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反叛
第五章反叛
可知:
知人知面不知心,床头枕边睡危人。
一波未平风又起,夜未醒来梦惊魂。
阳光洒下一条条金线,树林之中,叶隙之间,犹如洒下千万条流苏,精美异常。其间,一些不知名的鸟儿,鸣叫着动听的嗓音。绿色的大地上,空气清宁,花朵争异。一条干净的小道几乎隐于草丛灌木丛中。
此时,构斜靠在一棵大树上,喘着气,起伏不定的胸膛。构用胳膊擦了一下满头的汗水,抬头看着茂密的树林间透过的热辣辣的阳光,完全忽略了这美丽的景色。他的身边,武秋风安静的躺在那里。
够低下头,轻轻踢了一下一直昏迷不醒的武秋风,苦笑道:“你倒好,睡得像死猪一样,还得我背着你走,便宜都给你沾光了,我什么时候也能有你这待遇了呢?”
构抬起头,看着前方,说:“老爷走的也真快,刚才听见前边有吵杂的声音,想必是大总管他们来寻老爷了,也不见一个人来接应我一下,遇见你还真是倒霉了。”
构托起武秋风,把他弄到背上,说道:“走吧,天黑前要回家的,我可不想在这深山里过夜,如果要是再出现一只怪物,我可是小命儿都会玩完得,哪像你们,这么厉害,如果我也会武功,最好会飞,到那时候我可以带着小冬瓜在天上四处的飞,多厉害,哪像你们整天就会打打杀杀的,真是无聊。”
构一边抱怨一边努力地走着,平时有小姐带着赶一天路也不会累,而现在走了大半夜才走了一点,而且累得要命。
构想起小姐来,不禁伤感道:“小姐哎!都是你这倒霉鬼,小姐那么一个美丽的女孩,要是小冬瓜也长得那么漂亮就好了。”
构回头对昏迷的武秋风说:“女孩子长漂亮是不是要很多的钱啊?为什么有钱的女孩子都那么漂亮?
“算了,你比我还笨的人,怎么会知道,等我有钱了,小冬瓜就会很漂亮了,还要生一堆的小孩子,嗯?你是说要女孩还是男孩呢?
“听说李副统领的婆娘快生了呀,我好多次都见他们在一起亲热呢,好不害臊,他的婆娘也很漂亮,听说以前也是有钱家的人,李副统领真厉害。”
在构的前边越二三里的地方
“老爷,”洪总管说道,“家丁护卫大约来了三分之二,足够去寻找小姐的,我们怎么在往回赶啊?”
孙慕天回头看看后山重地方向,眼神里充满哀伤,随即又回过头说:“小姐已经回不来了,我们马上回去,我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快。”
“大家快跟上,”洪总管回头对着奔跑中的护卫喊道,“快点。”
洪总管回头看了一眼后山重地,满是遗憾的摇摇头说:“可惜了。”
洪总管跟在孙慕天后边,努力地跟上孙慕天的脚步,看向孙慕天的眼神隐隐有些尖锐阴狠,这丝尖锐阴狠一闪而逝,根本无从寻觅。
“啪”的一声,洪总管脚下一响,被一支横着的树干给绊到,奔跑着的身体由于重心突然失去平衡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身边的护卫连忙扶起洪总管,却见他已经是满脸血污,疼的哇哇大叫起来。
孙慕天停下脚步,回头一看,连忙走过来,皱着眉道:“怎么回事?”
一边的护卫连忙回答:“大人,洪总管在赶路的过程中不小心被绊倒,受了些轻伤。”
“绊倒?”孙慕天低下身子一看,平整的小路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被踩断的干树枝,脑子一转,却是一身冷汗,刚要喊出口来,却见一把尖锐的匕首迎面而来,直取自己头颅,孙慕天立时大叫一声“喝!”双脚迅速蹬地向一侧的灌木丛翻滚而去,样子十分狼狈,但是,人就没有躲过那突然地致命一击,在孙慕天闪躲之间,匕首刺入自己腹部,感觉到匕首刺身,孙慕天半空中收紧腹部,在半空中的臂膀一甩,真气立即贯于掌间,向着匕首刺来的方向狠狠抓去。
只感觉匕首瞬时抽走,同时听见“啊”的一声,行刺之人被击飞出去。
孙慕天用真气封住伤口,定眼看去,却见洪总管手持匕首从地上爬起来,立即愤恨的吼道:“洪福!你要干什么?”
