大蛇丸老师说过这个吗？”红豆闻言一脸的茫然。难道说大蛇丸老师还给鹿涅偷偷丢下她补课了？
这不是不可能啊！
毕竟前段时间大蛇丸大人就几乎是放任她了。
“鹿涅说的没错。不过修行仙术，你们还差得远呢。”大蛇丸给兴奋的红豆泼了盆凉水。龙地洞的仙术试炼可不是什么良善的试炼，危险性极高。哪怕是大蛇丸他自己都没有修行成功的信心。
但是他是知道自来也修行过妙木山的仙术的，也见到过仙术的威力，那种强大的力量，很让人心醉和心动。
三人的身影越来越远，逐渐消失在密林之中。
两天后。
在一家旅店内。
红豆蹲着突然将脸凑到醒过来的天秤重吾脸前。
“你为什么不说话？”红豆有些不解。
这个少年醒过来之后就一直表现的很奇怪，沉默寡言。没有最先见面时喊打喊杀的那种暴虐和疯狂，也没有询问他们到底是谁，要带他去哪里？做什么？
就像是一个封闭了自己的木偶傀儡，也没有逃跑，就是盲目的跟着他们。
“啊啊啊！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啊！你是在看不起我吗？”红豆这两天已经多次在天秤重吾的沉默下折戟沉沙，她甚至认为他是个哑巴了！如果不是初见面时对方曾经开口说过话的话。
“离我远点。”
忽然的一句话，让还有抓狂的红豆立刻安静了下来，她惊讶的看着开口说话的天秤重吾。
“为什么要离你远点？”红豆凑近了道。
“我很危险。”天秤重吾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眼神有些失神的道。
“是挺危险的了。不过大蛇丸老师告诉我，你那只是被自然能量刺激下做出的不受控行为。”红豆和他面对面相坐，安慰了一句。
至少这两天的接触下来，红豆还是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一种平和与善良的性格的。野外见到一个小动物，都会顿住脚步抚摸上两下，而被他抚摸的动物，也都会很乖巧。
似乎他能吸引到很多小动物的亲近与喜欢。还有小动物将自己的猎物和储藏拿出来招待他，看的红豆一阵眼热。
这两天不停的交流，就是想知道天秤重吾是怎么做到招小动物们喜欢的，但却连续撞了两天的墙。
“你知道自然能量？”天秤重吾惊讶的看了一眼红豆。
“当然！”红豆张口想要报上家门，但想了想，又忍了下来，只是捡一些能说的来证明自己确实知道自然能量这个东西。
“我很痛苦，我的身体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失控爆发一次，在那个状态下，我控制不住自己，很想见到鲜血，听到凄惨的叫声。
以前村子里还有人能在我失控时控制住我，但再后面，就没有能制止我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即将发作时跑出去，去森林里发泄一下。
失控阶段发生的一切我都有些模糊，脑海里像是有另一个我。我不是故意袭击你们的。我很感谢你们把我打晕过去。”
天秤重吾低着头，语气满是自责和痛苦的道。
“所以，这就是伱醒过来没有逃跑，和配合的原因吗？”鹿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红豆和天秤重吾转过视线，只见鹿涅抱着一个大袋子跟大蛇丸一起走了进来。袋子里装满了食物。
天秤重吾在这一刻似乎又失去了语言能力，变得沉默了下来。
“是因为不想再伤害到别人，又想找一个能够在发狂时能控制住自己的人吗？是一个心地很温柔的人啊。”大蛇丸将食物放下，金黄色的瞳眸看着有些无措的天秤重吾，眼睛里满是欣赏。
他当然不是欣赏天秤重吾那善良温柔的性格，只是欣赏对方那能自发吸收自然能量，使用自然能量，还能活着的体质罢了。
自然，一个心地温柔善良不愿意给人添麻烦的人，也要比桀骜不驯来的省心很多。
“原来你是这样打算的吗？”红豆有些后知后觉。
“对不起。”觉得自己给对方带来困扰和麻烦的重吾第一时间就低头道歉。
“没关系的，我去那里的目的，本身就是为了找你。”大蛇丸很坦诚的回答。
“找我？”重吾抬起头有些茫然，他不知道他这样一个总是带来厄运和麻烦的人，为什么会有人来找他？
“我需要你的帮忙，重吾君。”大蛇丸走到重吾的身前，蹲下和他的视线平齐，金黄色的瞳眸里倒映着重吾的脸，眼神里满是贪婪和惊喜。
“我吗？”第一次被需要的重吾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有些茫然。他对大蛇丸眼神里的那种贪婪和惊喜倒是没有什么不适应。
他见到过太多厌恶和敌意的目光了，他总能很清楚的感知到一些人对他的情绪，眼前的大蛇丸虽然不算友善，但见到了恶意的重吾并不在意。