洪福阴险的一笑,说:“干什么?当然是让你死了。”
孙慕天听了不怒反笑道:“哈哈,好,好,亏我平时对你不薄,想不到你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为人不齿之事,但是,我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孙慕天眼见众多护卫围上来,欲要杀死洪福,连忙叫道:“不许杀他,让所有人集合,小心四处警戒。”
洪福得意道:“哈哈,怎么不敢杀我,告诉你,如果今天我死了,你就等着回去收拾夫人和少爷的尸体吧。”
“你”孙慕天呀呲欲裂,恨恨道,“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我孙慕天就让你如此妒恨?”
“不,老爷,您待我很好,我洪福无以为报,既然孙家将亡,作为对您的恩情的报答,我告诉你一些原因,你自己想个明白,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夫人。”
“夫人?!!”孙慕天震惊的看着洪福,大骂道:“你个混帐东西,你”
“呵呵,老爷不必如此,小人还没这个胆量,也没这个福气。”
“那是?”
“江家。”
“江家?!!”
洪福说完,迅速拿出一支短哨吹响,刺耳的哨音响彻树林。孙慕天一听脸色一变,立即大喊道:“不好,有埋伏。”
孙慕天刚说完,树林间突然凭空的出现无数箭矢,从天空铺天盖地而来,顿时,四处传来痛苦的叫喊声,护卫家丁死伤不少。
孙慕天大喊一声:“大家背靠背防御,保持队形,大统领!”
“在。”
“带人断后,大家跟着我保持队形冲出去。”
“是。”
正在这时,树林间传来一阵大笑,“哈哈”。
孙慕天双眼一眯,紧盯着四方,狠狠的说道:“不用在这里装神弄鬼的,快让那江杂种出来吧,省得我费事。”
“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啊,”说话间,远处树梢上多出一个身穿绿色衣服的人,怪笑道,“啧啧,还这是了不起啊,不知道孙家主还有力气坚持下去。”
孙慕天看着树梢的年轻人,冷哼一声:“就你也想杀我?”
“足够了,”年轻人玩媚的看着孙慕天说道:“他们还说你多厉害,看来也不过如此啊,早知道就不费这么多事了。”
“小子,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孙慕天说完,双手一展,心中轻喝一声“蜃”,诡异的消失,只留下原来站的地方一丝淡淡的烟雾,这一招竟然和吴家那黑衣人出现的招式一场相近。
绿衣人轻咦一声,随即眉头紧皱,一股寒意从脊背只从脑际,眉头冷汗直冒,旋即脚一蹬树干,侧身飞了出去,这时,寒光一闪,一把短刀隔空刺出,刺在绿衣人胳膊之上,只见短刀和绿衣人身子一接触就立即一个上挑,绿衣人胳膊立断,鲜血如雨般倾洒而下。
就在这时,孙慕天身后箭雨又迎面盖来。“补天。”说时迟,那时快,孙慕天单手在树干上撑了一下,身子空中一个空翻,“补天”杀去,漫天箭雨像断线风筝一样倒飞出去,对面树干上不时传来一声声惨叫,一个个穿着绿色衣服的人从树上掉落下来。
绿衣人眼见跌落下去,却见孙慕天一招扫落漫天箭雨,眼睛一眯,心中暗喝“好机会”。在空中一个横滚,身子在树上一弹,“别鹤”凌空一剑犹如飞天白鹤向孙慕天杀去。
孙慕天应对漫天箭雨,“补天”一招余势未尽,再加上有伤在身和先前异兽争斗真气受损,却又见绿衣人一剑急速刺来,只得忍着真气反噬,收剑,蓄势,“裂天”一剑对站而去,剑光似电,两股剑气刚一接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噬刺来的剑气。
“不!”绿衣人绝望的大家一声,身体被斩成两节。
这时,孙慕天只听一声大叫,却是孙家大统领发出,孙慕天急忙回过头去,只见从树林各处窜出好多的绿衣人,和孙家护卫家丁战成一团,不大光景,孙家护卫家丁死伤殆尽,大统领悲怆一声,引剑自杀。
孙慕天红着双眼,痛苦的大叫一声,“江家!我一定要你们付出代价。”
看着四处闪动,围攻而来的绿衣人,孙慕天的双眼冒出愤恨的光芒。
孙慕天吞了一口鲜血,冷笑着看着这些围上来的绿衣人,说道:“杀了我孙家的人,你们也去陪葬吧。”
“擎天剑。”
只听见孙慕天大吼一声,然后整个人化作一道光芒向天空而飞去,似乎要刺破这碧蓝的天空一样。
所有绿衣人都抬头看着那刺眼的光芒飞去,当这些绿衣人们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白光在天空突然爆炸开来,无数剑雨,倾盆而下,似乎要剿灭这世间的一切,爆炸声不绝于耳,枝叶泥土翻飞。
构看着不远处那一道爆炸的白色光柱,犹如盛开的白色菊花,瞬间笼罩那一片大地,接着就看见满天尘土飞翻而起,轰鸣声不绝于耳。
构看着这一切,就连灵魂似乎战栗颤抖。
过了好一会儿,当远处还在平静时,构突然回过神来,大喊一声:“老爷。”急忙朝着爆炸出飞奔而去。
一个人可以生下来就卑微,甚至是可怜,可是命运绝没有决定我们拥有和最求一些东西,只要我们不懈最求,才能支撑着我们活下去,活着的有希望。
构明白自己的命是很贱,很卑微的,在老爷孙慕天的眼里甚至只是一只蚂蚁似地无关紧要的存在,但是这又如何呢?
“我的信念呢,我为什么活着,在卑微和困苦中活着,就是因为我心中还有那么一丝的希望,一丝活下去的勇气,那就是孙家的人们,还有小冬瓜,那个即将成为我一生爱人的人,为了他们我一定不能放弃,一定不能。
“即使,我在别人眼里什么都不是,但人生短暂,又何必处处在意别人的想法,这或许是自欺欺人,甚至会被其他下人嘲笑、鄙夷,但我这样想有什么错呢?”
构在喘息的奔跑中,一边跑一边这么胡思乱想,而且强制自己这么乱想,因为他知道这样可以让自己坚持的更久。当你想要放弃时,去想一些别的事情,自己想不明白或是开心的事,亦或是那些隐忍的微弱信念。
当构跑到这片已经变成废墟的土地上时,满脸是惊愕的表情,傻傻的呆愣在原地,背后的武秋风悄然从背后划落,想一滩稀泥一样倒在地上。
构回过神来,这已经是他近日来看到的第二块被破坏的树林了,甚至比先前的更加的厉害。空地上到处是横七竖八的枝桠,翻飞的泥土和石块,仔细的看还有许多人类破烂的尸体,此时构才知道为什么土地会变成一样的鲜红。风从山下吹来,一股极其浓厚的血腥扑面而来,构苍白的脸上一阵变幻,最后还是忍不住吐了起来。
等到吐的快要吧肠子也吐出来,肚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的时候,构列紧裤腰带,颤抖着双腿在空地上寻找起来,他希望能找到活的人,即使是要杀他的人也好啊。
构感觉自己就像走在地狱里一样,这似乎是他长大以来最恐怖的噩梦了吧。
“啊~~!”构感觉自己裤子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吓得急忙跳了起来,而脚刚落地,就踩在一颗圆咕噜的东西上,脚下一滑,跌倒在地。构一扭头,立即心被提到嗓子眼上了,只见眼前一个满是鲜血的头颅睁着一双大眼正和他对视。
“呼~呼。”构出了两口气,立即瞪大眼睛,一骨碌爬起来,跌跌撞撞,歪歪斜斜的到处乱拍,像一只惊慌的小兽被关进笼子里,在笼子里无头苍蝇一样四处碰壁,可是现在碰到的是认得内脏和头颅还有残破的尸体。
此时,构全身都是血泥,整个人就像地狱里爬出来的一样恐怖。
构没有力气的躺在地上,心脏仿佛要跳出来一样。构闭着眼睛,耳朵里呜呜乱响,他咬着牙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过了一会儿,构似乎听见头顶不远处微弱的呻吟,心里顿时一惊,稍后又是一阵狂喜,构连忙爬起来,小心翼翼的朝着那呻吟出走去。
这时构才看清,原来那是一个身体被掩盖在乱枝下的人,构没有注意到,当他走近的时候那个微弱的呻吟突然消失。
突然,变化突生,只见那堆枝桠突然爆发散乱的飞了出去,从那里边转出一个人,一只满是血污的大手迅速的掐住构的脖子。