他想不通的，只是自己竟然会被人寻找，被需要而已。
“你的身体是一个宝藏，重吾君，让我来研究一下它吧。我确信，你会给我相当大的惊喜。”大蛇丸毫不隐瞒的当着重吾的面吐露出了自己的目的。
大蛇丸并不介意欺骗，但在不需要欺骗时，他也会足够的诚实。
例如当初在雨之国看到那三个向他们送花的孩子时，他会看似冰冷的对自来也说，对他们最好的帮助，就是杀了他们，让他们解脱。
他是真的认为在雨之国那个战乱的环境下，这三个孩子是很难活下来的，哪怕他们确实有一些小手段也是如此。
对这样生活在战乱中的孩子，最仁慈的做法不是让他们多活一天，而是尽可能早的让他们摆脱这个糟糕如地狱一样的生活。他并不觉得自己这种想法是冷血。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来也会选择主动留下来，照顾那三个孩子成长到有自保之力而已。
“咦，老师你要拿他做实验吗？”红豆一时间下意识的看向了大蛇丸，然后又扫了一眼旁边早就有默契似得的鹿涅，觉得自己再次被两人排斥在外的她，顿时又鼓起了嘴，心里生起了闷气。
“我愿意。”重吾举起了手：“只要你能不让我再进行杀戮，能够在我发疯时制止我，我很愿意配合。”
“放心吧，说不定我们能够找到让你稳定情绪的方法呢。”鹿涅补了一句。
“真的可以吗？”听到鹿涅话的重吾眼睛一时间亮了起来，脸上也满是激动和欣喜之色。
“在有你足够身体数据的情况下，可以试试看。你发疯的原因，是因为你掌控不了那股庞大的自然能量。但只要你能控制它，就能够控制住发狂的自己。”鹿涅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安慰道。
大蛇丸瞥了一眼鹿涅，并没有否定什么。
事实上按照他的心意，他根本不会在意重吾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他是一个实用主义者，在重吾主动配合的情况下，能够让他研究就足够了。
其他的细枝末节的，那都是额外的成本。一向冷漠的大蛇丸可没有心思和精力浪费在一个实验体身上。
哪怕这个实验体很重要，但在不需要的情况下，他也没必要去照顾对方的心理和帮助对方解决什么疑难杂症。
重吾一时间情绪欢快了一些，整个人也多出了几分活力。虽然他心里不敢相信鹿涅的承诺，但对方给了他这么一个希望，总归是值得期盼一下的。
反正没有这个承诺，他也会主动配合他们的不是吗？
……
旅途又过去了三天。
轰！
一处森林内部忽的传出了巨大的声响。
“杀了你们！”异化的重吾一拳向红豆砸了过去。
潜影蛇手！
红豆瞬身闪开的同时，袖袍里也钻出了一条张开了獠牙的蛇类，蛇牙撕咬向重吾。
重吾正要挥动手臂将扑过来的那条蛇给击飞，身体突然陷入了僵滞，抬起的手臂悬在半空，眼眶里黄色的眼眸扫向以红豆为掩体，阻拦了他视角的奈良鹿涅。
影子模仿术。
鹿涅维持着印，在重吾那狂暴的自然能量冲刷下，影子秘术的控制受到了极大的阻碍，似乎下一刻重吾就能通过爆发重新争抢回身体的控制权那样。
但鹿涅也不需要控制多久，因为就在下一瞬，红豆召唤出来的蛇，已经咬上了重吾脖子上的皮肤。
硬化的皮肤并没有能抗的下毒蛇的獠牙，在被毒蛇注入了毒牙内的毒素后，重吾的反抗力度陡然就暴跌了下去。
噗！
连接重吾和红豆的蛇身也化作烟雾消失。鹿涅也散去了自己的影子模仿术。
然而场上的重吾依然一动不动，就像是一个石像。
“你的那什么神经毒素还真的有用哎！”看到失去了活动能力的重吾，红豆也是松了口气。
大蛇丸将两三天就要发狂一次的重吾变更为对他们的试炼，要求在抵达目的地之前，每一次都要动用不一样的方式，来解决重吾。以此来培养两人的实战能力和默契能力。
说实话，如果不是掌握了动血装，她觉得她在发狂的重吾手下根本撑不了多久。
虽然重吾不懂忍术，战斗全凭蛮力，但他的战斗风格却足够的敏锐和野蛮，在自然能量的加持下，他那具身体可以变换出各种模式来抵抗两人的攻击。
上一次她拖延了重吾许久，这才在最后关头，在鹿涅的配合下用奈落见之术将重吾控制住。这次就轻松一些了，利用了鹿涅以龙地洞某类毒蛇调配培养出来的神经毒素。
只需要微微的那么一小点，就足以让一头巨大的野猪丧失活动能力，不紧急救治的话，会死于窒息。
“他没事吧？”见到这种毒素猛烈的红豆有些担忧的看着重吾。
“根据上一次的数据，我设定的剂量不会伤害到他。他身体里的自然能量此刻都在跟神经毒素争夺身体神经的控制权呢。等到神经毒素被清理消除的差不多了，他体内多余的自然能量也应该快消散的一干二净了。”
鹿涅上前观察了一阵，用医疗忍术检查了一下重吾的身体状况后，做出结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